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烟皱眉,她确实收到不少来自楚容珍的信件,可是当时心里对她有畏惧感,所以楚容珍的信她从未打开看过,而是直接毁掉。
因为不用看也明白,肯定是劝她放弃太子等言论。
“不仅没看,你直接烧毁了来自‘楚容珍’的信件,一封不留。”
“那是……”
谢烟想要解释,可是想到楚容琴对楚容珍的宠爱,什么解释都咽回了肚子。
根本不可能会站在她这边,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楚容琴看出了她复杂表情之下想说的话,微微轻叹:“本以为烟儿你跟别人不一样,连珍儿的性格都接受不了,那更加接受不了现在的我,果然不告诉你一切是正确的!”
“什么?”
谢烟不解。
楚容琴对着楚容珍微微一笑,愉悦看着谢烟:“我要离开楚国了,因为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估计是我们今生最后一次见面,所以我才来跟你道别。烟儿,好好保重自己,不管你信不信,楚辰玉本就不是良人,而且你肚子里的孩子确实是荣亲王的……”
“不可能,太子说过这是他的!”谢烟到现在还执迷不悟,低吼着打断了楚容琴的话。
楚容琴立马沉下了笑脸,语气冷冽:“看来你还是执迷不悟,是我让谢茉下药,其中发生了什么我最清楚!”
一听是楚容琴下令做的,谢烟立马愤怒了起来,站起来对准楚容琴就是一巴掌甩了过去,愤恨大吼:“楚容琴,你怎么能这么做?你毁了我的清白到底想做什么?”
楚容琴的脸被打偏,唇角流下细细鲜血,可见谢烟这一巴掌是多么的重。
“我要让荣亲王脸面尽失,这是最好的办法!”楚容琴抹了抹唇角的鲜血,脸上火辣的痛是无比讽刺。
她们一起玩了多少年?
相交的多少年?
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果然是讽刺……
“你要设计荣亲王为什么要把我搭进去?我谢烟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如此憎恨,憎恨到要毁了我……你说啊!”
谢烟完全失控,起身还想要去打楚容琴,不过被楚容琴身边的暗卫制住,让她再次动弹不得。
楚容琴冷静看着她,唇角是苦涩的笑。
看着谢烟哭得跪坐在时,她双眼深处划过痛苦,随即冷淡起身,“要恨就恨你太过天真!”
说完,就冲着楚容珍点头:“走吧?”
楚容珍冷淡看了谢烟一下,起身,两人并肩朝着宫外走去……
身后,是谢烟那失控大吼的声音,伴着滔天恨意。
楚容琴一路沉默,楚容珍伸手勾了耳边被风吹指拂起的发丝,神色淡淡:“你不是故意设计谢烟,又为何要承认?”
沉思的楚容琴苦笑:“故意或不是故意又有什么差别?原本是我让谢茉去设计罗家女与荣亲王,可是谢茉生了异心与楚辰玉谋合,谢烟是被害者。而决定设计的我才是她真正该恨的人,如果不是我利用谢茉不当,又怎么可能会发生这一切?”
楚容琴的身上一阵悲伤与苦涩,看在楚容珍的眼里,莫名的有些不悦。
楚容琴本不是谋者,棋子反水这一点没有考虑进去不是她的失误,而是本就会发生的事实。
因为林媚就是龙真旧部的人。
连她楚容琴都不知道,罗尧手里有一份名单,一份潜伏在楚国的龙真旧部的名单。
谢茉的娘亲林氏,就是潜伏下来的龙真旧部成员。
所以谢茉的行动是依照罗尧那边行动,楚容琴虽是特使,不过是一位正在考核的成员。
来自龙真那边的考核,看她是否是一心为龙真奉献的考核。
这一切,全是罗尧坦白的。
“我与她自小一起长大,关系亲密,她应该知道我的性格。可是,你看看她刚刚的反应,一口就死咬是我的错,不肯原谅。如果我解释又能怎么样?从一开始她就没有信过我……”
对,从一开始就没有信过。
如果知道她的性格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的相信?
她楚容琴是那种六亲不认的冷血之人吗?
终究,但谢烟从未信任过她……
有些伤心的与楚容珍并肩走出了花园,坐上了楚容珍的马车,来到了肆月酒楼。
“我这两天就要离开这里,跟母妃与父王也好好道别过一次,虽然被母妃揍得不轻,不过母妃与父王都看开了,让我好好照顾自己,嘿嘿!”
走下马车,楚容琴戴上面纱紧跟在她的身上,苦笑的摸了摸头。
说不舍是假的。
她恨的不过是楚王府这个存在,恨的是造成一切的先帝,也恨舍弃过她的亲人。
虽恨,也深爱。
可是她一定要离开,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珍儿,她都要离开这里去那边。
跟着楚容琴走上了二楼……
这里是言棋势力范围,纳兰清不在,一切全是言棋在处理肆月商会的事务,自从对楚容琴坦白之后,楚容琴对言棋的势力有一个大约的了解。
楚容珍回了酒楼暗室之后,刚刚推门进去,就看到她的房里围满了人。
为首的莲与一行连忙迎了上来,僵尸脸上露出了夸张的笑容。
“夫人!”
过份热情的笑容让楚容珍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抹了抹手臂,莫名的有些鸡皮疙瘩。
从未见过一行几人笑过,一笑就笑得这么夸张,实在是太惊悚了。
莲与一行扶着楚容珍坐一边的床上,动作小心又紧张。
“夫人,属下让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