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的刺杀是她所为,那么这次的刺杀又是谁做的?
除了她,还有谁会对别国皇后下手?
果真有趣啊!
古睛再次遇到刺杀,整个营帐直接沸腾了起来,四处寻找着贼子的下落,让死寂的深夜再次热闹起来。
楚容珍感兴趣的走出帐篷,对着舒儿挥挥手,对莲下了命令之后,就独自一人闪身离开。
脸上,是挥散不去的笑。
莫名的,止不住。
到底是谁呢?如果暗中盯着古睛的话,应该知道有人对古睛动手过一次,这种空档上面再动手,要么自大,要么愚蠢,要么就真的有这个实力不被发现。
果然,各方来朝,事情就会变得有趣得多。
暗处,静静思考的楚容珍感觉身边有异动,食指银针滑落,顿时警惕看着某个方面。
空气,顿时冷凝了起来。
微微弯着腰,楚容珍像只临战时的野兽,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
慢慢的,从黑暗中走出一道身体,半裸的上半身,古铜色的肌肤上满是伤痕,鲜血流了满身,明明看起来伤重无比,可是那双锐利的双眸格外的渗人。
赢族王子赢仪。
楚容珍微微垂眸,不动声色的收起手中的银针,微微一笑。
“赢王子怎么在这?比赛结束了?”
赢仪看着对面是她时,才微微放松一些,冰冷的双眸诡异的盯着她,半晌不语。
楚容珍淡淡扫了一眼他身上的伤痕,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一瓶药粉扔了过去……
赢仪接过,幽深的盯着她。
“前几天,狼群的事情的谢礼!”
淡淡说了几句,楚容珍下意识想要离开。
总觉得这赢仪的身上的气息太熟悉,虽想不起来,可是下意识想要远离,莫名的觉得危险。
赢仪墨眸紧盯,双眼直勾勾盯着她的背影,嘴角露出冷唳的笑。
要跟他撇清关系?
给他伤药就是表示要互不相欠?
“对了,看赢王子这样子,肆月商会的黑卡下落不明吧?在公仪初的手中哟,不过估计之后他要高价出售了,赢仪子打算怎么处理?”
准备离去的楚容珍停下步,勾起意味明的笑。
赢仪愣愣看着她,脸上,如她所想的露出了怒意与杀气。
“我记下了!”赢仪的脸色眨间阴沉了下来,头也不回的转头离开,隐入暗中。
楚容珍看着他那突变的脸变,下意识笑了起来。
武力值很高,却从不思考,这种行为模式与思维模式怎么那么熟悉?
不过是小小的挑拨,不,算不上是挑拨。
只是说了一句真相,就完美的让赢仪对公仪初产生了杀意。
让她好好看看吧,连非墨都格外忌惮的公仪初到底是何种人,有何种手段。
第一次,她对非墨以外的男人感兴趣。
不是情,不是爱,而是单纯的感兴趣。
要知道,非墨的名声远传大陆,得之可得天下。连他都忌惮的人物,怎么不感兴趣?
文与武的相对,不知道是谁胜谁负?
楚容珍幽幽的看着赢仪的方向,脸上是妖异魔魅的笑容,仿若生活在黑夜森林的精灵,完美的融入黑夜,看着所有人在她的面前撕杀,乱斗,而她高坐王位,冷笑看着这一切。
钱家帐篷
钱水柔静静坐在桌边,接受着药膏的涂抹,小脸上满是不甘,没有平时半点温婉柔和之色。
“谁?”突然,钱水柔感觉到自己帐篷中有人,下意回头,一道黑影闪过,快速消失在她的面前。
钱水柔站了起来,疑惑探头,看着窗台上留下的一封信,有些犹豫。
想了一会,四处张望之后,再慢慢拿了起来。
看着里面的内容,双眼微亮,又有些犹豫,整个陷入的挣扎,脸上带着可疑的兴奋。
好像下定决心之后,才快步站了起来,左右看着四处寻找着的禁卫,快带消失在山林。
幽暗昏沉的山林中,钱水柔小心翼翼的行走着,因为一只手受伤,所以在暗夜中行走格外的困难,有时还会不小心摔倒。
可是依旧掩不下她那张兴奋的脸。
高丘之上,一袭黑色长裙的女人静静站着,脸上也戴着黑色的纱布蒙面,一手提着灯笼,静静看着走过来的钱水柔,凤眸过划过异样的暗沉。
“就是你么?”钱水柔气喘吁吁的弯腰喘气,有些不悦。
把见面地点定在这种地方,真够难找的。
要不是对内容感兴趣,打死她不来这种地方,又黑又暗,又潮又湿。
黑衣女不语,只是静静看着,慢慢坐在一边的巨石上,慢慢拿下了脸上的面纱,勾起一抹冷血妖魅的笑意。
“钱小姐这么轻易就来了,真是愚蠢不堪,真是让人失望!”
看着黑衣人的脸,钱水柔双眼瞪大,“是你?你想做什么?”
黑衣女人仰头看了四周一眼,四周一片漆黑,寂静,没有半点的声音,寂静得渗人背脊。如墨的双眸微眯,露出一抹如新月的笑容。
“这里很安静,很适合做你的沉眠之地!”冰冷的声音,新月的笑容,矛盾的让人头皮发麻。
“你……”钱水柔刚说一个字,突然一双大手从背后掐住她的脖子,让她发不出半点声音。
黑衣女子的黑衣纱衣随风而飘,说不出的死寂危险。
不屑的看着钱水柔那不甘又怨毒的模样,黑衣女人冰冷嗤笑:“我怎么了?对你本没有什么怨恨,不过你钱家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