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闭眼养神的乐夙淡淡插了一句,“再等一会,半个时辰之后再行动,先把小白找到再说!”
“好咧!”鲜于灵抢起手臂,抬脚,正想一脚踢向牢门之时,好像想到了什么又得放下脚,淑女状的扭捏了两下,笑了笑,“那啥,怎么出去?”
要是她一脚踢坏了,引来了狱卒,到时可等不了半个小时啊。
乐夙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从鲜于灵头上拿起一根银钗,走到牢门的锁头前,轻轻用力,只听得咔嚓一声,重锁落地。
鲜于灵瞪大眼看着乐夙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这人仙风道骨的模样,怎么就专干些江湖小盗的手段?
冲着乐夙冲了一个口哨,在锁打开之后就走了出去,随手劈晕巡逻过来的狱卒,慢悠悠的四处寻找着。
“小白,要去接你娘亲,听到了回答一声。”
而小白此时正走到了天牢的深处,远远的看到最里面关押着一男一女,好奇的趴在牢门前,“大叔,姐姐,你们受伤了?”
天牢的深处,一男一女被粗壮的铁索绑在一起,全身上下布满血迹。
相比女人,男人身上的伤就恐怖了一些,不过从气息上来看,好像只是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
听到声音,女人慢慢抬头,一张与楚容珍有着七分像的脸就印在了小白的眼里。
“姐姐,你怎么跟我娘亲长得这么像?”
小白无辜的大眼眨呀眨,精致的五官微微皱起,有些不解。
这个大姐姐跟娘亲长得好像,而且都穿着红衣,她是谁呀?
小白疑惑打量着对方的同时,对方也打量着他,看着他那精致又熟悉的五官时,女人连忙挣扎了起来。
“你是谁?你叫什么?”
小白扶着门边的柱子,“我叫非铭修,小名叫小白,大姐姐,你是不是娘亲的姐妹?”
“娘亲?”
“对呀,你跟我娘亲长得好像,我娘亲只穿红衣的衣服,大姐姐也穿……”
从小白的对话中好像听出了什么,女人脸上带着不敢置信与狂喜,双手挣扎着,铁链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碰撞声。
“你的娘亲跟我长得像?她叫什么?是不是叫楚容珍?”
“咦,你果然认识我的娘亲,你是娘亲的亲人对不对?”小白也兴奋了,因为他听说娘亲的亲人还是爹地的亲人都在大陆上,他一直没见过,所以好想见见。
不知道会不会像娘亲一样温柔?
“果然,珍儿,珍儿她没死,太好了,太好了!”
光线慢慢撒下,撒到狼狈女人的身上,一袭赤红的长裙,一张与楚容珍七分像的脸……
她是楚容琴!
五年之前的楚容琴,与以前相比少了稚嫩与生涩,多了岁月的沧桑,为她原本就是张扬的气息多了几分内敛。
“言棋,听到没有?珍儿真的还活着,果然跟我想的一样……”
楚容珍的身边,言棋双手被紧紧拷在一起,听到楚容琴的声音时才微微抬起双眸,疲惫之时也微微一笑,“太好了,这下你可以放心了。”
“嗯!”
楚容琴喜极而泣,多年来的愿望终于实现了,走遍整个大陆只为了寻找珍儿的身影,终于终于,在她快要放弃之时,终于出现了转机。
双眼含泪看着小白,楚容琴双唇微颤,“小白,你娘亲现在在哪里?”
“娘亲被关起来了,不过不要紧,我们只是来玩一下,马上就要走了。大姐姐,你们也是来玩的?”
小白的童言童语直接融化了楚容琴的心房,自从楚容珍失踪死亡的消失传到她耳里时,这五年来,她不曾笑过。
失了愉悦的心,她无法再笑。
可是现在,她笑了,又哭又笑,喜极而泣的看着小白,“小白,你要叫我姨母,我是你娘亲的姐姐。”
“真的?我就知道没猜错,等着,我去叫娘亲过来!”
“小白,小心!”突然,楚容琴大声叫唤,只见小白的身后一个狱卒高举手长剑,朝着小白直接劈了过来。
楚容琴心神俱裂的瞪着,眼看小白要死于刀下,抬脚踢起地上的石子砸在狱卒的脸上,这才上狱卒身形不稳,长剑砍偏,这才让小白免于被劈成两半的危险。
楚容琴身体两圈连转,口中吐出一根银丝,深吸一口气朝着狱卒吐了出去……
银丝如针,带着寒茫,朝着狱卒的脖颈而去。
银丝入喉,狱卒直接倒下,双眼瞪大却没了气息。
“小白,快去你娘亲那里,快走!”
楚容琴看着小白那害怕的小脸,大吼,示意她快点逃走。
这事已经惊动了狱卒,现在的她有心无力,所有武功被封,连逃出这里都不可能。
小白看着眼前赤红的一幕,有些害怕。
但也有些不明所以,他见过小动物的死亡,可是却不明白,到底死亡是什么意思?
因为太小,所以楚容珍没有教过他,其实死就是化为尘土,消失不见的意思。
回头,就要逃走的时候,四周的狱卒早就被引了过来,拦下了小白一个个狰狞着脸,手中拿着武器正泛着寒光。
“住手,不准动他!”楚容琴与言棋都急了,因为现在的状况,他们连出手相救都不可能。
“哼,自身都难保了,你们还是担心担心自已的小命!”一个狱卒不屑的看着楚容琴与言棋两人,眼中一片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