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宜然红了眼睛:“我知道你们听到了一些关于我不好的是事情。都是那起子小人诬陷我。夫君去后,他们眼红我一个孤儿寡母占着他们沈家的家产罢了。
就沈家那点子财产,也值得他们如此处心积虑。哼!”博宜然的笑得讽刺起来,“只是我不想跟他们计较,要不然,这么些年的沈家主母可不是白当的。
夫君生前对他们家那些个亲戚都是很看重的,给了他们也就罢了。左右我在他们眼里就是个外人。”
在她给哥哥去信的时候,她就已有了归去之心。沈江也答应陪她回去看看,了了多年的心愿。
现在沈江死了,她对安城还有什么留恋的呢?只要再接了沈青瑶,他们母女团聚,她就再无不好的了。
娜仁牧雅见博宜然虽然脸上带笑,但话里行间有一种心如死灰的颓废。不禁唏嘘。
鄂勒斋图见两个人越说越心情低落,不由的岔开话题:“那烦请姑姑给一件贴身东西,让青瑶表妹一见就能认出来,倒时命人把她带出来就是了。”
博宜然摇摇头,“你不知道,瑶儿性格犟得很,不亲自见到我,她不会和别人走的。”
娜仁牧雅眼珠子一转就说道:“我们可以以小姑姑娘家人的身份去拜访沈府。反正听小姑姑的语气来说,沈家人必定也不是很重视一个和他们抢家产的姑娘。”
鄂勒斋图也觉得好,既然悄无声息把人带走是不行的,那么正大光明的上门去要也是可以的。
三人就商量好了,一起找个时间去拜访沈府。
安城的城西住的都是达官贵人或是商贾巨富。博府也就和沈府隔了一条街。
回到博府之后,鄂勒斋图又把家里的下人招来问问沈府现在的情况。
沈府这些天可是安城百姓关注的焦点,那小厮说起来是头头是道。
“自从沈老爷去世,沈夫人被赶出家门之后,沈家几房为继承权是争的不可开交。听沈府的下人说,现在是沈二老爷占了上风,毕竟沈老太太还在呢,哪能不偏向自己亲儿子。
再说那沈大姑娘,肯定也是亲近自己亲二叔,而不是叔阿公了。依小的看啊,这沈家以后的当家人必定就是沈二老爷了。”
那小厮说完,拿着赏银笑呵呵的下去了。
博宜然听得现在当家做主的是二老爷,不由的有些忧愁。
这个二弟虽然平时是极恭顺忠厚的,但是她被别人陷害,里面未必没有这个好二弟插手,要不然最后获利最大的怎么是他呢!
当时因为夫君才去世,她心神恍惚让人陷害,再加上平时对她极好的婆婆和小叔子都不信她。
博宜然这才一气之下就离开沈家。虽然她看不上沈家的财产,但是难保别人就不动心。
她现在静下心来,真是越想越心惊。
博宜然把自己的顾虑说给鄂勒斋图他们听。
鄂勒斋图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小姑姑不必如此忧心。这就要看您想怎么做了。若是您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那就好好调查此事,我们会尽力协助您。
若是您只是想把表妹接出来,之后跟我们回去,那就大可不必理会这件事。”
博宜然听完面上有一丝愤恨闪过:“我自问没有做对不起夫君的事,却遭到如此诬陷,实在可恨。不过......此事......此事......还是就此作罢吧!”
鄂勒斋图尊重她的选择,再说这也为他们省了许多事。
娜仁牧雅见博宜然心中明明愤恨,却不追究,实在感到奇怪。而且小姑姑也不是会受委屈的人,不知道如此隐忍是为了什么。
但是她到底还是尊重博宜然的选择,没有多说什么。
今天天色已晚,于是他们商议第二天再去拜访沈府。
第二天一早,在大厅碰面的时候,娜仁牧雅见博宜然换了一身衣服,虽还是浅淡的颜色,到底不是全白,腰间别了一根鞭子,身上也有一股不同的精神气了。
她自己也换了一身素净的衣服。
博宜然注意到这个细节,对这个体贴的侄女儿更加喜爱了。
用过早饭,众人一起出发到了沈府。
与这一条街的风格相似,沈府也是极为气派的。
早有小厮上前敲了敲门,从门里伸出一个人来,语气傲慢的说:“什么事?”
博宜然气的不行,夫君这才离了几天,下人就换成了这么个货色。
她顺手抽出腰间的鞭子,“啪”的一声打在那门房脸上:“睁开你的狗眼看看,是你家大夫人回来了,还不把门打开,让沈河速速来迎。”
那门房疼的直打滚,旁边的下人看了,连忙进去禀告去了。
娜仁牧雅看着博宜然威武霸气的样子,一脸懵逼。
旁边的鄂勒斋图觉得自己脸疼,怪不得今天小姑姑带了鞭子来,原来是这个缘故。
不过,小姑姑你这么残暴真的好吗?
你还记得我们今天是来谈判的,而不是找茬的吗?
昨天还是孤苦无依痛失爱偶心如死灰只想嘤嘤嘤的可怜女子,今天就变成暴力女了吗?
世界变化太快,图样图森破啊!
很快沈府内就有一行人走过来。
现任沈家掌权人沈河和妻子李氏来到大门口,果然看见了原来的大嫂。
沈河是一个长相普通的中年人,身上还有几分儒雅的气质。看起来不像个商人,到像个读书人。
此刻,他正板着脸,眉头微皱的看着博宜然手中的鞭子,满脸的不赞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