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看了眼向夫人,不敢说。
“我扔的怎么了?”向夫人因为他那番话而生气地站起来快步走到他面前,怒瞪着他低吼,“你妈就是故意刁难我,扔这么一大推衣服给我,还要我手洗,她以为她的衣服有多金贵!”
“你不去碍她的眼她会给衣服你洗?我看,肯定是你想讨好她才会这样,自己不怪还怪别人,还有脸了你!”扫了眼衣服对她道,“这衣服你必须手洗,坏了你赔不起,身为媳妇,你从没为婆婆做过一件事,只会小鸡肚肠。”冷哼一声他转身上楼,上楼上到一半,生怕她真会弄坏旗袍,再次叮嘱,“要是弄坏了,记得把自己也弄坏。
“你……”向夫人气得胸口上下起伏,眼冒火光的她伸手一把挥掉向老夫人那些衣服。
向老夫人要洗的这些衣服,全都是向老太爷年轻时给她定做的名贵旗袍,全部都是用金丝蚕手工做成,几十年下来,单是一颗盘扣就值好几万,更别说一件旗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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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今天领证,但乔莎因为工厂着火,迅速赶到了工厂视察情况的严重性,因为有批重要的香水要在两天后交货。
再回到市里时,己经是下午五点,而民政局也己经快要下班。
一知道她回来了,向易霆就驱车到乔氏。
才在办公桌后边坐下的乔莎,看到他居然就来了,惊叹于他的速度,“我水都还没喝一口你就来了,你这是故意赶鸭子上架的节奏。”
“我不管什么节奏,我只知道今天一定要领证。”他一手拿过她放在一边水杯递给她。
她拿过喝了口,就被他抢下水杯放回去,没好气地翻了翻白眼,“你要不要这么急?”
“能不急吗?民政局就快要下班了,要是人多的话还排不上。”他伸手拉她起来,另一手拿过她的风衣包包,然后拉着她走出办公室。
进了电梯后,他动手替她穿上。
她伸手拿在手里,“今天有点热,不穿风衣了。”
他一手轻挑起她下颚,低首就吻了她红唇。
似乎感觉到他的激动,她很聪明地联想到即将领证的原因,眼中不禁泛起笑意。
上了车后,车子才驶出地下停车场,向易霆的手机就响了。
向易霆看了眼来电,将车子停到路边才接通,转头见乔莎看着自己绑头发,伸手摸了摸她发顶,决定等一下领了证后带她去将长发剪短。
“阿霆,你快点回来,你爸要赶你妈出门。”向老夫人的话在电话里响起。
“怎么回事?”向易霆拧眉。
见他拧眉,乔莎一直看着他,直到他挂了手机才问,“出什么事了?”
“我妈,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吧。”他说完启动车子,心情也因为可能今天领不到证而烦燥。
待回到向家客厅时,满厅都乱七八遭,就像被小偷光顾过似的。
“管家,这是怎么回事。”向易霆一手牵着乔莎的手,问守在门边的管家,其它佣人一个都不见。
“少爷,是夫人她一一”
管家话没说完,楼上就有怒吼声飘下来。
向易霆看向楼上,牵着乔莎越过厅里的被扔得到处是的东西上楼,楼梯上一半后对管家道,“你让人收拾一下客厅。”
“是,少爷。”
上到二楼,吵声不断,都是向夫人的声音,向老爷的完全没听到。
向易霆让乔莎在门外等一下,他伸手敲了下门走进向老爷与向夫人住的房间。
听到敲门声,向老爷向夫人都看向门口,见他回来了,向夫人连忙走向他,“儿子,你给妈评评理,你爸居然要跟我离婚,就为了几破衣服!”
“什么破衣服?”向易霆问。
“你自己看。”向老爷一手指了指被扔到床上的旗袍。
向易霆走过去,伸手拿起来看,一上手就摸出来是上等料子,再看了下衣服,因为向氏下面也经营有旗袍,所以他一眼就能看出来这是世界上最贵的旗袍,基本上像这种旗袍就算手工制作,也做不出像从前那样好的旗袍,更别说像眼前这些做工精细的旗袍。
衣服上面有裂口,细看不像是坏了很久的,倒像是新刮的裂口。
“衣服奶奶的?”他猜测着,除了奶奶,他实在想不出来谁会有这种精贵的旗袍,而且奶奶很喜欢穿旗袍,一年四季旗袍不离身。
“不是奶奶的还能是谁的。”向老爷扫了眼旗袍,“你问问你妈,她干的好事。”
“我干什么好事了我?我帮她洗干净还有错了我,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向夫人觉得自己根本就没错,衣服只是裂了条痕而己,又不是不能要了,而且都是年轻人穿着的款式,老太婆又穿不上!
“妈,您要是想帮奶奶洗就用心洗,干嘛洗出来条裂痕?做事不细心,有心无神,谁都会不高兴。再说了,这种衣服数量稀缺一一”
“好啊,你们父子现在是联起手来对付我了是不是?都说儿大不由娘,果然说得对,要是易雪在,她根本不会像你们一样,亏我全心全意对你们,结果你们全都向着那个老太婆!”
“你说谁是老太婆!”向老爷怒目圆瞪,一手指着向夫人的鼻子。
向夫人见他剑拔弩张的样子,被刺激到了,边吼边朝向老爷走过去,“想打我是不是?来啊!你打!你打!打死我算了!”
向老爷被她一步步逼得后退,最终忍无可忍,一个耳光子甩到了她脸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