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了刺客。”
“不要轻描淡写,要老老实实仔仔细细描述全过程。”
“……嗯。”
朱景禛如此这般的将全过程讲解给褚玉听,听的褚玉心惊肉跳,好在,阿狸叔叔并没有大事,否则她……她将会如何,应该会伤心的吧。
即使,他真的有了别的女人,他与她从此成为陌路,她想,她也不愿意看他受伤,看他死掉。
她待他,总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情。
这点,她掩藏不住,也不想掩藏。
且当她放纵一回吧,她将自己的头更深的埋入他的胸膛,突然,她的肚子却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他笑了笑,做了一次家庭煮夫,亲自烧了条鱼给她吃。
她原以为他的手艺极差,不想他的手艺那样好,比起妈妈做的糖醋鱼不遑多让。
她吃光了整整一条鱼,回了畅心园。
这一回,她打定主意要学好杀人琴艺,在这异世,谁知道会遇到什么突发的危险,尤其是她从事的这份分手职业,一不小心很容易得罪人,她需得有防身的本领,不能整日靠着软枕头。
当她心急火燎的回到畅心园,她原以为她失踪这么长时间,追萤姑姑她们定要急坏了,不想,她却遭遇了打击,追萤姑姑,琉璃,紫燕,黑子君,栓牛等人正十分欢乐的聚众赌博,赌今天软枕头有没有在醉风楼失身。
褚玉大感失落,她这样急着跑回来就是怕他们担心,结果他们不仅不担心,还没事人似的赌博,真是太伤人的心了,更让人伤心的是,追萤姑姑见她回来,问了她一句:“褚爷,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琉璃追加补刀道:“啊?褚爷,你回来的好早,原以为你不回来的,我饭菜也收了,锅碗也洗了,你回来连洗锅水都没的吃了。”
“……噗。”
她捂着胸口要气倒在地,竟然还嫌她回来的早,早个屁啊!明明天都已经黑成炭了。
她手扶住厅内的一个大圆柱子顺气,气乎乎道:“我吃过了。”
“褚爷你吃过了,来来来,赶紧下个赌注,赌一赌今日软枕头有没有被醉风楼的姑娘给吃了。嘻嘻……”
天啊!都没有人关心一下她失踪去了哪里么?
一群没良心的!
她一咬牙一跺脚,掏出十两银子赌软枕头失了身,刚下了注,软枕头就拖着沉重的脚步衣衫破碎的回来了,他手里还抱着一把剑,一把他拼死也不能丢失的剑,这把剑可是他和相公媳妇之间的定情信物呢。
众人呼啦一下围了上去,纷纷表示出对软枕头的关心,特别是褚玉,她可花了十两银子做赌注呢,其他人才花了五两,一个个全围着问道:“软枕头,你怎么弄成这副样子了,难道你失了贞操?”
软枕头被众人表达的深切关心感动的眼泪汪汪,一把握住褚玉的手,又是委屈又是坚贞道:“相公媳妇放心,我拼死抵抗护住了清白。”
褚玉开始肉疼起银子里,不敢相信的追问了一句:“你真没失身?”
软枕头见褚玉如此关心的他的贞操,肯定是在乎他,他所的委屈在这一刻全体化为激动,用力的摇摇头道:“没有失身,我以人格担保我完璧归来。”
褚玉脸上露出痛色,唉叹一声:“卧槽!今日真是亏大发了,你特么的怎么不失身,太不是男人了。”
群体惧叹:“唉!输了,输了,怎么能不失身呢,唉唉唉……”
唯有黑子君笑的最欢:“哈哈哈……我赢了,给钱,给钱,哈哈哈……”
软枕头:“……”
……
入夜,褚玉辗转反侧却怎也睡不着。
回想起她和朱景禛之间的种种,她总觉得滋味难辨,揉了揉微酸的太阳穴,她信手将藏于枕头下的玉雕小狐狸拿出来仔细端祥。
这只玉雕小狐狸还是她第一次把朱景禛坐晕时抢来的,不知为何,朱景禛那次搜宫抢了她所有的钱财,却唯独没有抢这个玉雕小狐狸,难道这玉雕小狐狸于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又或者这个玉雕小狐狸看着精致,其实不怎么值钱。
手指细细在玉雕小狐狸上摩挲着,却陡然感觉食指间有轻微的凹凸硌手,心中微动了动,自打她抢了这只玉雕小狐狸一直也没正儿八经的看过,后来她离宫带上这只玉雕小狐狸,纯属是因为她觉得可以卖点钱。
她进了土匪窝吃穿不愁也没有用钱的地方,再后来她开了畅心园越来越有钱,所以这只玉雕小狐狸也留了下来。
想想,这只玉雕小狐狸能保留到现在也真是不可思议。
她赶紧坐起身来,凑到烛光前将玉雕小狐狸倒过来看了看,原来下面竟然刻着一行字,那行字实在小的都没有蚂蚁大,搞的她看的特别费力,眼睛都觑的眯上了。
看了良久,方看清上面的字迹。
“一曲离歌鲛人泪,从此相思尽入骨。”
底下还有一行小字:莫离莫弃。
褚玉瞧的一头雾水,不过可见这应该是首情诗,这玉雕狐狸是朱景禛的,那这首诗又是谁刻的,若是朱景禛刻的,他是为谁而刻,若非他所刻,这又是谁刻的?
她开始自动脑补起各种可能性来,脑补到最后便开始忿忿然起来,因为她越想越觉得朱景禛此人是个花心大萝卜,处处留情。
想着,便欲将这只玉雕小狐狸掷于地上,可终是没掷,只默默的收到枕头底下,又默默的躺在床上睁只两只眼睛呆呆的望着虚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