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是吧,借一步说话?”
刘明这下完全占据了心理优势,我知道你的来龙去脉,你可不知道我是哪路大神。
你还威胁我?
老子不威胁你,就不错了。
布里挺胸凸肚,大大咧咧地点点头,心想这小子总算被自己吓唬住了。本来嘛,一个高中生能有多大本事,连那些省市领导都不敢轻易招惹自己,何况是个小屁孩。
说软话?
行吧,我也不欺负你,就好端端地学你的文科,不要耽误了我家孩子前途,也就是了。
殊不知,刘明一开口,就低喝道:“哮天,你可知罪!”
什么?!
布里脸色大变,浑身剧烈颤抖起来,左右顾盼一番,这才颤声道:“你刚才叫我什么?”
“哼!”
刘明表情肃穆,眼神冰冷,“看来,二郎真君果然看错了人……呃、看错了狗!你不但没有悔改之意,反而在人间作威作福,过的是予取予求的日子,根本就没想着返回天庭的事!”
“不不不!”
布里听他说得处处符合若节,哪里还敢有半点怀疑,要不是当着这么多人,直接就下跪了。
“仙使!仙使请听我一言……这些年在人间,我实在是小心谨慎,不敢有丝毫逾越规矩。二郎真君应该都可以看到……”
“看到个屁!”
刘明冷笑道:“真君有多少大事要忙,哪会成天盯着一条狗看个没完!这次刚好我也下界历练,帮他看看闯祸的狗儿,变乖一点没有。现在看来……嘿嘿,我知道该怎么跟杨兄说了!”
“别呀!”
布里慌了神,听这个口气,这还是个可以和主人平起平坐的神仙,级别很高啊!
别说自己现在被禁锢了法力,就算神通仍在,这种级别的存在,哪里是自己能够窥探真容的?
“上仙息怒,上仙息怒!请您千万要在真君面前美言几句,拜托了!”
“哼!”
刘明不置可否,转身就走。
不走不行啊,该死的牛笔写得语焉不详,他根本就不知道哮天犬犯的是什么错,回返天庭需要什么条件,更不可能联系到二郎神。要是和这布里说得太深入,一不留神就会露出破绽,那反而是弄巧成拙。
刘明倒是特想知道,哮天犬到底看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天庭大八卦,才被贬谪到凡间。但这个问题同样不好问,一问就露怯了,反正知道布里就是哮天犬,回头有机会慢慢再试探。
现在,给他来个莫测高深,准没错!
果然,刚才还风光无限的布里,这会儿跟狗一样跟在刘明身后,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尴尬笑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这……这是怎么了?
认识布里的几个人,全都惊呆了。
这可是著名民营企业家布里啊!
哪怕是面见省长,不说平起平坐,那也是保持着自己的一种气度威仪,并不会过分谄媚。
怎么被一个高中生训了几句话,变得跟灰孙子似的?
这没道理啊!
曲兴华瞪大眼睛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拼命去想刘明的父母到底是何方神圣,难道还能是中央首长不成?
刘明的班主任苏毅可是知情人,刘明父母,就是普通的工薪阶层,爸爸在物资供销公司上班,妈妈是小公司的职员,家境不算差,可跟孙学海家里应该是完全没法比。
到底这布里,是怕了他什么?
孙学海也吓得不敢吱声,印象里从来没见过爸爸这副模样。
莫非今天自己惹了祸,招惹到了真正不能惹的那几类人?
可最惹不起的那几个家族……叶、萧、白……都不是啊!
什么时候跑出个姓刘的,让爸爸忌惮成这副模样,实在是难以索解。
天哪,我们学校还有这样恐怖的存在?
孙学海浑身发冷,一脸忐忑地跟在爸爸身后,也就相当于跟在刘明身后,跟一串两节的尾巴似的。
“行啦,别跟着啦!该干嘛干嘛去,有事我会找你的,反正在这人间……嗯……我还会待一段日子。”
刘明压低声音,继续跟布里扮高深。后者连连点头,同样小声道:“上仙有什么吩咐,尽管开口!只要用得到我的地方,绝对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刘明往教室走,可这会儿高三六班的教室,几乎就变成了蔡小超大讲坛。
蔡小超气宇轩昂地站在三尺讲台前,把手中黑板擦当成醒木,不轻不重地一拍,逸兴横飞地讲道:
“上回书说到,装逼犯孙学海在文理分科会上,先企图威逼白英老师低头,后来又再次公然诋毁我大文科,将历史、政治、地理全都说得一钱不值,更是早就包藏祸心,把三科教材全都背下来,妄图刁难我英明神武的明哥!”
前排的同学见他兴致勃勃,也就凑趣地问道:“后来呢!后来怎样?”
“哈哈!”
蔡小超用力一挥拳头,气势磅礴地吼道:“我明哥目光如炬、远见万里,岂能被这种宵小之辈吓住?面对跳梁小丑般的孙学海,面对众多学校领导、老师、全体高一学生,明哥轻轻一句‘打个蛋’,粉碎了孙学海的阴谋,将其打落万丈深渊,永世不得翻身……”
卧槽,你丫的还有说书的才华啊……
刘明刚到教室门口,就听到这一段,自己如何“有如神助”、如何“力挽狂澜”,而孙学海又是如何“惊慌失措”、如何“屁滚尿流”……
蔡小超说得真是绘声绘色唾沫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