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之争从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事情,看皇室那些缺胳膊少腿儿的王爷皇子们就知道了。
结果他现在想求九王妃为了他一个八杆子打不住的人去跟对手太子要人?
他怎么有那个脸啊!
骆烨吓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自己真是走了一步坏棋。
想准备萧之夭还没回应见不见之前就先走时,甘衡通知回来了,“骆夫子稍等,我家王妃马上就到。”
“啊?是。”骆烨这下更站也不是,走也不是了。
小鱼坐在旁边不理解了,“骆夫子,你怎么冒了一头的汗?屋里很热吗?还好吧。”
甘衡在旁边看得清楚。从没联系的人突然上门求见,这不是有事相求还是什么?怎么,现在知道紧张了?还敢利用小鱼少爷了,回头就告诉七殿去!
不由嘲讽一句,“骆夫子是紧张吧。”
小鱼捧着热茶笑了,“骆夫子不必紧张,别看我夫子……啊我是指王妃,别看她面冷,其实她很好说话的。如果你相求的事情合情合理,她一定会帮你的。”
萧之夭走到门口时正好听到了这句话,不由打趣道,“这是夸我呢还是卖我呢?几天不见我们小鱼少爷的胆子可是长了不少啊。”
严丝丝和阿宁笑着附和,“看来是,就是不知道是七殿的功劳还是大少的功劳了。”
“夫子!”
在看到萧之夭的一瞬间,小鱼身上的贵气全部消散变成了孩子气,他从椅子上一跃而下扑向了萧之夭。
严丝丝和阿宁赶紧抢先一步欲挡,“别闹,王妃现在的身子可架不住你扑。”
小鱼及时在撞到严丝丝和阿宁之前做了个漂亮的“刹车”动作,“夫子,我跟义父新学的招式!”
他叫赵祈灏爹是在赵祈灏数不清次的威逼利诱加哭求后才叫的,叫边牧黎义父却是主动的。
边牧黎什么也没说,但他不叫义父,边牧黎就不教他武功;他叫了,边牧黎就尽心教他武功。
久而久之,这义父倒比爹还顺口了。
萧之夭也是知道这些内幕的,于是每听到小鱼出口一声“义父”都忍不住为赵祈灏点一次蜡。
点完蜡了再谈正事,“嗯,很棒。丝丝,赏。”
严丝丝抱过小鱼的脑袋在上面印了一个响吻,“赏。”
甘衡看红了眼,他也去找大少学一招的话现在来不来得及求赏?
萧之夭看小鱼,“我也看过了,赏也赏过了,接下来我和你夫子谈事情也没你什么事,你是不是可以回官塾继续下午的课了?甘衡,送小鱼回去。”
“夫子!”小鱼窘迫地红了脸,明白这是萧之夭看穿了他想借机旷半天课的意图。
“内什么,你看我来都来了。几天不见,我特别想吃你做的饭,真的!你看我想你想得都瘦了。”小鱼拉萧之夭的手开求,顶着一张在萧之夭看来绝对胖了三圈的脸演绎起小可怜来居然特别行云流水。
经过了赵祈灏以身作则潜移默化的谆谆教导,现在的小鱼撒起娇来与过去相比绝对不可同日可语。
虽然说辞听起来还有些不利落,但表情和动作却已经不违合的上线了。
萧之夭看得一头黑线,心想幸亏刚才还有边牧黎教过的某一招式打底,不然她真怕小鱼会被赵祈灏带偏成妖精画风。
辣眼睛。
“得得得,甘衡,带小鱼外边玩儿去。另外派人去通知一下七殿,让他晚上过来到熙王府接孩子。”
小鱼这才高兴着跟着甘衡走了。
厅里剩下了骆烨和萧之夭一行三人。
骆烨整整衣冠,规规矩矩地给萧之夭行了个礼,“骆某给王妃请安。”
“骆夫子客气了,请坐。”萧之夭坐到首位上,也没有客套的习惯干脆就直接问了,“骆夫子可是有事?”
“呃--”骆烨尴尬地原地站着,连坐都觉得没脸坐了,又哪里还敢说原本想求的事。
萧之夭三人是在等骆烨说话,所以不出声安静等着;骆烨是不敢说了,但又不能直接说没事了,于是一时也只能纠结地站着。厅里竟是安静了足足有一柱香的时间。
严丝丝来气了,原来也曾喜欢过这张跟边大少眉眼相似的脸啊,但那时候骆烨给人的感觉是湿润如玉,看着就觉得心情好。怎么现在却变得扭捏如大姑娘了?合着你来了没事,就让王妃看看你?这不有病吗!
“我说骆夫子,真不是针对你,你也看到咱家王妃现在什么情况了,如果不是有小鱼领你进门,你还真见不着王妃。到底什么事儿快说!”
骆烨自小就有个毛病,受不得恐吓,只要一被恐吓,立马就什么都兜不住了。
严丝丝这一吓,他本能地就吓跪下了,然后就突撸突撸把原来想求的事都说出来了。
说出来就后悔了,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说了!他居然都说了!这等冒犯可不是冒犯小鱼那么简单了!他今天会不会把脑袋留在熙王府?
萧之夭三人却听愣了。
统一的第一感觉就是:这骆烨还真敢想啊!这种事情居然求到熙王府头上来了,他这是脑子有坑呢还是脑子有坑呢?
萧之夭心生不悦,但到底看在小鱼的份上没有太落脸,“抱歉,骆夫子,这事儿我帮不了你。”
他从哪里看出来她有圣母属性的?她又不是大罗神仙,怎么可能什么事儿都管。
话落下,萧之夭站起来就想走。
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