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爷,洋行的大概情况就是这样了。外面rb人把洋行全面封锁,里面也只有几个高管可以行动,苏联人和rb人具体说了些什么,我们就不知道了。”
“好,我知道了。”宗唯思索片刻,问道,“玉容周这两天在做什么?没什么大动静?”
“没有,他这两天一直留在意大利租界爱知路10栋,每天上午会出门吃早饭,一个小时左右就回去了。兄弟们一直跟着,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王天海呢?”
“依旧在王家大宅里,也没什么动作。”
两人正说话时,里屋却响起路禾曦有些清冷的声音。
“有没有查到玉露西的动向?她这两天应该会到tj是,路小姐,马上派人去。”来人忙起身应到。他应对完路禾曦,一回头却发现宗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由得心里一阵发毛,宗爷这是......
“行了,没什么事就去办你们路小姐交代下来的事吧。”宗唯挥挥手,又加了一句,“对我的命令都没这么上心过。”
手下咧了咧嘴,脸色有点尴尬,慌忙告退了。
兄弟们也是没办法,辛秘书说了路小姐的话也要听......
“宗唯,你快进来,我脖子都快断了。”路禾曦声音都直了,宗唯出去听情报了,她这里头发洗了一半,从肩膀往上都悬在空中不能动,偏偏一边肩膀还不能用力,现在只觉得脖子都快断了。
“来了。”宗唯忙推门进来,只见路禾曦脖子撑的笔直,又直又长的黑发乱糟糟地垂下来,一些白色的泡泡还在头发上,白嫩的小脸也因为用力有些微微的泛粉。
微热的清水顺着黑发流下,泡泡冲走后,黑亮的头发就像是丝绸一般顺滑,宗唯一手托着路禾曦的头一手用干净的水给她冲头发,手里的脑袋摸起来圆圆地,发丝的手感相当好,又顺又滑,很舒服。
“我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川岛芳子会主动跟rose走呢?以她的实力,抗争一下还是很有机会逃走的。”路禾曦瞪着一双大眼睛看着天花板,“就算是替罪羊,以她的身份地位,这么做不划算。”
“她在给两国施压,清朝的格格、rb颇受重视的间谍、也是暗指的tj饭店事件的策划人,这些身份足以让日苏两国权衡利弊了。”宗唯扯过一边的白毛巾,给路禾曦擦头发,“只是现在两方的权衡还在暗中进行,似乎没达到川岛芳子的目的。”
“什么目的?难不成她还想把这件事情闹大?”
“不错。间谍、特工之间的伤亡很正常,也只能算是两方的一件小事,但是川岛芳子偏偏把自己押了进去,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就难说了。”
路禾曦慢慢地坐了起来,背对着宗唯,方便他擦给自己头发。
“这个死女人向来是以大胆著称地,我觉得我们不能以正常人地思维去看她。”路禾曦目光呆滞,有点癔症一样地看着床铺,“你想想,如果她不怕把事情闹大,那就让这事往最大了发展,那就是说,要有更多人知道......”
“那假如在华国家都知道了,苏联和rb两国政府就不能装作不知情了。”宗唯接话道,他地语气渐渐低沉了下来,“这样,中、苏、日三国都要被迫对这件事做出解释。而以苏联现在日渐强大地处境,也必须向rb索取更大地赔偿,而rb就......或许给不出,或许根本不给!”如果rb不做出解释,最坏的可能是日苏两国的军事对抗,而这两国的军事对抗会放在哪里,毋庸置疑,东北是最好的选择,这样一来,整个东北、华北、甚至中国都要提前经受一场战争了!
路禾曦缓缓地转过身,黑色的大眼睛里溢满了惊讶。话已至此,她自然也想到了这种最可怕的可能。
“她疯了?”她的声音里带点颤抖,简直不敢相信。
“这女人本来就是个疯子!”宗唯把手里的毛巾撰紧了些,“等会我出去一趟,看看到底是哪方要把这个消息大肆宣扬出去。”最值得怀疑的人,首先便是玉容周,闯了这么大的祸还能悠闲自在地生活,太不正常。
路禾曦点点头,道:“我还是要去找一趟rose,可以的话,给她放了也可以。”
“你的伤还没好,就别去了,这事我找人去做。”宗唯皱眉,把路禾曦的长发放下,手指轻轻地放在路禾曦的肩膀上,“伤还没好,好好休息吧。”
“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路禾曦摇头。那帮苏联特工现在可是惊弓之鸟,哪里是宗唯的人能找到的,最要紧的是,白天鹅玉露西这时候很有可能到tj来,玉露西手里有多少东西她不知道,却不得不防。
“你放心吧,伤口已经在恢复了,而且没有在发炎。你放心好了。”
宗唯沉默良久,若是情况真的按照他们所想地发展下去,直接找rose可能是最有效的方法了。
“我陪你一起去。”
路禾曦打量着宗唯严肃认真地脸,摇了摇头。
“宗唯,你就算不是特工出身,也应该知道这一行的规矩吧,肯定不行......”
这规矩谁都懂啊......
宗唯无奈,只能叹口气,拿起毛巾继续给路禾曦擦湿漉漉的长发。关心则乱,她是一个特工,还是从这世界上训练最严苛的特工营里出来的特工,相比这种程度的受伤对她来说并非大事。
只是他不想看她受伤罢了。
“万事小心啊。”宗唯把路禾曦轻轻地拥在怀里,下巴搁在了路禾曦的头顶,明显的感觉到,怀里的小人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