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外,众人惊咦的打量着林空,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他们实在不敢相信,已经被古丰城第一名医,李大夫,断定无药可救的林空,为什么还能安然无恙的活着。
“砰!”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林空却是突然跪在了地上,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一脸赤诚的说道:“小子林空,多谢诸位仙人搭救!”
“仙人?”
林空的这一举动,使得一向古灵精怪的车舞,脑子瞬间卡壳:“你……你刚才叫我们什么来着?”车舞好似没有听清。
“仙人,多谢诸位仙人搭救!”林空又磕了三个响头,重复了一遍。
他之所以会把车舞等人当作仙人,那完全是因为黑猫口吐人言的缘故。
谁想众人听后,惊诧的表情瞬间消失,个个捧腹哈哈大笑。
“少爷,这小子不会是被撞傻了吧?”
“我看也是,来福,你赶快去把李大夫请来。”
“诶,小的马上就去。”
“哈哈哈……”
望着人群中,一个家奴打扮的少年应声离开,林空有点蒙了,心想:难道这些人不是仙人,可那只会说话的黑猫又是怎么回事?
林空正准备提黑猫的事情,门外的笑声却是嘎然而止,一个浑厚的声音如晴空霹雳般响起:“你们在这里干嘛?”
“老爷……”
众人纷纷低头,迅速退到了一边。很快,车震山一脸怒色的出现。
“咦!”
看到林空,车震山脸色瞬变,换上了一幅疑惑的表情:“车舞,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父亲来得正好,是这么回事……”车舞拉着车震山,眉飞色舞的把林空苏醒的经过说了一遍,听得车震山将信将疑。
“你说是黑猫把他治好的?”车震山拉下了脸:“那黑猫呢?”
车舞在屋内扫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黑猫的影子,便冲众人大吼:“你们都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把黑猫找回来。”
“……”
众人没有理会车舞,均是偷偷的瞅了一眼车震山,见其没有反对的意思,这才依次离开。
待下人都走以后,车震山狠狠的瞪了车舞一眼,伸手将林空扶起,关切的问道:“小兄弟,赶快起来让老夫看看。”
围着林空转了两圈,车震山啧啧称奇,伸手轻轻摸了一下林空后背,问道:“疼吗?”
“有点,不过并无大碍。敢问你是?”
“哦,老夫乃是武城郡都蔚车震山,前几日外出回城,马夫一时大意,撞伤了小兄弟,实在是抱歉。”
听车震山这么一说,林空恍然大悟,连忙抱拳致谢:“多谢大人不弃相救,林空感激不尽。”
“原来小兄弟姓林,不知小兄弟独自来到古丰城,是寻亲访友,还是……”车震山试探性的问道。
提到自己身世,林空不由鼻子一酸,眼中泪光闪现:“林空自从记事起就是奴隶,名字是小的自己起的,意思是‘身似木林不知父,心如竹空亦无亲’之意。”
“哦……真没想到小兄弟还识文断字啊!”车震山故意避开林空身世不谈,转移了话题。
林空伸手抹去眼角泪痕,说道:“小的只是略识一二,还是闲暇之时偷偷学来,让大人见笑了。”
“即识文断字,又深懂礼数,不骄不躁……实在是难得,难得呀!”车震山越看林空越是喜爱,大赞不已。
可转瞬间他又面色一肃,严厉的对车舞训道:“看到没有,别人身贫疾苦亦有这般文采,你呢?从小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整天只知道到处给我惹事生非,哼!”
车舞似乎很怕车震山,被骂得低头不语,然而林空却是发现,车舞偷偷向他投来怨恨的目光,好像这一切都是他的过错!
“少爷,李大夫他……”
先前被车舞叫去请李大夫的那个家奴——来福,在这个时候,大叫着冲进了房门,看到车震山也在屋内,差点没被吓死,把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混帐,大呼小叫成何体统。”车震山呵斥了来福一句,又劈头盖脸的责备车舞:“都是你,整日不学无术,把下人都带坏了,真是气煞我也。”
“又怎么啦?又怎么啦这是?”
正当车震山痛斥车舞之际,一位衣着华贵,姿色犹存的妇人,走进了客房。
见到林空,妇人同样露出了惊容,不过她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好奇的看了林空几眼,便拉着低头不语的车舞离开了客房。
“娘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惹你父亲生气,你就是不听,下次再这样,娘可真的不管你了……”
眼睁睁的望着妇人将车舞带走,边走还边唠叨,车震山气得脸都绿了:“真是慈母多败子啊!诶!”
这一日,车府注定无法平静,车舞母子刚离开不久,李大夫又急匆匆的跑来,给林空做了一个全面检查,折腾了整整一天。
※※※
深夜,银月当空。
一条黑影落地无声,几个纵跃,以极快的速度从窗户进入了林空所在的客房。
紧接着,屋脊上也出现了一道影子,同样悄无声息的来到了房顶,并轻轻揭开瓦片,向漆黑的房间内打量。
屋内十分的安静,隐隐传来林空平稳的呼吸声,先前从窗户闪进的黑影,此刻正静静的趴伏床边,全然没有注意到屋顶之上,还有一双眼睛注视着它的一举一动。
“咕咕咕……”
床边的黑影发出奇怪的声音,很快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