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身子一轻,笙歌惊呼了声:“你干嘛呀?”
“我唯一的癖好就是将你各种姿势地吃干抹净!”男人俯首咬住她的耳朵,恶狠狠地威胁。
一想起容教授化身为狼的模样,她哪能依?
小手捶打着他的胸膛,长腿乱蹬:“容瑾,你放我下来,我感冒药还没吃呢!”
容瑾把她扔到柔软的床榻间,倾身就覆了上去,呢喃了句:“药暂时不吃了。”
“现在才中午……”
“刚吃过午饭不适宜运动……”
“那个套套还在外面袋子里没拿进来……啊,疼,你真的是……”
他干脆一个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话语,笙歌原本埋怨的话语尽数湮灭男人的动作中,化成声声吟哦。
夜幕渐下,一室情动。
次日,二人起程去圣托里尼。
笙歌昨天被折腾得累,窝在飞机座舱里显得昏昏欲睡。
她好嫌弃地掀眸看了眼身旁神采奕奕的男人,撇了撇嘴。
他今天一身蓝白的搭配,和煦的装扮把平时冷冽的气质掩盖了不少,但是看起来又格外的舒服,果然人好看,就算穿得再不伦不类也会成为一种自有的独特风格,何况,他这身连袖扣围巾都是精心搭配过的服装。
容瑾感受到她的目光,唇角勾了勾,示意她可以继续睡会。
她往他身边蹭了蹭:“你有没有觉得我们两个的衣服很像?”
她今天一袭淡蓝的长裙,略微宽大的裙角有一片精美的繁花刺绣,乍看非常俗气的服装穿在她身上却有种端庄典雅的感觉,这套服装就是他先前给她选的其中一套。
笙歌本是不乐意穿,觉得有点招摇,但是被他折腾迷迷糊糊,半哄半骗地套上了。
此刻才发觉他今天穿的衣服跟她格外地相配。
“没感觉。”容瑾不以为然地翻着手中的杂志,显得她的问话分外地无趣。
她耸了耸肩,困倦之意再次袭来,头扭向窗外的时候,发觉有什么刺眼的光一闪而过。
她拧了拧眉,倏地睁开眼,往一处寻去。
果然看到一个女人拿着照相机对着二人的方向按快门。
容瑾注意到她的举动,朝那处淡淡瞥了眼后便扭回了目光:“不用管她。”
“她等下乱写报道怎么办?”
笙歌还是有些不放心,她没想到在遥远的希腊都能碰上狗仔,因着黎老寿宴的关系,二人的身份在贵圈里已经不是秘密,但是出门在外,她多少还是有些忌讳的。
“那样的话,不是正省了我们去公诸于世,多少都没有损失,还是说你觉得我们的关系见不得人?”
她沉默了半晌,二人的婚姻起初的目的她并没有忘记,虽然现在已经有些偏离了既定的轨道。
容瑾看了她一眼,合上了杂志,向那个拍照女人的位置走去。
几分钟后,他把一张储存卡递给她,淡淡道:“放心了?”
笙歌接过卡在手心掂了掂,垂眸开口:“容瑾,我知道现在我们的关系跟之前商定的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只要协议期一到,我就安静的离开,不会给你造成额外困扰。”
容瑾看着她的动作,眼底有几分意味不明:“顾笙歌,我记得我说过,无论以后发生什么事情,你只要安心做你的容太太就好。”
“你也说过,只要她醒来,我就得离开。容瑾,顾笙歌从来不当第三者,如今我们能维持现在这种最好的状态,不过是因为你无情我无爱。”
而当有另一个女人出现的话,那么他们这段本就不该结合的婚姻也就走到了尽头。
容瑾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笙歌此刻已经毫无睡意,她解开安全带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水流随着飞机的颤抖蜿蜒过她的手指间,笙歌怔怔着看着它流动了片刻,才拧上开关,幽幽地叹了口气。
有人在外面敲门,她惊醒过来,擦干了手,开门走出去。
“顾笙歌小姐?”身后有道犹疑的女声传来,带着试探。
她讲的中文,笙歌蹙眉回身,看见一个穿着时髦的年轻女子站在卫生间门口看着她。
“你认识我?”她目光迎向她,带着审视。
女人莞尔一笑,朝她伸出一只手:“你好,我叫安妮。”
笙歌没有伸手回握,她看着她冷然开口:“我不会跟每个对我示好的人回礼,安妮小姐,我想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而你认识我的缘由,还有待商榷。”
安妮自然地缩回手,掩着嘴轻笑了声:“果然跟他说的一样高冷。”
“他?”笙歌拧眉。
“你的丈夫容瑾,我是你丈夫的朋友,我们昨天应该在餐厅见过一面。”安妮目光坦然地看着她,缓缓开口:“我很容先生和聊得来,他也很喜欢我,而且我听说你们之间的婚姻并不是因爱结合。”
一阵不悦涌上心头,但她的脸上依旧是不动声色的模样:“安妮小姐不知在哪里道听途说了,我和我先生的感情很好,飞机快要降落了,安妮小姐身子这么单薄,还是回座位上安全一些。”
安妮闻言手不自在地在胸口处挡了挡,笙歌见状嘴角一勾,走回座位。
“是容先生告诉我的。”身后,安妮再次开口。
笙歌脚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