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叙:“哦,你以前是电台主播,在鲨鱼上直播自己上班,下班后又唱歌给大家听的。你怎么想起调这边来做播音?”
小帆:“刚应聘过来的,做电视主播是我的理想。”
其实,还有一句话当着这么多人和电视观众她不方便讲:进清北江电视台之后,可以解决事业编制。以前在电台的时候,她不过是临时招聘人员,随时都有可能被人解聘。
她本就是个不安分有理想有追求的人,平生最大的理想是做一个如邢质冰那样的金牌播音员。而电台那个舞台实在太小了,怎么比得上清北江电视台。
她前一阵子靠着鲨鱼主播,名气渐响,引起了清北江电视台老总的注意。
那个老总很欣赏小帆的主持风格和对社会热点和观众心理的把握程度,恰好,电视台的《今晚八点半》频道主持人出缺,就亲自登门挖角。并答应只要小帆把这个节目的收视率搞上去,就想办法给她解决事业编制。
清北江电视台虽然是个区级单位,乃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初成立的,刚开始的时候就播放播放区领导的讲话,放几部如《射雕英雄传》那样的港台电视连续剧。经过二十多年的发展,规模大起来,甚至比起边远地区的省台也不逞多让。毕竟,区的经济规模和人口数量摆在那里。从电视台出去了不少名主播,很多人已是其他省甚至国家级电视台的台柱子。
小帆就是想借电视台的东风,实现人生价值。
当然,在来电视台主持这个栏目的时候,她还是提出自己的条件:能不能在录节目的时候继续在鲨鱼直播。
电视台老总很大方地点头,说,我之所以挖你过来,就是看上你在鲨鱼直播的优秀表现,尽管直播好了。新媒体代表着未来趋势,你大可搞个实验,以为电视台借鉴云云。
正说着话,那头关礼弟已经下车了,大步朝警察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咆哮:“谁叫你们来的,谁报的警,今天是谁在负责?”
关礼弟这一走过去,众记者立即放弃黄叙,也跟了上去。
今天晚上这个大新闻中,关董事长才是主角,从车里下来的这个富家公子只是配角罢了,说不好还是个路人甲。就好象八二《射雕》中的星爷,一出场就被人用降龙十巴掌劈死的那种。
小帆忙对黄叙说了声:“抱歉,工作忙,改日再聚。”
这么大一个热闹,黄叙自然不肯错过,连忙跟了上去,一步跨入警戒线。
警察见他是从关礼弟车中下来的,以为他是受害者的家属,也没有阻拦。
反挡住了一众记者和主播,大声道:“各位记者同志,请安静,不要进入警戒线。绑匪的情绪很不稳定,人多了,会刺激到他们的。”
众记者不依,大声鼓噪:“放我们进去,我认识你们公安局童局长。”
“那谁,我认识清北江区政法委的古书记。”
“我是清北江电视台的,我有权力报道这个案件!”
“放我们进去,我们有新闻自由,我要投诉你!”
警察铁青着脸:“如果人质被犯人伤了,谁负责,你们要投述,随便!”
小帆在人群中急得直跳脚,却没有任何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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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黄叙的出租屋,客厅中。
小便依旧坐在电脑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网游。
花柳则斜躺在沙发上玩他的手机。
今天家里来了个客人。
客人脱了鞋蹲在花柳旁边拿着电视机遥控器,像打机关枪一样换着台,吵得正在玩网游的小便忍无可忍,大吼:“老四,你能不能把音量开小点,脑子都被吵疼了。”
花柳眼睛依旧落在手机上:“小四,你一个小美女脚怎么这么臭,把鞋穿上。你这个小屁孩,晚上不做作业,不温习功课,跑我们这群大男人堆里来做什么?”
“我天天练跑步,脚能不臭吗?”没错,正在看电视的是路行一,她气恼地叫道:“老大呢,老大怎么还不回来,都饿死了,我要吃盆盆菜。花柳,你请我吧?”
花柳大怒:“什么花柳,我叫柳华,叫我名字。你一个小姑娘乱喊我什么外号,难听。就冲你这一声,我就是不请你客。”
路行一:“小……”想了想,改口:“老二,我的二哥,你请我吃盆盆菜好不好?”
小便:“小四,请客可以,老三出钱。”
花柳:“不是才领了工资没几天吗?”
“都存了。”
“存了可以取啊!”
“死期。”
“草,才多少利息,瞧你那吝啬样,女孩子跟给你耍朋友才怪,活该当单身狗……哎,小四,你他妈踢我干什么?”
路行一:“三哥,我饿,起来,给我做饭去。啊……老大,你们快看,是老大诶!”
这个时候,电视机里传来黄叙说话的声音:“我就是个吃瓜群众,过来看看。”
“啊,是小帆,小帆怎么去电视台做主持人了?”花柳也大叫起来。
小便急忙退出游戏,点开网页:“老三,小四,鲨鱼正在直播。快过来看……”
当下,花柳和路行一也顾不得看电视,同时跳起来,立在小便身后。
之所以不选择收看电视,一是出租屋里那台显像管电视太老了,色彩失真,一开机就红红绿绿一大片,仿佛被人倒进去一碗颜脸,收视体验实在太差;二是,作为八零末,九零后,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