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是憎恨的话,我替你杀了他如何?”言书自言自语,依旧是眯着双眼笑着……
“她的身边不需要弱者,如此弱小的你怎么能够陪在她的身边,不过有一件事你说对了,她真的很美,很强大。而且她答应一辈子会陪在我的身边,从此以后,你再也接触不到她,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言书,你说你多么的可悲?不想恨这个家就把恨意扔给我,不喜欢的人也扔给我来处理,你除了会逃避,你还会什么?”
言书现在的样子十分怪异,就好像在自言自语般。
“你生活在白天,我生活在黑夜,本来我们互不侵犯,可什么时候开始,我可以随意的替换,你有没有想过这个问题?那是因为不需要你的存在,只会逃避的你没有任何用处!”
“闭嘴!”
突然,言书猛得一声大吼,眼中笑容消失,神情扭曲。
双眼中满是害怕与惊惧,好像感受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般,身体都浑身颤抖着。
恨恨的捶着假山,鲜血直流,可是他却像是没有感受到痛苦一般,一手捂着头,满脸痛苦,大步离开……
醉熏熏倒在凉亭的言棋酒意慢慢退散,刚刚言书对他下手毫不留情满脸憎恨的模样深深的刻在他的心里。
因为边境征战,他很少回城,对于这个弟弟的关怀也不够多。
什么时候开始,小书他变了?
他,好像很恨自已,为什么?
怎么也想不通,怎么也想不透,正独自烦恼时,暗处动静慢慢传来,立刻引起了他的注意。
醉意全醒,警惕的看着暗处,“谁?”
暗处,一道身影慢慢的走了出来,全身上下一片漆墨,但很明显,是个女人的身影。
全身上下都蒙着黑丝,脸上,也蒙着黑布,露在外面的又冷漠与冰寒。
“你是谁?来做什么?”
黑衣女人没有说话,只是淡淡扫了他一眼,看了眼地上散落的酒坛,淡淡道:“本使与言世子做个交易!”
陌生的声音,可是却有一种违和感。
言棋站了起来,双眼微闪,神情警惕的看着面前的不速之客。
“什么交易?本世子无须跟来路不明的宵小做交易!”
“呵呵……如果本使说这个交易是楚容琴的死因呢?言世子可否有兴趣?”
言棋浑身一颤,双眼赤红的冲了过来,剑眉紧皱,满脸杀气“你知道什么?说,琴儿是谁杀死的,不是钱氏,到底是谁?”
黑衣女人淡淡后退,而且她身边,闪过一个黑色身影拦住了言棋的身影。
女人后退了好几步,双眸静静的看着他那狼狈模样,最终微微闪了闪,接着道:“楚容琴的死是钱氏所为,但是言世子会不会知,为什么楚容琴会没有任何挣扎被人杀死还撒下化尸水?”
“为什么?”迫不及待的低吼,言棋所有酒意全部消散。
他不明白,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琴儿这么简单的被人杀死,一点挣扎的痕迹都没有?
琴儿的武功不错,能单方面压制她让她动弹不得的人并不多。
可琴儿她为什么会死?
“因为她被下了蛊,言世子知不知道,蛊是十分神奇的东西,无声无息却能取人性命?”
言棋身体一震,抬头看着面前的黑衣女人,一字一句问道:“你是说琴儿被人下了蛊才会无法反抗被人杀死,你的意思是说,公仪族的人杀了琴儿?”
“公仪族不过是一个异族,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不过他们手中的蛊虫就不一样,听说,可以交易的……”
意味深长的一句话,言棋却明白了过来,双眼赤红,如同一头暴怒的野兽。
“到底是谁?”咬牙切齿,赤红的双眼如同蒙上了一层血雾,看起来格外渗人。
“听说,公仪雪与宁国公主还有焰后走得很近!”
黑衣女人说完,便慢慢转身,不想再多谈……
言棋却奇怪的冷静了下来,愣愣看着面前的女人,特别是看着她的背影时,他的心里也忍不住的浮现一抹悲伤。
“你……是谁?”
黑衣女人慢慢回头,眼中露出了笑意。
“你我连朋友都算不上,本使无须向你表明身份,如若哪里你需要我时,到时再交谈也不迟。”
黑衣女人来得突然,消失得也突然。
身影一闪,就这么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言棋下意识上前几步,踢到了脚边的酒坛,发出一阵阵破碎的声响才唤回了他的神智。
生无可恋的他,双眼中燃起了火焰。
名为复仇的火焰。
钱氏一族死亡,满门无一活口,突然在一夜之间暴毙。
他们的死亡没有唤起人们的同情,倒不如一个个十分解气的暗啐着。
因为钱氏一族的死亡,兵部尚书一位空了出来,就成了太子与希王,宁王等人暗自较劲契机。
在非墨的帮助下,兵部尚书之位由姬落那边挑选,是一个十分公正公平的人继任了兵部尚书一职,而楚皇也十分开心。
因为,姬落是纯臣,而由他挑选出来的,自然也是纯臣!
纯臣是不参加党争之人,真正的辅王之臣。
楚辰玉最近几天真的气得连平时的伪装都顾不上,成天阴沉着脸,好像被逼到发怒了。
特别兵部尚书的棋子被拔之后,他想要再安插进去时,却被姬落给抢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