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芙斯一阵儿激动,小跑着出去,不到五分钟就喘着气跑回来,双手呈上淡的半透明卡片:“请!”
修毫不客气地伸出手,袍袖一卷,将两张卡片拿到手,他思索片刻,再度抬眸:“那件事故的审问……”
格拉芙斯跑到桌边,举起修整理好的案卷:“口供存档t。”
“那,未成年哨兵向导禁止私下接触的规定……”虞蓝眨眨眼,很天真地歪着头问她。
对一名法律工作者而言,这个问题问到点子上了。
格拉芙斯表情扭曲,内心激烈斗争了一会儿,她咬牙,豁出去了,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了,所谓规定,不就是只约束普通民众的吗?特权人士经常会规避,甚至是直接无视法律,无法摆在台面上的事数不胜数,只要找到一个说得过去,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把违反法规的行为给说成合法合理……
心头浮起一个念头,格拉芙斯笑容恢复镇定。
“正好,我们把事故嫌犯关押在西边c3区,他情绪不是很稳定,对于我们的审问行动表现出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我感到十分为难,希望两位可以替我走一趟,如果能够说服他,不再抵触,转而积极配合我们,我一定会在给*官汇报情况的时候,为他美言几句,酌情减轻给他的判罚。”
去见索亚?
虞蓝惊讶挑眉,立刻看向修。
修垂眸掩饰好眼中一闪而逝的冰冷杀意,他抬头平静地嗯了一声:“好啊,恭敬不如从命,那我们就走一趟。”
被修稍有些用力地拉出那个房间,门扇在身后咔嗒一声关上,虞蓝按捺不住体内的洪荒之力,一股脑地追问起来。
“修,那个女的为什么要讨好我们啊?还有,我们真的要去看那个索亚?恶,我不想看见他那张猪头脸。能不能不去,然后假装我们已经去过了?”
对上她亮晶晶,睫毛扑闪的模样儿,修胸口翻涌的怒火瞬间就熄灭了。
他笑着捏捏她脸蛋:“你怎么这么多问题啊,让我怎么回答呢?”
“好啦好啦,谁让我小时候读了一整套的《十万个为什么》……”挥挥手,虞蓝不以为然道,“那些细枝末节并不重要,总之,我们现在先去哪里好?”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出了用来安置贵宾的驿馆。
在通过门口的机器士兵岗哨时,虞蓝不免有一丝紧张。
感应到有人靠近,左右一共十台装备齐全的机器人士兵,嗖地转过身,举起双臂,炮筒对准他们,手臂上弹出激光孔,随时会射出死光光刃,割破他们的喉咙。
“我的妈呀!”虞蓝叫了起来,赶紧把修拉到自己身后,“这也太夸张了,我们又不是囚犯,门口明明挂着共和国第一军事基地贵宾楼的牌子!”
“别慌。”修摸摸她炸毛的脑袋,掏出从格拉芙斯那儿拿到的卡片,两人各执一张,对机器人士兵晃了晃。
机器人眼中红外线扫描到卡片之后,滴滴滴,危险的红警报灯熄灭,换上了温和的绿灯光:“权限正常,允许通过。”
十名机器人士兵动作整齐地回到先前的位置,让开了通道。
虞蓝心有余悸,捏了一把冷汗,攥着修的大手,跟他快步走出了这栋将她困住数天的大楼。楼外绿树成荫,简洁大气的园林规划,让人心旷神怡,有豁然开朗之感。
开心地沿着绿荫道跑出去一段距离,又举着几朵盛放的野花跑回来,虞蓝脸上满是快活自由的笑意,她一手举到嘴边,高喊修的名字:“嘿……修,你快过来,前面有一条河!河水很清澈,里头还有鱼呢,我们快去看看!”
修眼神温柔,笑着摇摇头,加快脚步跟了过去。
“你看你看——”虞蓝就像是脱缰的野狗……呸,这个比喻不对,应该是出笼的小鸟,欢快得不得了,她摇摇修的胳膊,示意他往不远处的河道看,“刚才那儿跃起一朵水花,我看到一个黑影动作飞快地跳起来,然后又落回了河里。这里有鱼,旁边还有草地和鲜花,空气也很清新,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来打个野战,不对,是来一场野炊怎么样?”
“野炊?”修很感兴趣。
虞蓝说干就干,她在自己万能的游戏背包里找了半天,从旮旯里扯出一块练习缝纫的布,抖了抖,铺开在一块靠近河岸的平坦草地上,又摸出几块不值钱的矿石压住边角。
接着开始掏出各种各样的食物……汤……以及先前在大中华料理打包的饮料点心。
她这一系列动作看得修都傻了,越看越惊讶,拼命盯着虞蓝不断把手伸进衣服里,摸一把,再抽出来时就多了一样东西的举动。
他揉揉鼻子,嗯,还好没有喷碧血的迹象。
虽然他知道这样不太好,有点太邪恶了。但是蓝蓝这个动作,还有她摸东西的那个位置,真的很容易让男人想歪啊……
拍拍手,虞蓝原地蹦了两下,把修推搡着坐下,她也立马坐下来,非常有占有欲地搂住他肩头:“怎么样,气氛不错?以前我在地……我在我老家,小时候最盼望的事儿就是春游和秋游,提前一天买很多平时不能买的零食,全里面,激动得一晚上睡不着。第二天天刚亮就睁开眼,飞奔跑去学校,抢着上大巴车,趴在车窗上,看车渐渐从熟悉的学校驶出……大巴车晃晃悠悠,载着一车叽叽喳喳的小伙伴,去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我们漫山遍野的乱跑,去冒险,去河边摸石头,嘻嘻哈哈的泼水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