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屋顶上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下面的情景:一个身着黑色衣服的女人静静的盘在黄色的蒲团上,她的前面不远处是一个香案,上面摆了香烛和香炉。黄老爷带着几个家丁站在左边的小角落里,右边则是几个同样黑色衣服的人。
接着,罗俄他们就看到那大仙运功了,周围悬空围着几张黄符,而且还转起来了。
看到这惊异的一幕,人群都发出惊叹声,黄老爷的神情更加恭敬了。
然后黄符不动自燃,烧成灰烬。仙姑拿着一把木剑来到香案前,用手从剑身滑到了剑尖,剑尖突然冒出了火,然后火苗飞到了蜡烛上,蜡烛陡然烧起来。
这些神异看的陈澄目瞪口呆,结结巴巴的说:“好……好厉害。”他的声音很小,谁知仙姑倏的转过头来。
他以为被发现了,吓了一跳,沈青瑶无奈的捂住陈澄的嘴巴:“你给我小声点。”
罗俄鄙视的看了陈澄一眼,随后有些凝重,难道世上真有鬼神?
娜仁牧雅一直是面色轻松,对他们说到:“我们被发现了。”
她话音刚落,就听见一道有些阴鸷的声音传来:“何人鬼鬼祟祟,还不出来?”
众人随着她的视线往上看,就看到娜仁牧雅他们四人。
罗俄摸摸鼻子:“看来只能下去了。”
黄员外看前些天救了他女儿的博姑娘和罗公子在其中,脸色不悦道:“不知罗公子和博姑娘为何带人在我家屋顶上?”
这次是他们理亏,罗俄有些納纳的说不出话来。
陈澄说:“我们来你家屋顶是给你面子,小爷被那瓦片咯的生疼怎么说,还没找你算账呢。”
如此蛮不讲理,把黄员外气的差点咬碎了牙:“那还真是对不起你了,让你硌着了。”
沈青瑶忍不住想笑,她还未见得如此无耻之人,今天算长见识了。
娜仁牧雅看到双方都快火拼了,连忙做和事佬:“黄叔叔,我们是怕您受人蒙骗,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黄员外一下子被娜仁牧雅的话吸引住了:“受人蒙骗?何出此言?”
娜仁牧雅轻咳了一声:“这位仙姑所用的‘法术’,不巧我见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事实上,只要掌握了技巧,谁人都可以做出来。”此言一出,哗然一大片。
仙姑一直都是那种淡漠的表情,听了娜仁牧雅的话,连眼皮子都没动一下。
身边的童子可受不了了:“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们仙姑是骗子不成?”他又转向黄员外:“我们仙姑只是怜惜黄员外是个大善人,不忍黄员外遭受厉鬼侵扰,这才来的。平时有人万金来请,仙姑可是理都不理的,黄员外难道就信了这黄毛丫头的话,要对仙姑不敬吗?”
黄员外连忙惶恐的说:“不敢不敢,仙姑怜悯我,小人又怎么会不敬仙姑。”
他板着脸对娜仁牧雅说:“今日之事我之后会亲到府上讨个说法,还请几位公子姑娘速速离去。管家,送客。”
立刻有人到他们面前,做了个手势请他们走。
陈澄故意大声说:“可见就是有些人怕了,连比都不敢比。”
童子听了怒气冲冲的想要反驳,仙姑拦住了他,她走到了一边,做了一个手势。
童子皱了皱眉头:“这……好吧。”
他转过头对娜仁牧雅他们说:“既然你们信誓旦旦的说我们是骗子,仙姑就给你们一个机会。”
娜仁牧雅正要上前,罗俄拉住她的胳膊,小声说:“你有把握吗?”
娜仁牧雅笑了:“放心吧。”她来到香案前,拿起木剑,闭上眼睛。
此时,有一阵风吹过,扬起了娜仁牧雅的黑发和裙角,和着她肃穆的容颜,倒有一两分唬人的架势。
然后剑尖上就突然冒起了火,隔空点燃了香炉里的香,催起了炊烟袅袅。
罗俄眼神振奋,想不到博姑娘真的有两把刷子,那么她当时说的话就是对的了?
陈澄一看就嚣张的说:“我就说那什么仙姑是骗子吧。”引来童子的怒目而视。
沈青瑶拉了拉陈澄的袖子,觉得他就不能消停会儿。
黄员外在一旁看的直点头,那些下人们也窃窃私语。
童子看到都快气死了,仙姑仍然是八风不动,一脸淡然的样子,只不过在袖子中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
娜仁牧雅觉得一股阴凉之气向她袭来,听到旁边的人惊呼:“那是……是什么?”
众人只看见一团黑雾向娜仁牧雅扑去,黑雾中带着血色,看着有些瘆人。
然后那位小仙姑就用木剑一指,黑雾中传来一声惨叫,俄而间烟消云散。
黄员外只觉得自己有眼不识泰山,竟看不出这博姑娘有如此高深的道行,想到以后不用受厉鬼侵扰,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他们都自动的忽略了娜仁牧雅当初所说的这是一些小把戏的话。
童子也惊异异常,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看见仙姑已经走了,连忙跟上去。
陈澄看着仙姑灰溜溜的走了,得意的大声说:“也不知道是谁,当初那么嚣张,现在把戏被拆穿了吧。”
沈青瑶满脸黑线,话说最嚣张的就是你了吧。
出了黄府之后,仙姑那淡定的表情里裂了,猛地吐出一口血来。
童子上前扶住仙姑,着急道:“这是怎么了?”
仙姑脸上浮出一抹阴狠的笑:“没事,走吧。”回头又望了一眼黄府,咱们走着瞧。
黄府中黄员外连忙走到娜仁牧雅面前深深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