“以后,我还能叫你珍儿么?”
楚王妃看着她,小心翼翼又期盼。
最受不了这种目光,总能让她心软。
“你认为我是楚容珍我就是,你认为不是,我就不是!”
楚王妃开心笑了,上前,抱着她,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
“你就是珍儿,你就是楚容珍,不管你以后是要舍弃楚容珍这个名字还是想用回自己的名字,我要你一辈子好好活着,替我那个无见到的女儿好好活着,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好,我答应你!”
不止楚王妃松了一口气,楚容珍也松了一口气。
越与她们相处,她的心就越焦躁,好像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现在也松了一口气,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她也能松一口气。
“我的事情,不要告诉姐姐!”
“喊比你小的人做姐姐,感觉怎么样?”楚王妃红着眼好笑打趣。
“……”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你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以前不知道,但我现在能猜到一些你想做什么了。不管你想做什么楚王府是你的后盾,哪怕有朝一日你有能力挥兵焰国,我一定会让楚王旧部助你一臂之力……”
“好!”
两人谈了很多,说了很多心中的秘密,最后谈起颜家,楚容珍也哭红了眼,第一次真的哭了。
两人相拥而眠,第二天一早,从宫中出来一顶轿,停在了楚王府的面前。
一队暗部侍卫静静站在门口,与此同时,大门打开,一道艳红的身影从楚王府走了出来……
新娘子三天后回门,所以今天也是楚容琴回门之日。
刚刚回门,还未进府,就看到楚容珍一袭火红的嫁衣走了出来……
逶迤拖地的绣凤嫁衣,火红的得炙热。
外罩一件品红双孔雀绣云金缨络霞帔,那开屏孔雀好似要活过来一般。头戴凤冠玉步摇,花容月貌出水芙蓉。
长长的头发挽起,庄重精致的凤冠显得她美丽非凡。
余下的头发低垂,使威严中多了几分灵动。大而亮丽的杏眼清澈,俏鼻挺立,朱唇红艳,堪比倾国倾城!
虽只化淡妆,却依旧天姿国色。那妖娆的红嫁衣,不仅没有磨灭她的纯真,反而增添了成熟的气质,甚是迷人。
“珍……儿……”刚刚回门的楚容琴看着走出来的楚容珍,愣愣唤道。
楚容珍偏头,冲着楚容琴微微一笑,低头,走上了软轿。
暗部抬起软轿,飞桅走壁,消失在了众人的眼中。
围观的众人纷纷对视,议论了起来。
“不是说是给沉王做妾吗?竟敢穿大红的嫁衣?”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是沉王亲自送的嫁衣,只是妾侍却让她穿正红出嫁,看来贞宁县主十分受!”
“原来如此!”
“楚王府前段时间霉运不断,冲冲喜,估计运道会好些!”
“可不是……”
“……”
暗处,凌凉静静躲在暗处静静看楚容珍喜轿离开的方向,双眼阴暗,眼中闪过眷恋,转身离去……
珍儿,再见!
待我再次归来,必将伴你左右!
喜轿一路抬着楚容珍由皇宫而入,来到了琉璃宫前,非墨一身喜服坐在轮椅上,唇角含笑看着从天而降的喜轿。
喜轿落下,压轿。
楚容珍提着裙摆,没有盖上红盖头,缓缓下轿……
“现在在外面,你的清冷如月神临时的模样不在了!”淡淡挑眉,楚容珍看着他的笑容打趣着。
非墨现在是发自内心的喜悦。
从此之后,她的身上打上了是他的标志,任何人都不能再觊觎。
伸手,递到楚容珍的面前。
楚容珍细细打量着他,一身赤红的喜袍衬得他肌肤红嫩,平白为他增添了几分妖娆。
“很美!”非墨惊艳看着楚容珍,这是她为自己而穿的嫁衣,果然是最美的。
楚容珍挑眉,接受了他的赞美。
这件嫁衣很美,哪怕是她也有一瞬间的感动与心动。
拉着楚容珍的手,一行推着非墨的轮椅一步步走进内院。
刚进了内院,非墨从轮椅上了起身,一把将她打横,吓了她一跳。
“干嘛?”
“成亲啊!”
不明白非墨的话,只不过刚刚走进内院她就明白了过来,也为之感动。
刚进内院,没有回过神,一盖红影就盖在了她头上。
“一条红丝绸,两人牵秀球,月老定三生,牵手到白头。”
一声男声响起,看来有人充当司仪。
楚容珍的手中被塞了一道红绸,红绸的另一端正在非墨手中。
“新娘子下轿不踏地,不踏空,那就请新娘子走上花袋。”
非墨弯腰,将楚容珍缓缓放下,让她走上了云锦做成的袋子之上,随着她一步步走动,司仪的声音也跟着响起。
“代代相传一代传十代,十代传百代,千秋传万代。”
走到火盆,非墨拉住她,让她不再向前走,在火盆面前停下。
“借来天上火,燃成火一盆,新人火上过。”
楚容珍这才跨过火盆,马上响起了掌声……
“新郎新娘己登喜堂,现在开始拜堂!”
楚容珍微微抬头,眼里火红一片,看不清真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