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喜公公退走。
枝呀——
只见喜公公的脚步声慢慢的靠近御书房门口,把门‘枝呀’一声打开,后又给关上,喜公公首先给晚清雪行礼道:“不知雪妃娘娘到来有何事?”
他是看见晚清雪手里提着一个食盒的,身侧晚清雪的丫鬟站在一旁。
“我听说皇上今日遇刺,想来看看皇上是否安然无恙,并且亲自做了安神汤,给皇上喝,还劳烦喜公公禀明一声。”
晚清雪声音清脆悦耳,不像有些嫔妾声音里夹杂着妩媚柔情,令人骨子一阵酥麻,相较于其他的嫔妾,喜公公还是喜欢晚清雪这样的,至少进退有据。
但奈何皇上喜欢上了晚清秋,晚清秋这个人,除了长得丑陋一点,其他地方跟皇上倒也般配,只不过太凌厉了一些,一点都不像个女儿家。
但皇上喜欢谁,不喜欢谁,他这个做奴才的也管不了,皇上听见晚清雪来时的蹙眉,喜公公看得一清二楚,皇上不想见晚清雪。
于是喜公公一脸为难的道:“皇上此时恐怕谁也不想见,雪妃娘娘回去吧!”
晚清雪还没有说话,她旁侧的月儿就开口道:“你怎么知道皇上不想见雪妃娘娘,你莫不是拿着鸡毛当令箭,存心不想皇上见我们娘娘吧?还是你受了什么人的指使?”
程月的话音中,有一点盛气凌人的味道。
“月儿,快给喜公公道歉?”晚清雪一皱眉头,略带点斥责的对程月说道。
虽然程月把晚清雪的心声说了出来,但晚清雪还是毫不犹豫的斥责了月儿,得罪了喜公公,对晚清雪今后没有好处,而且,晚清雪今后还要处处讨好喜公公才是。
皇上身边的太监大总管,晚清雪身为一个嫔妃得罪不起,若他在皇上耳边吹吹风,说说她的不是,一次还好,时间久了皇上会厌恶她的!
所以,晚清雪虽然不想承认,但她也不得不讨好喜公公这个死太监。
喜公公脸上维持着笑意,可心却冷了下来,在宫中这么多年,他什么人没见过,人家都说,从奴才看主子,这程月就是一个飞扬跋扈的货,可见其主子也好不到哪里去。
否则,怎会养出这样一个叼奴来?
“不用了,娘娘改日再来吧!”
喜公公的声音已然冷了很多,当着一众御林军的面,让他下不来台,这程月可真行,他又不能这般的小气,总不可能当着御林军的面和一个小丫头计较吧?
若是计较了,丢的可是皇上的颜面。
晚清雪脸色难看了少许,不过眨眼间便恢复了过来,面带微笑,对着喜公公道:“那喜公公可否把这个安神汤端给皇上?虽是夏天,可这安神汤要趁热喝才是,我可是熬了一个下午呢!”
喜公公看了看晚清雪手上提着的食盒,道:“好吧!”
说着就伸手接过晚清雪手上提着的食盒,道:“雪妃娘娘慢走,奴才就不送了,这么远过来,小心中暑了。”
“我这就走!”晚清雪笑着点点头道。
喜公公转身提着食盒进了御书房,几步上前,道:“皇上,雪妃亲手做的安神汤,你要不要尝尝?”
“搁那吧,这大夏天的,给朕送什么安神汤,脑子有病。”凤叶寒埋头批阅奏折,头也不抬的说道。
“雪妃还不是怕您今日遇刺惊魂不定吗?说起来雪妃也是好心。”喜公公笑着瞄了瞄凤叶寒的眼,道。
“好心?若是好心的话,她就应该和晚清秋一样,和朕共患难才是,做什么马后炮,以为断碗安神汤朕就会对她青睐有加?做什么青天白日梦呢!”凤叶寒撇撇嘴道。
“恕奴才多一句嘴,奴才发现皇上使小孩子脾气了呢?您不是不知道,雪妃只懂得琴棋书画,哪里懂什么武功,在皇上的嫔妃中,只怕秋妃娘娘算是个异类了。”
“呵呵,这倒也是!”凤叶寒因着喜公公说到他心坎里去了,所以并不怪罪他此时的无理。
“我家秋儿确实与众不同。”凤叶寒还自得的夸了晚清秋一句,那感觉,晚清秋就是和他是亲密无间的恋人一般,可实际晚清秋怎样想的,凤叶寒也清楚得很。
“娘娘,你走慢一点,小心真中暑了。”程月给晚清雪打着遮阳伞说道。
晚清雪这才顿住脚步,回头冷冷的注视着程月,厉声呵斥道:“月儿,是谁准许你在喜公公面前胡言乱语的?对于喜公公,本宫都要敬着三分,你刚才却让他下不来台面,本宫平日里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吗?”
“太没大没小,太不知分寸了,还有,什么叫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明眼人一听,你就是在皇上面前给清荷宫那位上眼药,你蠢啊,你越是这样说,只会把皇上真正的推向她。”
“也是喜公公当着御林军的面,不好为难你,喜公公毕竟是太监大总管,他若是想要你的命,还不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即便是父亲,也不能阻碍他杀了你。”
晚清雪凌厉的目光看得程月胆寒,她听晚清雪说的脸色发白,慌忙跪下道:“娘娘,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救救奴婢吧?奴婢这也是为了娘娘好啊!”
“唉,你怎么就不明白呢,在这宫里,走每一步都要小心,说话做事都要谨慎,那样才能在宫中活得长久,你今日这样,不仅让人看到本宫身边有一个飞扬跋扈的丫鬟,连带着本宫都被你连累。”
“人家说有什么样的奴才,就有什么样的主子,你今天这一举动,不仅让人看到了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