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可以新帝,对一国新帝没有半点敬畏,这种感觉很不好。
现在他是一国之君,整个楚国是他的,未来,整个大陆也会是他的。
他是一国至尊,所有与他作对的将会冠上谋逆之名成为阶下囚。
就好比这希王。
“来人,希王谋逆,宁王为虎作怅,将两位推至午门绞刑示众!”
所谓的绞刑不是先帝时候的绞人脖子,而是用天蚕丝放在腰部,两位行刑手绞着天蚕丝,锐如刀片的天蚕丝就会切割着人的身体,一点一点,割破皮肉,割断肉脏,最后看着鲜血与内脏横流却不会死去,直到一柱香之后才会慢慢断气……
这是楚沉想出的刑法。
格外折磨人的一种刑法。
所有人只是静静看着,无人上前为希王与宁王说一句好话,一是不敢,二是不想死。
楚辰玉明显是不想希王与宁王活着,他们怎么可能上前去触霉头?
眼睁睁看着侍卫上前,拉着希王与宁王要离开的之时,楚辰宁则突然跪了下来……
双腿跪在地上,垂眸,掩下眼中一片深幽。
“请陛下明鉴定,臣弟并无谋逆之心,还请陛下恕罪!”
这是求饶,这是伏低做小求活命的举动。
楚辰玉不屑的看着楚辰宁那卑微求饶的模样,心中一阵得意的同时又有着不屑,没有一点皇家子弟的尊严,果然宫女生的贱种就是贱。
这不,像只狗一样趴在地上讨好求饶。
“噢,宁王的意思是说一切都是希王做的,与你无关?”楚辰玉玩味挑眉,一百个看不起楚辰宁那卑贱的模样。
不止楚辰玉,就连大臣们一个个落井下石的看着。
唯有谢太师一脉与姬落纯臣一脉目不斜视,好像一切与他们无关。
他们关心的是国家,而不是皇子内争。
“当然,那是希王做的事情,与臣弟都无关,陛下,请您饶臣弟一命!”
楚辰宁趴在地上,对于别人的打量没有半点的不悦或恼怒。
前世之时,他身为一国太子,还不是为了生活对宫女太监双腿跪地恳求?
仅仅一点屈辱,他还承受得了。
楚辰玉看着他卑微的模样,顿时乐了,从龙椅站起身来,玩味又不屑的打量着楚辰宁,一边走一边说:“宁王所为也不怕伤了希王的?”
直到走到楚辰宁的面前之时,跪地的楚辰宁猛得抬起头,袖中一颗圆珠滑地,被他用力砸到地上……
大量的烟雾渗出,瞬间就充满整个大殿……
“护驾,禁军,护驾!”
烟火弥漫的同时,有人立马大吼了起来……
漫天白雾遮了所有人的视线,远处的楚容珍仅仅在一瞬间就看到了大殿发生的一切,伸手暗处打了一个手势,凤卫戴上面罩,瞬间冲入烟雾之中……
希王没有任何的防备,所以当下被烟雾呛得差点昏迷,不停咳着。
一个凤卫走到他身后,用湿掉的毛巾捂住他的口嘴,架着他就朝外面走去……
凤卫冲进来的一瞬间,宁王感受到有人拉准他的手,没有任何的反抗。
母后给了他烟雾弹,仅仅拿在手里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了母后的计划,这是母后常用的声东击西。
他这里是东,而真正的西……
或许不是这里。
不管母后做什么,他乖乖听话就对了,听母后的绝对没错。
烟雾之中,宁王与希王瞬间被带走,而烟雾散去之时,两人的身影消失。
楚辰玉看着一阵咳的大臣们,双眼阴狠一眯,“来人啊,抓拿刺客,捉拿逃犯希王与宁王!”
视线看到了罗尧那边,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
希王的人出现了,只要追着希王走就能找到那消失了的二十万楚王旧部。
不管能不能构成危胁,希王一脉本就是一个危胁。
罗尧微微一笑,冲着楚辰玉微微点头。
烟雾升起了一瞬间,他看到了一个身影,张狂又鲜明,简直是挑衅的身影。
红衣女人的身影。
绝对是她!
敢光明正大穿着红衣出现登基大典劫囚,这简直就是对楚国的挑衅。
她怎么敢?
不,不对,她敢!
纵使天下人成为叛军,唯独她不会。
他的事情做完了,可以慢慢的,慢慢的看戏。
楚辰玉亲自带着禁军追出了大殿,看着一队黑衣刺客带着希王与宁王运用轻功大步离开时,立马高吼:“弓箭手,放箭!”
随着他的命令,高墙,屋顶,花山,假山,各处都是禁军的影子,手拿弓箭对准了凤卫……
黑压压一片,格外肃杀。
漫天箭雨朝着凤卫射了过去,密密麻麻,如同天降箭雨。
凤卫因为带着希王与宁王两人,动作也稍显迟顿,在漫天箭雨之下受伤不少。
没有办法,只能兵分两路,一路带着希王与宁王逃离,一队留下断后。
楚容珍就在远处看着,这一队凤卫是弃子,是不得不舍弃的弃子。
舍命博弈不可能无败无伤,只能尽最大的能力将伤害将到最低,而这队劫囚的凤卫就是她挑选出来的弃子。
凤卫能力很高,死一个她就心疼一个。
可是没有办法,为了大计,死去的人又何止一个两个?
远处高台,她一袭红衣,静静看着被禁军围起来的凤卫,与逃离的凤卫……
“莲,给一行发信,让他准备,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