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砸回了宋王手里。夏雪怜岂是个安生的?她要攀高枝怎么能容忍一辈子默默无闻被养在外边?

不晓得他和宋王妃那模范夫妻的戏码能演到什么时候?

宋王风评之所以这么好,就因为他是“仁义礼智信”君子五德的楷模。而其中最重要的两条,一是礼贤下士,二是作风清肃。他与宋王妃成亲这么久,举案齐眉,甚至亲手杀死了姬妾来表现自己对主母的尊敬:忽悠的一些贵妇名媛也对他另眼相看。皇帝固然自己好奢侈,好留恋花丛,但却对宋王的简约清平颇有好感,常赞“三郎有圣人之风。”

若是夏雪怜战斗力这么强的话------啊呀呀,暖香仿佛看到未来宋王府鸡飞狗跳,西洋镜被拆穿的场景。不知道皇帝到时候要怎么把自己说出口的话收回去。

好狠好狠!一个小小的棋子只怕能引发一连串效应,暖香看着皇后的眼光顿时高山仰止,表面上她在后宫盘桓,跟德妃拼尽全力斗得不可开交,却原来重点在宫外,楔子早早钉下了。

“不要太崇拜我。”小皇后摸摸暖香的头招呼她吃饭:“来来,这个香酥鸭炸的可香了,配上酒美美的喝一杯!”

暖香心悦诚服再加心旷神怡,当即浮上一大白。却不料酒杯还没有放下,皇后就变了脸,筷子往桌上一派,柳眉倒立,那双妩媚的凤眼分外吓人,“齐暖香!长秋宫女书,不思忠君体国,反而妖言惑众,离间皇室亲情,看在你往日服侍尚且勤恳的份上,削除官籍,收回金印,回家闭门反省去吧。”

暖香被唬得一愣一愣,手里的杯子就滚到了地上。脑子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却是当先一步跪下谢恩,领了懿旨。团团原本在好好的吃团子,又想到母后打趣她“相煎何太急”现在嘴巴里东西没咽下去,团子把她噎的只抓喉咙。

“母后,母后!”小公主心智单纯,好不容易咽下去,就来抱住了母亲的腿:“你怎么忽然就不高兴了?暖姐姐做了什么错事吗?我愿意替她谢反省书的。你不要让她走好不好?”一转身又拉暖香,眼泪就滚了出来:“姐姐,你快跟母后道歉呀。我不要听那些老先生上课,他们讲的无聊死了,我只想打瞌睡,我要听你讲故事。”

暖香悲伤的摸摸她的腮帮,强忍着痛苦安慰她:“你以后要乖乖的,不要让父皇和母后生气。以后有机会了,我再带你出去玩。”

皇后冷哼一声:“还要蛊惑九公主?你果然贼心不死!看侯府面上,你可别让我太难做!识趣些吧。”

暖香跪下磕头,一步三回头,出了长秋宫,独自走在御道上丢了魂一般,无比留恋的回头看一眼那华丽的独角飞檐琉璃瓦。糖儿吓了一跳,今天这是怎么了,连着出事?她好好的去取茶,结果就被伯府以前难得多说了几句话的妈妈缠住了,硬是拉着她说东说西,最好还要给她介绍婆家。我好好的当去侯府的陪嫁丫头,哪里用你在伯府说婆家?她终于意识到对方在拖延时间,拔步跑出来,暖香却已不见了,吓得她当场哭出来。

幸而没出意外。暖香很快就带着饼儿一起出现了。饼儿脸色发白,脚步发软,问她什么,她只说脖子像被乌鸦啄了一下一样,直接晕过去了。暖香又不肯讲明白,出了伯府驾着翠华包盖车就往宫里来。

原本以为她是找皇后寻安抚,找靠山的,但怎么看这表情都像靠山倒了,而安抚的柔荑变成了熊掌,被狠狠拍一跟头。“小姐,小姐?”糖儿慌得把未嫁时的称呼都叫了出来:“你说句话呀。”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才两天的功夫,所有人都知道暖香在长秋宫失宠了。皇后摔了杯子,亲自把她逐出来的!

“正好,好好歇着吧。”言景行摸着她的腮帮:“最近脸都瘦了,还是线条圆润些好看。”

暖香摸摸自己的面颊,嘻嘻笑道:“我得做出苦肉计的样子,养太胖了就不真了。”

她跟皇后走得太近,宋王不一定信她。为了加强仙姑谶语的作用,那就得演戏。现在外面流传的版本是,暖香甚觉跟着齐王出头无望,再见过宋王之后,被他身上蒸腾的紫气惊到,当场入宫给皇后摊牌,激得这姨母恼羞成怒,当场恨上心头!

外面风言风语吹啊飘啊吹。暖香在家里,生活的无比惬意,赏花问茶也算悠然,偶尔关心一下明月的行程,偶尔关心一下余好月的婚事,再有闲工夫,就跟荣泽堂的小丫头赌一赌明天老夫人会送什么药膳过来。福寿堂这位老人极注意养身,饮食上也颇为挑剔,比如秋油一定要用上等苏州油,那是黄豆水煮发酵成的母油。吃醋一定要吃板浦醋,浦口的就不吃。其实暖香很怀疑老夫人那已经有了些年月的舌头,到底是否吃得出这醋那醋。不过福寿堂的厨子各个手艺高超倒是真的。

“瞧瞧,这黄鱼烹调的真好。”暖香举著细观,两面都煎的发黄,加姜瓜汁收了,十分香厚,鱼肉鸡鸭,虽然极肥却能保证油在肉里,不落汤中,显然需要极高的手段。

无意中一抬头,又看到言玉绣带着婆子提着食盒送去青瑞堂,便笑道:“老夫人果然公正,不偏不倚,长辈带小孩似的,每个人都要发一颗糖。”

“大约为着她养的玉姑娘终于嫁出去了,所以心情好?”言景行在一边拿着花球引诱草莓来扑,几趟玩下来,小东西毛都炸起来。它跳的好高,平地弹起都能跳上衣柜,还犹爱钻花瓶,后来百宝格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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