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君……
秦澜雪眉头微微动了动,伸出空闲的右手捂住了自己的心口。
那里再一次传出了强烈的震动,那种激烈的感觉仍旧让他有一瞬间的慌乱和警惕,可随之而来的,却是一丝丝懵懂的愉悦。
因为通过上一次,他已经明白,自己喜欢这抹为阿君震动的感觉。
不知为何,秦澜雪觉得,今后他会对这样的感觉越来越熟悉,直至成为生命的一部分……
夜美人看着苏木君拉着秦澜雪消失在大门口,好似才回过神般,叫喊道。
“小姐姐……小姐姐……等等小夜……”
夜美人一边欢脱的喊着,一边朝着将军府里跑了去。
凤夜也好似才从某种惊异中回过神一般,神色微深的走进了将军府。
唯有苏木旭在原地站了一会儿,那双如星辰般明亮的猫眼有着丝丝透彻与明了,隐隐还带着几分复杂。
若之前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肯定了。
阿姐喜欢这个叫阿雪的少年。
可是阿姐若只是将军府的小姐,相信父亲和母亲绝对不会逼她,可偏偏阿姐还是郡主,而父亲也不是普通的官员,手里可是掌握了重兵的大将。
无论是否愿意,以目前的情况看来,阿姐的婚事注定不能自己做主,最后甚至还会成为皇权争斗下的牺牲品。
他怎么能够忍心看到阿姐如此……
明年吧,请允许他再自私的感受这抹温暖几个月,等明年阿姐成年,他就想办法送阿姐和阿雪离开。
因为这几个月来府里的人已经习惯了以苏木君为首,对外的事情几乎都是苏木君一人在决定,所以今日定国侯来府外闹事,韦祥也下意识的避开了姚华裳这个夫人,并没有让人去通知她。
姚华裳自然也因此,不知道府门口发生的事情。
而苏木君入府后,询问了此事,得知姚华裳并不知情,一句做的不错,就让韦祥知道自己作对了。
在苏木君一行人离开后,立即警告了众人一番,切不可将此事传到夫人耳里。
而皇宫里,听了边关传来的消息后,楚皇因为楚天熠几人的事情而显得异常糟糕的心情,终于平缓了一些。
谁知却在见了狼骑卫统领张檬睿后,听了他所陈述的事情,顿时气笑了。
“你说什么?淳瑜丫头打了定国侯的掌中宝,又将上门报复的定国侯一并打了?”
楚焱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想想一个十三岁的小女娃握剑成鞭,将曾经威武赫赫的大将给抽的毫无还手之力,他就觉得那画面诡异又滑稽。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张檬睿听不出楚焱烈语气里的喜怒,只觉得这一刻原本紧张的心更加紧张有忐忑了,但还是一五一十的说道。
“回皇上,确实如此,不仅不少百姓可以证明此事,就是右相府的公子百里纤,和谢府的公子谢秋陌都向属下说明确有此事。”
听到张檬睿口里的两个人名,楚焱烈渐渐蹙起了眉头,原本满心的怀疑与不信也不得不慎重起来。
也没再多说什么,这件事情他觉得还是要当面了解一下更好。
“传令下去,让淳瑜、百里纤和谢秋陌立即进宫来见朕。”
冯公公得令后应了一声,就急忙找人去传旨去了。
等卢弘杰匆匆忙忙赶到宫里见到楚皇的时候,苏木君几人已经接到了圣旨向皇宫出发了。
倒不是说卢弘杰的速度慢,毕竟再慢也不可能相差这么长时间。
卢弘杰是先送来定国侯回府,在大夫给卢怀阳诊治过后,确定卢怀阳只是皮外伤并无性命之忧,这才匆匆忙忙赶来皇宫的。
“皇上你可要为定国侯府做主啊……淳瑜郡主她目无王法不仅当街行凶,还对定国侯出手,定国侯可已经快七十的人了,怎么经得起淳瑜郡主的折腾,这会儿人都还奄奄一息,皇上……”
“好了!”
楚焱烈有些不耐烦的挥手打断了卢弘杰哭天喊地的诉苦,那满脸假意的哭泣以为他真是老眼昏花了?
“定国侯是什么人还需要朕说?”
卢弘杰听言微微一愣,以为皇上是要为定国侯府做主,可随即一想又觉得不对,这语气听着怎么有些不像啊?
随即卢弘杰便有了答案。
“楚国建国的功臣,威震九国的一代猛将,哪怕现在退居幕后,甚少再上战场,可那身武力并没因此废了,现在居然被一个还未成年的十三岁小姑娘打了,你们不羞人,说出来朕都替你们羞人,一个大男人,还好意思哭哭啼啼的跑来朕这里告状!”
楚焱烈噼里啪啦的威严嗓音,直接说的卢弘杰老脸通红,一口气就那么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
不说不知道,这一说,他这么一想,还真是无地自容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的同时,又觉得太不可思议。
若非是他亲眼看到父亲被打,无论众人如何说,他绝对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和一个刚刚醒来不久的小娃娃对上,被打的那个会是父亲!
而楚焱烈,经过卢弘杰这么一通诉苦,倒也开始有些接受事实了。
可正因为如此,楚焱烈心中却有了一种微妙的感觉,那是一种他上位这么多年面对危险的敏锐感知。
他突然感觉到,淳瑜那丫头并不如他以为的那般可以压制,此时心中警觉到的这份危险让他觉得,淳瑜或许会是个不受控制的存在。
因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