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地主,你该进地主之谊,该你先请才是,我们怎好喧宾夺主。”晚凌风道。
“那好,我也不矫情了,一路上丞相和指挥使风尘仆仆,都疲惫不堪了,正好沐浴更衣,洗去一身的疲惫,那下官就带二位大人去客房沐浴,然后再休息休息。”
楚源回过头来,对着晋州的地方官员说道:“你们就请便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来我府中了,就当成自己家,别客气,有什么需要吩咐下人即可,我先带二位大人去休息。”
“你不用管我们,我们来你府上就跟在自己府上差不多,先伺候好二位大人才是要紧之事。”吕梁笑道,不过笑得有些谄媚,吕梁终究是上不得台面之人。
楚源不接话,而是对着晚凌风和指挥使说道:“二位大人,请!”
晚凌风当先一步朝里走去,对于晋州府尹,他来时就调查得清清楚楚,是个小官大贪,可是从他府里到是看不出半点腐败的痕迹,一切都很普通,这个人不简单。
这是晚凌风对他的第一印象。
像晚凌风府里弄得奢华无比,他就是想让凤叶寒看到,他顶多贪了一些小钱,而不是让凤叶寒注意到他其他方面,甚至于晚杨,他也嘱咐他在外要小心行事,切勿被别人抓到了把柄,否则,晚府就会显得很被动。
“楚源,你为官倒是清廉。”晚凌风笑着说道。
“哪里,不敢当,当官的是为民做主的,下官怎么敢本末倒置了呢?”楚源大笑一声道。
指挥使却蹙了蹙眉头,说道:“与我听说的不一样呢,我在凤都都听到了晋州府尹贪赃枉法的传言了。”
楚源的脚步一滞,刚才扬起的笑容,渐渐的凝固在了嘴边,他对着指挥使说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下官没什么好辩解的,指挥使大人随时可以调查下官。”
“哪能啊,你看看楚大人府里,用清汤寡水来形容也不为过,怎么能是贪赃枉法的贪官呢,你说是吧?楚大人?”晚凌风打着圆场,道。
楚源算是看出来了,晚凌风是一个老奸巨猾的人,他和这指挥使,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偏偏他还得笑脸相迎,不敢动怒,真是憋屈。
“丞相说的极是,有哪个贪官能把府里弄成下官府上这个样子,下官才是真心的服他。”楚源陪着笑脸附和道。
“哦,是吗?或许是我想多了吧,我也不相信楚大人是个贪官呢!”指挥使别有深意的说道。
他话锋一转,再次道:“那楚大人是个清正廉明的好官,不知你对其他晋州的地方官作何看法?”
“毕竟我和丞相大人修河堤的钱被劫,我和丞相大人回去以后也要担责任,又不能向朝廷要,听说晋州的贪官多,是时候让他们为黎民百姓做点贡献了。”
“否则,若河堤泛滥,淹死了人,来年他们就贪污不到那么多钱了,你说是吧,楚大人?”
楚源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道:“对于晋州的其他官员,下官不是很了解,只是每逢年底的时候,才叫他们过府一叙,其他时间都是各自忙各自府衙之事。”
“不过丞相大人和指挥使大人不用担心钱的事,如若他们真的贪污了公款,和百姓的钱,下官就一定让他们吐出来。”
“这件事,就由下官和他们商议,丞相大人和指挥使大人虽说是朝廷派来的大官,但下官很清楚这帮人的个性,他们明面上虽对二位谄媚不已,但实际上不一定会买你们二位大人的账,不是有一句俗语都说么,这强龙不一定压得过地头蛇。”
“确实,这件事由楚大人来办最好不过,我二人虽是朝廷派来的,但也确实不好插手此事,这要让楚大人为难了,你就跟他们说,就说我们二人已经察觉到晋州有贪官了,要使我们二人不追究他们,那他们就拿钱来消灾。”
“如若不然,我们二人定要把他们查个底朝天,这样的话,会有什么下场,让他们自个掂量去。”晚凌风笑呵呵的道。
“下官一定把话带到,二位大人放心好了。”楚源打包票似的说道。
“你告诉他们,修建河堤的时间只剩十七天了,若十七天内不完工,不光我和指挥使的脑袋保不住,连带他们的,也要小心才是。”晚凌风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是说道。
楚源内心一紧,看来这二位大人这次是算好了才来的,否则,银票被抢之后,他们就应该快马加鞭的禀报给皇上,如今看来,一切都在他们的算计之下。
同时也在警告楚源,让他别想耍花招,若是工期完不成,不光晚凌风和指挥使会死,连带着他和晋州的那些官员们,全都得给他们二人陪葬。
这样,晋州的官员不但要出钱,还得出力,一箭双雕,果然好计谋。
朝廷的官员果然不是个好像与的,这是在将他的军啊,让他无法回避此事。
也是,光是在晋州这块土地上,楚源就要面对各个地方官员的明争暗斗,莫说凤都那个集权力和皇权象征于一体的皇城了,那个地方,才是个水深之地。
各位朝臣虽然明面上彼此交好,可暗地里不光争得头破血流,还有派系之争,克服尔虞我诈者,才能站得更高,看得更远。
眼前的这两位,一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当朝丞相,另一位虽不比丞相,但也是高官,如此二人,怎么会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只是三言两语,就将了他的军,让他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若是不冲,那就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