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午时,雨益发的大了,殿檐绿色琉璃瓦上水流如线哗哗溅落,雨雾宛如白纱轻缈,天地间一片混沌。
褚玉愁容满面立在窗边向外张望,她本想和端王一起去永寿宫救奥特曼,奈何狐狸皇帝说,太后眼不见为净,若见了她会勾起心中怨怒,不仅于事无补,反帮了倒忙。
褚玉细想想也是,太后不待见她,她也不待见那老巫婆,她若冒冒然的跑到永寿宫去,容易激化矛盾,于救奥特曼无益,所以她只能派了琉璃跟着去探听消息。
道理虽懂,心却难安。
唉……
唉唉……
唉唉唉……
尼玛!怎么还没消息?
随着等待时间越来越长,褚玉已由无奈叹息转为焦燥抑愤。
“来,太上皇,喝点冰糖雪梨去去火。”君北衍亲自端了一茶盅汤饮来。
“不喝。”褚玉想也不想,冷冷拒绝。
“太上皇痰湿太重,体气燥热,前些日子又中了毒,若不饮下这冰糖雪梨,怕等不到奥特曼消息,自己就急出事来。”君北衍款款一劝,又叹道,“难道你想让奥特曼回来见到一个身体有毛病的主人?”
褚玉转头恨恨的翻了一个白眼:“你才身体有毛病。”说完,却见君北衍一副好脾气模样,那眼神里似还真带着几分关切,褚玉不好再发火,接过茶盅饮了一口,又狐疑道,“国师何时如此关心起我的身体来了,你会有这么好心?”
君北衍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笑意:“臣向来关心太上皇,只是太上皇不自知罢了。”
褚玉端着茶盅冷笑两声,眼微微一扫,瞥向静坐在那里正淡定饮茶的朱景禛,不无讥讽道:“国师你真是太会讲笑话了,你关心我?关心的合着某人把我变成了太上皇?”笑声更冷,只笑的肩膀有些发抖,“呵呵……你若再多关心我一点,怕连我的命也被你关心没了。”
指控完,褚玉干脆直接将手里茶盅塞回君北衍手里,凉幽幽道:“我不需要你的关心,你的关心若实在无处安放,就安在皇帝那里吧!他那个人比较空虚寂寞无聊,正愁得不到关心。”
朱景禛似笑非笑道:“太上皇,听你之言,你心中颇多怨念啊!”
褚玉瞟他一眼,气愤道:“怎么着?如今我成了太上皇,连个言论自由都没有了?”
朱景禛半眯着狐狸眼着着褚玉,眸中冷色骤现,“什么叫言论自由,莫非太上皇你还想登基不成?”说完,又转头问君北衍道,“国师,你素来了解太上皇,依你所见,她可有此心思?”
君北衍转身放下茶盅,淡然一笑:“依微臣所见,太上皇只有色心而无色胆,她连色胆都无,又哪来的胆色存那样不该存的心思。”
“但愿如国师所言。”朱景禛探究的看着褚玉激愤的表情。
褚玉对他冷冷的翻了个大白眼,身子一转,拿背对着,不再搭理这君臣二人,只一心体会这煎熬等待的痛苦感觉。
殿内铜制雕兽三足炉中喷出袅袅细烟,馨香氤氲,君臣二人边饮茶边论国事。
谈到一半,朱景禛又抬头问了一句:“太上皇,朕刚与国师商讨,深觉你所说的治水患的方法切实可行,不知太上皇可还有什么好的建议,一并说来听听。”
褚玉倍受煎熬,正想回一句:老子没心情。
没等她回,琉璃就兴奋的跑进殿来报信,说奥特曼已经被追萤带回太极殿,连一根汗毛都未少。
缠绕在褚玉头顶的乌云立刻散尽,整个人立时轻松了许多,不顾雨势太大,她抬腿就欲奔回太极殿看一看奥特曼。
“太上皇,你这分明是过河拆桥,忘恩负义。”朱景禛冷冷的一句话叫褚玉停住了脚步,只听他又道,“要想看奥特曼也不急在一时,你多留片刻多说一说治理水患的建议再走也不迟。”
“微臣过去从不知太上皇竟有如此大才,在治理水患方面见解独到,今日太上皇一袭话叫微臣茅塞顿开,不如太上皇就再赐教微臣一二。”君北衍道。
褚玉闷闷转身,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道理她还是懂的,狐狸皇帝能救奥特曼,当然也能轻而易举的弄死奥特曼,她还是识点时务方为正道。
只是她又不是水利专家,哪懂得这许多,不过有关治水的历史她倒是知道不少,绞尽脑汁,她细想想,然后就迅速的开始组织语言。
一屁股落座,不客气的端起雪梨盅饮了一口,润润嗓子就要跟这君臣二人高谈阔论一番,忽见李德胜跑进来道:“启禀皇上,左相求见。”
“宣——”
褚玉一转头,视线的终点一个长身玉立的男人急急走来,这男人与往日形象大不相同,那样清华无双,举目文雅的人,现在却浑身湿透,狼狈不堪,就连脚上那一双浅色长靴也泡的软透。
扑通一声,他突然跪下,地下马上就洇出一滩水来。
“微臣罪该万死,请皇上恕微臣欺君之罪。”
“爱卿有话好好说,你身子还未恢复,这会子怎来了?”皇帝起身走到容痕面前,弯身伸手亲自扶起了他。
容痕起身,转头看了一眼褚玉,欲言又止。
朱景禛摆摆手道:“容卿有话但说无妨。”
容痕直直问道:“不知皇上可还记得苏家公子苏非?”
噗……
褚玉从口中喷出一口雪梨饮来,脸部肌肉抽了一抽,忽然就响起那经典的广告词。
“苏菲弹力贴身,超薄软柔服帖,有我超尽兴,做女生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