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容珍目光静静的打量着枫颜,旁系么?
她从未关注过旁系的事情,原来,她也是颜家人?
“这与虎卫不能到非墨手里有何关系?”
枫颜与枫颜对视了一眼,低下头,“因为姬落与非墨是挚友!”
楚容珍更加的不解了,为何是挚友就不能承认非墨?这样反而不是更好么?
“原因!”楚容珍的语气不是很好,因为她不允许别人说非墨一丝一毫的坏话。
“……”枫寂与枫颜咬牙,最终,是枫颜主动抬头道:“夫人,这话若是以前我们根本不敢跟您说,但是现在不一样,所以属下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八年前,灭我颜家的是其中一人就是姬落!”
“你说什么?”楚容珍的气息在瞬间凝了起来,目光直勾勾的盯着枫颜,眼中的杀意与威摄力十分的明显。
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般,她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沉重起来。
枫颜畏惧于她的气势,但还是咬牙道:“八年前,我颜氏旁系满门被灭的当夜,我跟枫寂都看到了,为首指挥的人就是姬落!”
楚容珍却笑了。
一瞬间,她被气笑了,“所以刚刚你们说的那些理由全是骗我玩的?”
“不是这样的!”枫寂插嘴道:“当年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黑衣人带队杀了枫颜满门,而那人受伤了,心脏被刺了一剑却没有死,因为那人的心脏与常人不同,在右边……当年姬落收留我们的时候都没有察觉,而是在最近……前不久的时候非墨不是刺了姬落一剑?那一剑是正刺左边……”
“在你们所有人留开之后,我跟枫寂都看到了,治伤的时候他伤得并不重,因为并没有刺中心脏,而药老是在我们的逼问之下才说出实情,姬落的心脏同样也是在右边……”枫颜也插嘴说着,眼中的温和表情完全消失不见,有的,只是一片的伤痛。
楚容珍的目如同万里冰封的极北之地,冷得入骨。
她的目光在一瞬间冰寒了下来,“就算心脏在右边也代表不了什么,世上绝对不止他一人是右心!”
枫寂与枫颜的看着她的表情,眸色微暗,道:“世上右心之人很少,少到比纯阴之体的人还要稀少,而且左心口同样都有一道陈年旧伤,这样的机率又有多少?”
楚容珍又手抱胸,表情上只能看出她在生气,可是无人知道她是相信了。
对,比纯阴之体还要稀少的右生心脏本就少见,右心的同时左边同样都有陈年旧伤,这种机率,简直是小到逆天。
所以,她信了。
但,也只是信了。
伸手随意披起一件外衣在肩上,楚容珍点头,“所以你们是在最近的时候才发现姬落就是当年灭颜氏满门的人?”
“主家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是颜氏旁系确实是被他所灭。”
楚容珍这才明白他们所说的非墨不能接受虎卫的意思是为何了,如果他们说的属实,那么与姬落交好这么多年的非墨确实不能被他们所信任。
但是她楚容珍就值得信任?
披起外衣站了起来,楚容珍冷静的看着两人,“行了,你的要求我会接受,但是,姬落一事我还需要查!”
“是,谢夫人,属下这就去虎卫召会会议,立马安排虎卫的继任仪式!”
“继任?”楚容珍挑眉。
枫颜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主子有所不知,我与枫寂提出的人选是夫人之后大家都表示沉默,所以虎主选拔候选人只有您一人……”
楚容珍额上三条线,原来挖了这么大一个坑专门埋她呢!
楚容珍轻叹,“算了,你们去处理!”
挥了挥手,枫寂与枫颜两人离开之后,楚容珍的脸色在一瞬间垮了下来,用力的一掌拍到床杆之上,木制的床杆应场断裂。
然而楚容珍心中的怒火怎么也消散不了,站了起来一脚就踢到了墙壁,一下,两下,三下……
大清早的,远远的就能听到她发出的砰砰砰的声音……
肆月酒楼路过的人们好奇看了楚容珍的房间一眼,最终默默无视。
楚容珍使命的踹着墙壁,脸上一片凶残的狠意,还有滔天的怒火。
最好……最好不要让她查到颜家一事与姬落有什么关系……
另一边房间睡得好好的舒儿听到楚容珍这边发出的声音,立马就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身边墙壁发出的声音,她的小心肝抖呀抖……
站在床上,抬起脚比划了两下,马步猛扎……
沉气,一脚,就踢到了墙上……
正在独自发泄的楚容珍忘了旁边睡的是舒儿,更没有想到舒儿的起床气大到这种地步……
“吵死了,谁啊,踢什么踢……”
墙壁发出一声破碎的巨响,一个大窟窿被舒儿一脚踢开,伴随着的还有她滔天的怒火,咆哮着……
好好的一个房间被两人一踢,瞬单打通。
舒儿打着瞌睡揉了揉眼睛,“唔……小姐……你在做什么?”
看着四周散了一块的砖块,舒儿从床上抬起脚,再用力踢了好几下,足够她来到楚容珍的房音之后才停下动作……
楚容珍愣愣看着她,一时半会倒也忘记了发火。
舒儿跳到她的房间,跑到了她的床上,被子一卷,呼呼的接着大睡……
楚容珍尴尬的收回了脚,第一次发这种闷气,说实话她此时的心情真的不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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