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长约十五公分的青色指甲,正随着手臂转动慢慢转向我。背后那东西呼出的冰寒气息钻入脖颈,刺激的我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尖锐的指甲慢慢向我脖颈靠近,我打了那手爪一下,连滚带爬往方泽那边跑。
方泽见我往这边跑,反手扔出一枚铜钱,这铜钱在我的脸颊划过,撞到后面那东西上,就听到“砰”的一声响动传来。我扭头就见背后一具尸身被铜钱砸倒在地,这尸身较之我原来看到的有些不同,其他地方没有什么,就是眉心处有一个红点,脸上勾画了几道红色的线条,看上去就好像唱戏的花脸一样。
被蕴含着精纯阳气的铜钱打中,口中发出阵阵惨叫,脸色变得十分狰狞。方泽抓过我手中汉剑,走过去二话不说,一剑就刺透了尸身的心口,瞥眼看到我那煞白的小脸:“没出息的东西,都看过那么多东西还怕成这样,怎么样,心脏跳出来没有?”
方泽这话说的我脸色一红,我是见到过不少的诡异东西,按照常理来说也应该有了适应能力。不过,这些东西出现的太意想不到了,都是在我心神放松的时候。老话说的好,人吓人吓死人,更别说是鬼吓人了。
“泽哥,你刚才不是说尸身还没有炼成,不会起尸么?那么这个是怎么回事?”我问了方泽一句。
方泽用桃木剑拨动了一下尸身脑袋,见到尸身面部符文时,眉头一皱:“有人进来了。”
对,是有人进来了,刚才我下去搬尸身的时候,尸身还没有变化。而且我搬的那具尸身面部光洁如初,并没有勾画符文。一定是在我上来后,又有人来到这里,运用秘术激活了尸身,让它有了行动能力:“是那个养尸人么?”
方泽还没有来得及回答我的话,楼下就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方泽眼睛转动一下,走到门口用手电照了照下面,我也跟上去看了看。
手电筒光芒闪过,就看到下面有不少尸身争先恐后的往上爬,这些尸身脸上红色的符文在手电筒那惨白光芒的映照下,反射出妖艳光芒,衬托的尸身那张诡异的面容更加狰狞。
方泽脸色变得凝重,盯着屋内还在转圈的花春流目光闪动。
不知道转了多少圈,花春流刚才那头白发变得花白,手臂上那干瘪的皮肤也恢复了弹性,与花春流相反,里面的尸身却是越来越苍老,那尸身脸色狰狞浑身不断抖动,想脱离这异力束缚,却不得逃脱。
方泽刚才所做的一切,好像是将花春流与尸身做了替换。
见到尸身越来越近,周秦从背包里面摸出一把银纸洒向尸身,那勾画着阴阳图形的银纸有些贴在尸身上面,有些被尸身踩在脚下,却并未让他们惨叫后退。好像对尸身没有作用,就在我奇怪的时候,周秦夺过手电筒,那晃动的光柱照射在银纸上,反射出道道银白色的光柱,尸身与之接触,好似遭到重击,口中发出惨叫踉跄后退。
这些尸身虽被人利用炼制为了行尸,却因灵魂未离体,有下意识趋吉避凶的动作。被那光柱打退的尸身,纷纷往下跑去。喧闹的楼道再次恢复清净。
这安静维持不足十几秒钟,行尸再次吼叫着冲杀过来,看着这些尸身狰狞的面容,与嘴角滑落的口水,我咽了口唾沫。这些东西较之刚才好像更加凶悍了。
“那养尸人应该就在下面。”方泽盯着下面说出自己的推测,见到不要命往上冲的行尸,方泽将剩余的墨斗线拿出,在这楼道中间拦了几道。
行尸连跑带爬的来到我们面前,利爪向着我们的脑袋就插了过来,手臂碰到墨斗线。惨叫一声浑身抽搐的倒在地上。
这墨斗线的威力好像增加了,原来我见方泽使用墨斗线的时候,只是将尸煞震退,这次却是不然,与墨斗线接触的尸身,纷纷倒地不起。
周秦说之所以墨斗线有如此威力,是因为与平常所放的鸡血不同,方泽这次放的是自己的精血。行尸正是被精纯的阳气镇住了阴煞之气,所以失去了行动能力。
不一会儿,倒在这里的行尸就有一片,都将狭窄的通道堵得满满当当。方泽看都没看地上尸身,进屋查看花春流的情况。
花春流已经恢复了正常,方泽才将花春流脖颈上的墨斗线划断,旋转中的花春流停下后,身体往后倒去,我眼疾手快一把抄住。细细打量花春流,除了脸色苍白之外,这家伙较之原来好像还年轻了一点。
周秦拿出雄黄酒给花春流灌了一口,随着酒气流入,花春流的脸色由煞白变得红润。那原本细不可闻的呼吸,也变得强劲有力。
方泽过来给花春流把把脉,又扒开花春流眼皮看了看:“幸好救治的及时,不然花春流这条命就完了。”方泽说花春流魂魄刚刚归位,要过会才能醒。
李妍好奇的问方泽,什么是移魂改命禁咒。
这事好像牵扯到什么隐秘,方泽与周秦也不想说的太细,就是给我们简单的说了一下:“禁咒之所以为禁咒,就是被禁止使用的咒法。移魂改命禁咒是其中之一,这禁咒的功效从字面就能看出,移魂、改命,将自己命数转嫁到别人身上。”
方泽说凡是这类术法,施行起来必定会伤及无辜,且以玄门道术逆天改命,日后必定会有大凶险。而且这种术法并非随便找个人就能做的。那换命两人必须是同年同月同日同时出生,如此四柱相同,再有玄门高手肯舍命用心血勾画四道还阳符咒。布下天机颠倒阵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