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背后一阵阵杀气,暗处的莲,远处的舒儿都赶了过来,纷纷替她拦下身后的暗箭。
一支流箭从她的眼前划过,也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楚容珍见状,连忙向一边后退……
“啊……”
身体后退,好死不死正好撞到夜清的身上,还好死不死的替他挡下了飞来的流箭。
肩头上的剧痛,该死的,会不会穿透骨骼了?
夜清在闪开利箭的时候只觉得背后一软,温热的气息,让他神情一震。
听到痛呼,扭头,看到靠在他背上的楚容珍肩上的利箭,缓缓下滑的身体,下意识的反手一搂,将她搂在了怀中。
搂着楚容珍看了四周一眼,身体快速轻闪,顿时离开了原地。
一边的舒儿与莲见状,也追着夜清的身影,快速离去……
黑衣人首领看着夜清的背影,目光放在了他怀里的楚容珍身上,在他的方向只能看到一个穿着长裙的女人身影,无人辩识到底是谁。
“追!”
黑衣人首领见状,挥手,带着仅有的刺客追了过去。
另一边,楚容琴与凌凉身边的刺杀也结束了,留着最后一个活口由凌凉看管,楚容琴焦急着寻找着楚容珍的身影。
刚刚刺杀中,珍儿不见了。
楚容珍因为疼痛而神情恍惚,回过来的时候,她正处于一座偏僻院落。
扫了四周一眼,没有任何人存在,静寂无声好似空院般。
楚容珍看着了眼肩上的箭,伸手折断箭杆,随手扔了地上,站了起来,打量四周环境。
这院子越往里走竟然越是繁华,灯火阑珊都隐匿在了那破败的外表之下,只不过依旧阴森的吓人。
从开着的窗子看过去,似乎许多屋子里都关了不少人,似乎是些疯了的女子,颇有些像冷宫,只是不同的是,这里的疯子却都很乖,没人在这沉寂的月色中发出声响。
即便是偶尔出声,也立即惊恐的捂住自己的嘴,躲在墙角。
整个院子都看不到守卫的人,明明无人,可那些疯子却一动不动,完全没有逃走的打算。
转过看向另一面,却是一些血肉模糊的男人,几乎都被高高吊起,经看不出本来的面目,断臂残肢,十分血腥。
这里是哪里,明明她记得有被人扛着逃走,只不过中间失去了一会的意识……
肩上的疼痛到了麻木,流出来的鲜血开始发暗,凝固。
不行,箭头不能留在身体里,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问题,舒儿与莲也不在身边,看来要去想想办法。
随手推开一间房间,房中装饰十分华贵。
白玉铺成的地面带来丝丝寒意,檀香木雕刻而成的飞檐上卧龙盘旋,青瓦打磨而成的墙板上刻着一片片精致的浮雕。
每隔上几步便有一盏嵌入墙壁的水晶灯,实在是极尽奢华。
小心的走了进去,楚容珍神色不明,如此华贵的房间,难不成是摄政王夜清的院落?
她记得不小心替他挡了一箭,最后被扛着逃走。
只是,虽然不是她自愿的,好歹她也救了他,就这么把她扔在一边不救治,迟早会丧命。
就是个白眼狼。
越想,楚容珍越气,气自己倒霉,也气夜清不理她的死活。
房中,楚容珍很快就感觉到了一抹气息,走到床边,伸手挑开帷帐。
夜清倒在床上,双眼紧闭,神情痛苦,全身都是冷汗,好像从水中捞出来一样。
紧咬着唇,鲜血顺着唇角流了下来,夜清双手紧紧抓着身下床单,死咬着唇不肯发出一阵痛哼。
很明显,衣清的神情不对。
楚容珍忍着痛,看着他的模样,对于她的近身完全没有任何防备,可见此时他的怀况很不好。
蹲下身体,伸手把着他的脉,细细听了起来。
这里是他的地盘,要是他出了什么事情的话,她估计也活不了吧?
微微皱眉,楚容珍的身上也全是冷汗,因为疼痛小脸苍白毫无血色,可她还是没有给自己处理伤口,而是拿着夜清的手腕放在耳边细细听着。
这种脉动从未听过,十处,二十处……
突然,楚容珍单手拉开衣清的长袍,无视他那完美又修长的身躯,伸手细细触诊。
皮肤下传来的震震慑动,一处,两处……
麻烦了,这种情况有听说过,可她从未遇过。
堂堂摄政王的他,武功又如此高强,怎么会中盅?
从袖中拿出银针,楚容珍在他的身上比划了一下,觉得位置不够好,翻身,跨坐在他的身上,单手寻找着位置。
暖昧的姿势,可是她现在完全没有心情自嘲。
夜清不能死,他死,她肯定必死!
指着抚着皮下颤抖的地方,银针准备的刺了进去,一针,两针……
她身上仅有的十来根银针全数刺在了夜清的身上,专心忙碌的她根本不知道,身下玉雕美人间睁开了眸子,毫无表情地看着她。
刚睁开眸子,夜清的双眼中冰冷充满煞气。
随后那双眼睛似乎闪过一丝极轻的笑意,那一瞬间,仿佛所有的幽暗与远离人间的冰冷全部都退却。
魅相入魔,风华绝代。
伸手抹了抹额上了冷汗,楚容珍觉得头脑开始发昏,估计因为箭头在她的身体里太长的时间,失去了痛觉,也开始失去神智。
拖着发软的身体下了床,不知道身后夜清的视线一直在她的身上。
现在的她对房中华贵装饰没有任何兴趣,扫了四周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