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老头子一样的愿望却是他最真实的想法。
然而,父亲不知道,父亲是一个权谋狂热者,所以父亲根本不会明白他的想法,也无法理解。
自然,他从未说过。
她,是怎么知道了?
“在我的面前还敢走神,看来你真的胜券在握啊!”楚容珍把玩着一颗棋子,玩味的看向了景天。
景天回过神来,伸手抓了一把棋子!
“双!”
打开手,掌心四颗棋子……
楚容珍十分自然的拿起黑子,毕竟,下棋都下习惯了……
景墨与楚容珍根本都没有思考,快速的交替的落着子,时不时还交谈着……
景天问,“为什么要向父亲要我?”
楚容珍:“因为需要你!”
景天一愣,“我一个从不参与争斗的人能帮你什么?就连造剑技术也完全比不上父亲,有事大可以找父亲……”
楚容珍垂眸,“科考快要开始了,我手中的棋子不够!”
景天:“你想让我去?”
“对!”楚容珍毫不犹豫的点头,淡淡道:“科考是各方重新投入棋子的时候,赤王那边也不会例外,所以我需要几个极为精通此道之人!”
景天落子的手一顿,抬头皱眉,额间的皱纹深深的的挤在一直,“我没兴趣,也没有那个能力,让你失望了!”
“景弑先生极力向我推荐的你,表示你的能力得到了他的认可,你不想接受我的邀请不过是不喜欢官场……可是人啊,哪怕不喜欢依旧还要拼着性命往里冲……景公子,做个交易,你替我做成这件事情,一年之后我一定会让景弑先生放你自由,随你想去哪里!”
这是一个巨大的诱惑,哪怕是景天也无法抵抗这种诱惑。
“你能保证父亲一定会听你的?”景天有些不放心。
“我的能力与手段,有意要把你带走,你认为景弑先生拦得住?”楚容珍淡淡扫了他一眼,景天瞬间沉默,隐入了挣扎与思考。
他不喜权谋,因为太过肮脏与黑暗,可是身边有一个为权谋入魔的男人为父,他又怎么可能手上不染半分的血腥?
从很久很久以前,从有记忆开始,他就一直思考终有一天要离开父亲的身边去广大的世界走走,不甘于被这肮脏阴暗的朝堂所束缚。
景天思考之后点头,“成交!”
他讨厌朝堂,但更讨厌一辈子被束缚而得不到自由。
楚容珍微微一笑,“好,我需要你在科考中夺魁,在天下学子的面前进入前三甲,就像赤王那边有意排挤也不得不把你接纳入朝堂,之前我会派人为你开僻官道,你一直往上爬就好!”
“赤王现在的棋子被你杀掉了很多,大量的空位一时半会得不到人员补充,你希望我去争夺赤王手中的权力,比如兵权?”景天很快就想到了楚容珍的想法,淡淡道。
“嗯!”
“除我之外还有别人吧?”景天又补了一句。
“镇国公之子曲休山,纳兰候之子纳兰纯,丞相之子南青,再加上你……”
景天一愣,“你早就安排了三人,让他们三人夺到前三不就好了?让我去跟他们自相残杀?”
楚容珍摇了摇头,“那三人里面我最不放心的是纳兰纯,听说他这次参加是武安候的主意,我的要求是前三名必须要握在手里,到时逼得赤王不得不接纳你们!”
她现在已经开始把手开始伸入朝堂了……
景天沉默……久久的沉默之后点头,起身,“我明白了,以后有事没事都不要找我!”
“这是自然!”
景天离开之后,楚容珍才松了一口气,按照景弑的推荐来说,他的意思是说这个儿子的天赋在他之上,可惜没有经过磨励始终欠缺火候,把景天交给她的同时也好好磨励一下……
希望是一颗好棋子。
另一边
池诗彩被宁国皇帝藏起来之后的第二天她就醒了过来,得知自已没有死时才松了一口气,然而,她的心里也开始产生了恨意。
因为一行的原因她的计划失败,因为非墨这么多年来的冷淡,因为前几天龙墨寒面对tuō_guāng的她而露出的不屑的脸……池诗彩醒来的一瞬间,脑中回想起来的全是这刺眼的一幕又一幕。
“你命大,没死!”突然一道声音传来,池诗彩的身体一僵,下意识回头,对上一双黑中泛绿的双眼。
池重楼坐在她的不远处,双手抵在下巴做着思考的模样,神情幽暗一时之间有些猜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哥……”
池诗彩愣神的瞬间神情不自觉的畏惧着,咽了咽口水,看向了池重楼,下意识要起身的时修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疼痛她冷汗直接渗了出来……
趴在床上捂着伤口,池诗彩忍着疼痛问道:“哥,这是哪里?”
“陛下的住所!”
听着池重楼那冰寒无情的话,池诗彩的脸色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我……”
池重楼这才慢慢起身,全身散发着强烈的威压,一步一步朝着池诗彩走了过去,雄伟的身躯由上而下的微弯,俯视着池诗彩。
池诗彩被这莫大的压力弄得心中怕恐,如同一只小猫一样趴在床上不敢有太多的动作,生怕一下子就惹了面前这个男人不悦。
他的眼中根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