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看她表叔睡了,也知道那灯光亮的原因了,就没有往那边走去。反问杨振亭考试考的怎么样,她这一年忙的都没有怎么和杨家人说过话,连杨振亭她都很少看到。
这边考秀才好像是秋天,到底是哪天小六还真不知道,她家又没有人考,她也没有往这上面留意过,再说她的智商有时连重要的事,她都记不往。
“过了,明年三月份还有一次考。”
“考什么?举人?”
“考秀才。”
“你不是说过了吗?怎么还考秀才?”
“我过的是学院里面的考试,明年就可以去考秀才了。”
“这样啊。”小六还真不知道这架空的古代考秀才和历史中的朝代考都不一样,她还认为他秀才过了。
“小六,你这衣服图样还有吗?我也让我娘给玉婷做一套。”
“你说这睡衣啊,明天让玉婷过来,我给她画一套。”
“画?”
“不是你想的那种,就是画一个花样子,要玉婷喜欢那种,然后让表婶裁好,不用和我一样。”
“你是说给玉婷画一个全新的样子?”
“嗯。”
“那我一会回家和玉婷说她能高兴的飞起来。”
小六对杨振亭笑了笑,两个人转身往回走。走到塘埂拐弯处,小六和杨振亭打过招呼就往小木桥走去。
杨振亭又往树林边走去,看到水沟不大的地方进接跳了过去。跳过水沟往小六那边看了看。小六走的还真快,一会就到了木桥的另一头,没一会进了后门。
原本他想拖着时辰多和小六说一会话,没话就往玉婷身上说,可是小六三言两语就把他给打发了。看到小六进了后门,他也只好往家走去。一路上杨振亭都在想点子怎么说服他爹才好,还想着怎么让小六留意到他。
小六回了木屋,都不用点灯,就着外面的月亮就关了木门,抬手往自己头发上摸了摸,感觉头发干了,就把拿在手里的布巾往一边架子上一放,就走进了她专属的卧室里。
小六鞋子一脱,又把睡衣脱了,直接把被子裹紧就闭眼装睡,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自从她穿过来,她就没失眠过,每次入睡也特别快。这不,还没屁大的功夫,她就睡着了。
这边小六刚睡着,那边杨振亭才刚走到家门口。杨振亭娘看到杨振亭回来了,随口问了一句:“你爹睡了?”
“睡了。娘,我也去睡了。”
“去吧。”
杨振亭说完让他娘也早点睡,就去了他自己的房间。脱了衣服躺在床上,他却怎么也睡不着了。睁眼看着屋顶翻了几个身后,就把灯给吹了。黑暗中杨振亭两只眼睛还盯着屋顶某个地方看着,就好像能看通那片屋顶一样。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小六一点一点被他放在心里,是那天早上她看他的眼神,还是那天她对他露出的笑容,还是在更早的从前。
小六年纪还小,他到不担心小六那么早定了人家,虽然小六家是在家招,可是这也是对他好的地方,起码他还有不少年的时间来办这件事情。他又想到小六五姐,还是小六七妹八妹两个妹妹。这三个人留下一个人在赵家不就行了,不一定非要留小六,到时一定她家留家的人选换了,他的爹娘也是不会反对的。
小六在家睡的那叫一个香,她连空间都没有进。不说杨振亭这边在算计她,连空间里的蝴蝶都在算计她。可惜小六智商不够用不说,她还神经粗,根本没想到一人一蝴蝶都在算计她。小六还不知道她无意救的夜景然,这时也在想着她。
那时她丢给王二的竹筒水杯,这时正在夜景然的手里。今天他师傅把他一个人丢在了一户农家,让他等他回来,然后他师傅一个人只身前往沙漠去找最后一味药引。临来农家时,他师傅又给他吃了一颗易容药,又一次给他痛的死去活来。
他现在只能乖乖在这户农家等他师傅回来,看着手上拿着的竹筒水杯,夜景然又一次拿出匕首刻着那三个字。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感觉只要心里烦燥时只要刻这三个字,他的心情就会回复平静。
心情平静的夜景然又开始担心他师傅的安危起来,这次可是去沙漠,那里不仅有沙尘暴,还有流沙,早晚气温落差也大,更不要说沙漠里面积有多大,里面还没有水,就是当地人也常迷失方向。未知的危险太多了,多到他都怀疑他师傅能否平安回来。
夜景然自从上次和他师傅从沙漠回来,又去了他师傅山谷里住了一段时间,也让他打听到他太子哥哥还没有去世的消息。那时他想立马去国都,结果听到太子妃是那人后,他又没去官府。他虽没有他哥聪明精明,可是当他知道他哥娶了那个人后,他就知道他哥在宫里的日子不好过。
夜景然又想到那次刺杀,他就是在傻也知道是亲近人做的,而他哥哥大婚是那家女儿时,他就怀疑那次刺杀是她做的。他知道他哥哥有多不喜欢那个人,结果他哥还是娶了那个人。如果他现在回去,他哥还要分神照顾他这个无能的弟弟。
这时,夜景然听到敲门声,他把匕首一收,竹筒水杯往被子一放,走到门口开了房门。
“是你?”夜景然看着房门口站着的屋子主人,也没有开口让人进屋坐一会,而是在门口说了一声是你就看着人家。
“小哥,你师傅临走和我说,让你哪里也不要去,留在这里等他。”
“我知道,师傅临走时和我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