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白泽遇到了无法抵挡的危险,生命垂危时,一定要把白泽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这块玉佩既是白泽学习兵家秘术的依仗,又是他最大的枷锁,他长大了,该怎么选择,得看他自己。”这是阿姨的原话,即使是此时,赵涟漪依然不明其意。
这漫天的飞雪是雪歌独有的场域,对人族来说,踏入一流秘术境界,除了能滞空之外,真正的高手都会有自己的场域。
在这个场域内,自己的能力会得到加强,敌方则会被无限的消弱。儒家的术法大多中正平和,在这个场域内遍布的浩然之气会无限的消弱人的戾气和杀意,所以赵涟漪才会想起来许多的事情。
赵涟漪把身后背着的白泽放了下来,在娜迦与雪歌打生打死的时候,她把白泽放在地上,让其靠在她的胸口,手抓住了白泽玉佩,慢慢的把白泽胸口的玉佩取了下来。
这块玉佩白泽从小就戴在脖子上,从来未曾取下,上次贸然取下的时候还说头疼,所以赵涟漪会说白泽被人下了咒。
不过此时已经不在意了,此时赵涟漪反而希望取下来的时候白泽会头疼,这样起码证明他还活着。只是当真正把玉佩从白泽脖间取下的时候,白泽仍然安详的躺在那,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这很正常,即使她坚信着他没死。
“是迟了吗,还是阿姨在骗我?“赵涟漪攥紧手中的玉佩,正不甘时,忽然起风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妖风把白泽与她周身的雪花吹散了,与此同时本已经毫无血色的白泽的面孔竟然开始发红,身体也开始发烫。
“怎么回事?”正在专注于施法的雪歌忽然感到自己的场域竟然开始变的紊乱,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正在他的场域中滋生。
娜迦也感受到了,她只是不知道源头在哪,四顾的时候却发现高速路边的芦苇丛开始大面积大面积的疯涨开始向路上蔓延而来。
“这是高等妖族血统的力量,是可以让草木之灵诚服的力量,是谁来了吗?”即使娜迦这样的大妖也非常的不安,这是一种来自于血统的压制,一种野兽般本能的直觉,就像老虎这样的森林王者对其他动物的压制一般。
无数的芦蒿开始向白泽这边聚集,就像对一个王者的朝拜。怀抱着白泽的赵涟漪望着如加了生长激素般疯长的芦蒿,神色也有点茫然,反而白泽的脸色却越来越红润,他身上的伤口竟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修复复原,而本已冰冷的身体也开始有了活人的气息。
白泽忽然低声呻吟了一声,赵涟漪睁大眼睛用手摸了摸白泽的心脏位置,心跳也虽然微弱,但是却有。
“你活了?我就知道你没死。”赵涟漪欣喜若狂,喜极而泣,却没有想到别的事情,能让死者复苏,这本身就不属于人类的力量,这比血族那种恢复的力量还要阴霸。
“这不可能,那小子身上怎么会有生命迹象,他明明死了,天啊,他不是人类,他是?”娜迦这个美妇,嘴张成型,满脸的震惊,即使在妖族中,能有这种力量的种族也是极少,她听说过的只有一个,而且是她惹不起的存在,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赵涟漪单纯的以为白泽活了,也没想多,也忘了现在所处的环境,她不够冷静,只是当她亲眼见到白泽背后的大面积伤口忽然结痂脱落,露出新生如婴儿般娇嫩的肌肤时,她才感觉到不对。
下一秒,她还亲眼看到白泽的手指甲竟然在伸长缩短,身体的上的骨骼也在啪啪作响好像在做着某种变化时她忽然吓了一大跳,她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在白泽的体内滋生。
“白泽,你到底是什么啊?”茫然间不知所措的她,忽然想起手中的玉佩,赶忙重新带在了白泽的脖子上。
在重新戴上的一瞬间,妖风停止了,芦苇也停止了疯长,一切好似都恢复了正常,但娜迦却向白泽这边奔了过来。
与此同时,白泽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赵涟漪那张焦急中略带恐慌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