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们撤去席面,回到密室,白袍将军焦仲轩说:
“眼下,方尚书已被拘押大牢,而他们家中被抄,弄得鸡犬不宁,他儿子守城营都尉方智峰也逾墙而逃,不知下落!”
南剑闻言带着思虑的神色,“当前大理都城防卫森严,也许方都尉还在城中!”他说,“我们是不是应该,先设法,将还在牢门外的人,保护起来!”
“兄弟的意思是,我们要先找到方智峰?”白袍将军焦仲轩说,“可茫茫人海,眼下我们又去哪里找到他呢!”
“这倒也是!”南剑默然地点点头说,“不过,我到知道有个人,他肯定知道方智峰会去哪里。”
“那这个人他又在哪里?”
“他就在城南大街,三姐妹凉粉店里做厨师!”
白袍将军焦仲轩一愣,“三姐妹凉粉店!哪里我经常去,”他有些愕然地问,“并没有见过,有这么一家铺面啊!”
“因为它刚开张!”南剑神秘地笑笑说,“也就是今天早上,才开始营业的!”
“哦!”白袍将军焦仲轩恍然大悟,并带着赞赏的神情,看着他说,“谁也不会想到,一间普普通通的凉粉店,竟会是敌国的一处秘密联络场所。”
南剑笑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于是,白袍将军焦仲轩,便吩咐马车夫备车,他们要去这家“三姐妹凉粉店”,尝一尝,三个美貌如花的女子,做的好凉粉!
“三姐妹凉粉店”的生意实在不错,才一开张,就客似云来;诚然,大多数顾客并不一定都是,因为凉粉店新开张,打出了八折优惠大酬宾活动的原因,也不是因为他们家的凉粉,就一定要比张麻子和王老六家凉粉店的味道更好,而是因为,这三个卖凉粉的姑娘,让人见了比吃凉粉还要惬意!她们就像三朵娇艳的鲜花,唤醒了怏然的春意,同时也引来了很多蜜蜂和蝴蝶的光顾。
而这三个姐妹,大姐穿绿色的裙子,着红色的绣花鞋,她叫兰兰;二姐穿鹅黄色衣裙,着粉红色鞋子,她的名字叫诗诗;最小的妹妹叫云云,她穿红裙子,着绿色的绣花鞋。
这三个姐妹都娇美如花,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总让人神魂颠倒。更何况,还要品味她们亲手端来,送到面前的凉粉;试想,天底下进到里面的男人,那个不是先流口水,再吃凉粉!
于是,满街满巷都在议论纷纷,多么有生意头脑的老板,多么有创意的生意经;她们也不像人家珠宝商人,为了吸引顾客的眼球,请来一些厚颜无耻的***赤身luǒ_tǐ绘上彩绘,瞒天过海,把瞎子都吸引到铺子里,名为看珠宝,实际找密道!
因此,人家就说,这家三姐妹凉粉店的老板,有商业道德,有艺术水准,他不会把铺子做成鲜肉展览馆;也不会把商业藏在****低俗的秘密里。
比起那些没有底线,一门心思只顾盈利的人,这家店铺的老板,既显得高雅,有不落俗套,还充分展示了满园春色的自然风光,真是境界高妙,时人莫及啊!
不但如此,有来过此店消费的女顾客,也忍禁不俊交口称赞说:
“他们家凉粉店,不但三个女招待美如天仙,我看见,在厨房里忙碌的那个青年师傅,也才二十来岁的年纪,身高体健,英俊潇洒,是个做梦都会让人想念的美男子呢!”
而事实上,这几个人都是南剑的同伙。凉粉师傅就是方尚书身边的随从伍九成,三个女招待,大姐是跟随丁冬丞相一起去白云客栈的女护卫吴金兰,二姐便是跟随任思云一起的宫女诗画,而最小的一个妹妹,便是任思云了。
马车停在门口,南剑和白袍将军焦仲轩,来到此凉粉店里面一间秘密的小格子间里。刚介绍完这里的情况,任思云便用一个小绿漆托盘,端来了两碗凉粉,并有意带着逗趣的口气,抄着生意人的嗓门叫着说:
“俩位客官,你们的凉粉来了!”
南剑一看,带着温和的笑容迎着她,而白袍将军焦仲轩,则讶异地说:
“任姑娘聪明伶俐,这生意做得有模有样,实在不愧是个难得的生意人!”
“多谢大将军夸奖,”任思云笑着说,“我呀,是过路僧人,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一席话,加上她那俏皮机灵的表情,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这时,方尚书的随从伍九成走进来,朝二人行过礼后坐下来。而任思云也出去招呼来客去了。
“小兄弟,你认为你们家少主人,这会儿会去哪里呢?”白袍将军焦仲轩吃完凉粉,放下汤匙说。
“我想,他一定会去刘员外家!”伍九成说,“因为,这个刘员外,他既不是朝廷官员,也不是方家的亲戚!去他那里,最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了!”
“那这个刘员外,又是他家什么人?”白袍将军焦仲轩问。
“非亲非故,他是我们家老爷方向标,早年在滇西做官时,周济过的一个折了本钱的生意人!”伍九成又说,“如今,他在大理都城开了两家绸缎铺子,一直都很感激咱们家老爷的恩情;只是,我们老爷不太喜欢与商人来往,是此,两家一向来往得少,周围的街坊邻居,也就没有人知道此事了!”
“所以,你判断眼下风声这么紧,他极有可能会选择去这样一个,既没有人知道他们两家关系的,又不是朝廷官员的人家藏起来,这样也就会更安全了!”南剑说。
“有道理。”白袍将军焦仲轩也说。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