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么,本王跟纳兰清见过了,而且,本王的身世,从三年前开始就一清二楚。你把本王从纳兰清那里偷了过来,交给你的暗卫首领带到焰国暗中养大来躲避纳兰清与龙泽的视线。本以为会瞒一辈子,可是你替换的那个孩子长得越来越不像他们……”
非墨双眼幽深,眼底,是无法消散的黑暗。
“让我在焰国长大,长到十来岁的时候,纳兰清正好去了焰国寻找,你就让人把我接到了楚国。六年前,纳兰清再一次来楚国时,你以让我散心为名义让我离开楚国再次去了焰国……”
“够了,不要说了!”楚沉肥胖的脸不停的抖动着,现在,他完全相信了。
对于楚沉,非墨他没有憎恨只有厌恶,厌恶对自己的那种肮脏心思,厌恶与他有任何接触,厌恶跟他性命绑在一起……
以前是厌恶,可是,现在却是憎恨。
敢动珍儿动手的人,全部是敌人,不分亲友,不分君臣……
无一例外。
“你说,如果我说想要楚国,纳兰清会不会替本王打下?”
楚沉整个人像是泄气一样,瘫软的坐在地上。
会,他了解那个女人……
纳兰清是疯子,心中没有最基本的道德底线,她所拥有的不择手段的胜利。
因为没有野心,所以她没有对大陆任何国家发生战争。
但是,这不代表她是任人欺凌的人。
更何况他们母子已经相认,以纳兰清那个疯子的个性,一定会不顾一切的攻打楚国。
以华国的兵力国力,纳兰清的手段与她的武器,楚国等待的只有毁灭。
“楚容珍在暗道里,朕没有动她!”
楚沉投降了,因为他不能惹纳兰清。
恐怖的不止纳兰清,龙泽也格外恐怖。
三十几年前,当初有数个小国生存于世间,其中有一个名为楼国的小国惹了纳兰清,最后龙泽带兵踏平楼国不说,将楼国皇族,百姓,数十万的人命全部屠杀。
无视大陆战俘不杀的铁则,龙泽屠尽楼国所有血脉,不留一滴。
真正的从大陆历史上消失,从根本上……
纳兰清是疯子,而龙泽就是为了纳兰清而魔化的魔神。
从以前到现在,他们都在沉睡,是沉睡的战争兵器。
所以,绝对不能被他唤醒,到时楚国承受不起这个代价。
暗卫地道打开,楚容珍被捂着唇,看着一袭血衣的非墨时,大力挣扎掉强押着她的暗卫,如赤蝶扑到了他的怀里,尽情轻蹭。
所有的愤怒因为她的这个动作而消散。
抬起手,习惯性的想要揉她的头时,发现自己手上全是鲜血,又不动声色的放了下来,任由她扑在自己的怀里像只小猫一样轻蹭。
“没事吧?”
楚容珍连忙摇了摇头,“没事!”
双眼看着楚沉瘫软在地的模样,楚容珍双眼微眯,有些担忧。
墨与楚沉好像决裂了,不是让他不要太冲动么?
万一楚沉不择手段怎么办?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视线,非墨冷冷扫了一眼,“走吧,回家!”
回家二字,像是一道天赖从头顶响起,听得楚容珍双眼酸涩,有种想哭的冲动。
家么?
原来,他们的琉璃宫,就是她的家!
“好,回家!”声音有些哽嗯,楚容珍搂着他的脖子,而非墨则是弯腰,手肘垫在她的身下,稳稳的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搂着非墨的脖子,感性的在他颈间轻蹭,眼中,全是满足。
似乎,她真的深陷了……
楚皇被非墨软禁,不管他愿不愿意反抗,对于非墨来说不重要。
楚沉动不了非墨,仅仅因为他是纳兰清与龙泽的孩子……
琉璃宫里,非墨细细检查着楚容珍,直到确信她身上并无任何伤痕时,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
猛得一颗爆栗敲到她的头上……
“我说你是不是傻?不过两个暗卫一个太监,把人杀了回家就是,傻呼呼的跟着楚沉的人走,到时被欺负的尸骨无存你上哪哭去?”
楚容珍可怜兮兮抱着,小心翼翼的看着非墨,鼻子越来越酸。
“这里是皇宫,是他楚沉的天下……”有些委屈的解释着……
“放屁,他楚沉就是个瞎子,除了禁卫他还有什么……”
咽了咽口水,缩了缩脖子,看着生气的他莫名的有些害怕。
“墨,你说脏话。”
非墨没好气看了她一眼,“逼急了,我连串的脏话都说得出来!”
越来越气,恨不得就这么一把掐死她,省得她四处蹦哒惹得他心神惊颤。
对了,龙泽给的那个石头呢?
猛得站了起来,走到一边当真找到了龙泽给他的漆黑石头握在手心,简直就把那块石头当成了楚容珍用力的掐着,捏着……
这怨气,当真不小。
楚容珍默默的看着他的动作,摸摸鼻子,耸肩。
好吧,她什么也没有看到,什么也不知道。
正在交谈之时,非墨突然神情一震,脸色极为诡异的红了起来。
涨红,颜色越来越深幽。
楚容珍第一眼就看出了他身上的异样,这么明显是蛊虫反应。
金蚕蛊苏醒的反应。
不是躁动,不是反噬,而是进食的症状……
想到这里,楚容珍猛得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立马冲到他的面前,扒开他的衣服按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