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将凤隐护在身后,赤红的双眸静静的看着非墨,“这件事情可否让我自已处理?”
一瞬间,非墨周围泛起了无尽的黑色气息,似被激怒的血海巨兽,入骨的杀意。
摸着手中的长剑,眼底的杀意不再克制,“哪怕你是珍儿的人,本座也不会网开一面,他必须死,任何人都不得阻挡。”
这个男人该死,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如果是别的事情他都可以交易,唯独这件事情不可以。
伤了珍儿,差点伤了他的儿子,他怎么也咽不下。
凤魅盯着非黑的表情,一瞬间,明白事情不可能就这这么落下,将武器横于胸前,挥手,却是袭向身后的凤隐。
凤隐快速后退,被凤魅的内力震到后退几步,玩味轻挑的苦笑:“魅,你这次真要杀我?”
凤魅双眼冒火,眼底深处是要焚烧一切的愤怒,可是愤怒之中又清楚的浮现着无尽的痛苦,握着匕首的手也微微颤抖着,喉间发出一阵阵低低嘶吼的声音,仿佛就是困兽的挣扎。
看到凤魅神情松动,凤隐拿起长剑就刺向了他,“魅,跟你说过多少次,战斗的时候别分心!”
凤魅的手一麻,不得不防守着。
无法攻击,无法下杀手,因为他终于不忍心杀这个似兄似朋友的男人。
是他暗无天日的人生中,唯一的一点依靠。
用力挥开凤隐的长剑,提剑,再一次要刺向他的心口时,他的手又一顿,怎么也下不去手。
身体仿佛被点穴一样,动弹不得。
凤隐在地上滚了一圈,一脚踢在凤隐的腹部,将他直接踢飞,撞到了树杆之后才停了下来,身体倒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痛苦的皱眉。
凤隐坐在地上,喘了喘,看着凤魅痛苦的模样笑了笑:“你身体的毒根本没有解清,现在又动用内力,魅,你果然还是很弱小呢?”
好似两败俱伤,凤隐是内力透支,而凤魅是身体中毒还未解掉,两人的武功缩成了一半都不止,所到这场战斗外的不满。
这才不是他想看的。
袖中双手轻抖,强大的内力注入天蚕丝中,如同一条条细长尖锐的银针一样,灵活的在他手中游走。
齐齐袭向凤隐,因为凤隐内力的消耗,所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无法躲闪。
凤隐一手捂着肩,毒血像是无止止血一样不停的滴落在草地上,让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眼前天蚕丝就要刺入他的身体,一道黑影闪过来拦在他的跟前,天蚕丝刺入躲本如同细小的银针一样穿透自已的身体,护住了身后的凤隐。
“魅,你……”
“你可别会错意,给莲儿下毒一事我还没有跟你算,况且,凤卫法度第一百零一条,必须手刃叛徒,所以你只能死在我的手上。”凤魅痛苦又扭曲的皱着眉,身体因为疼痛而轻轻颤抖着。
对于凤隐的执着并不会因为这些伤口而停止。
凤隐坐在直,复杂又深沉的看着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一道长箭划过他的眼前,正正的刺入他的胸口。
箭刃入肉的声音,凤隐瞪大了双眼,看着凤隐倒在地上胸口上的一支长箭。
抬头,瞬速看向长箭射来了方向。
一群白色斗篷人打扮,几人或坐或站,或蹲,围着宁国皇帝而随意保持着动作,发光的双眼中可以看出他们的好斗与喜意。
“咦?上演兄弟情深?啊啊啊啊……好有爱,喂,乌,你怎么随便乱射,没瞧见这满满的兄弟爱?这都下得去手,你有没有心?”一个打扮如同女人一样艳丽的男人把玩着自已的长发,双眼微亮,看着下方的凤魅与凤隐两人。
被称为乌的是一位身体高大的男人,原本一张大弓在他手里却如同玩具一样秀气。
他甩开了手中的弓箭,一把扯着那艳丽妖魅男人的衣领,低吼:“你这个死太监,要发花痴滚远点,不准脏了陛下的眼!”
“你说什么?你这个脑袋空空的野蛮人,可怕!”
“……”两人竟直接吵了起来,一点临战的气氛都没有。
“乌,彩,陛下面前不得放肆!”一道白衣的身影微闪,一左一右两把匕首横在两人的颈间,低沉冰寒的声音让他们完全住嘴。
乌一把握住他的匕首,“无,你他妈又偷袭?”
“如同暗夜的猎豹优雅迷人,来人无影,去无踪,果然很有魅力……”被称为彩的男人像女人一样捧着脸,神情痴迷。
下方,凤魅一把抱着受伤的凤隐,神情焦急。
恶狠狠瞪向了上方宁国皇帝一边,只见他冰冷无波的扫了凤隐一眼,淡淡道:“隐风,你可知在朕面前,叛徒是何下场?”
凤隐苦笑,抬头看着最上方的宁国皇帝,眼中一片冰冷笑意,轻轻咳了一声,咳出的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
“圣王陛下,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成为你们的人,谈何背叛?”凤隐挣扎着坐了一起,一手捂着流血不止的胸口,抬头面对宁国皇帝也根本无惧。
凤魅不动声色的把他护在身后,神情戒备。
“真是可惜了,本以为还能恩恩爱爱的一起生活下去,隐风,听说你是天波族人的幸存者?听说天波族人天生蓝瞳吧?那如同蓝宝石一样的双眸真漂亮,我当时挖了多少?几百双?上千双?看多了,也就腻了。”彩双手一摊,风情万种的扭着腰,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凤隐与凤魅的身边,视线一不小心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