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丁提着一块黑布兜着的血淋林的人头和丐帮长老晁北飞,走进桃花香妓院的一楼厅门的时候,大院门口的街道上,陡然响起了一阵疾如奔雷也似的马蹄声,其中还有辚辚的马车声。
顿时,街面上的热闹动静引起了桃花香妓院的院子里,所有的人和马匹的警觉和好奇。因此,也都抬头去看个究竟。就连坐在丁丁和丐帮长老晁北飞刚刚乘坐而来的那辆马车上的那个带着旧斗笠,披着一领黑色披袍的马车夫,也忍不住侧转头去,朝着街道上飞驰而过的六个骑马的汉子和一辆朱红色的马车看了一眼。
结果,跑在最后面的那匹红马上的一个,蓝袍汉子在经过桃花香妓院门口的时候,回头朝妓院的院子里也看了一眼;并且他与院子里坐在马车驭坐上的那个头戴斗笠的马车夫,打了一个照面,俩人的眼神也刚好碰在了一起。因此,那个骑马飞奔而过的蓝袍汉子,竟然还朝院子里坐在马车的驭坐上的这个马车夫笑了笑。
立即,这个马车夫也向对方回以一笑!
这充分证明,他们俩是认识的,但是,看这些人的着装和打扮,又根本不像是凤凰城本地的人。汹涌的马蹄和马车声过去了,丁丁和丐帮长老晁北飞也已经推开了桃花香妓院一楼大厅里,那间小小的会客厅的房门。
这间小小的会客厅里,一切都没有变,茶楼掌柜的周平依然不在里面。里面依然只有苗金龙和常山妖婆佐春妮俩人,他们的坐位也依然没有变;要说有变化的,只有此刻天空中迷蒙了一整天的雾霾,直到此刻日影西斜才完全消散。因此,一抹金色的阳光从西面子的窗**了进来。
光线落在客座中间那张圆形的铺着淡黄丝绒绸布的桌子上,使那淡黄绸布的颜色,好像点着了火一样,闪耀着鲜艳的光晕。这时,丁丁一走进来就将他手中那颗用黑布兜兜住的血淋淋的人头,咣当一声往圆桌中央一放;并迅速将目光,扫视了坐在前面左右两侧的苗金龙和常山妖婆佐春妮一眼。
“现在,我按照你们的吩咐,已经将紫衣剑客、我的结拜大哥南剑的人头取来,”丁丁看着他们满脸怒容地说。
俩人见此,都深感惊讶,他们看了看桌上那颗血淋淋的用黑布裹着的头颅,又看了看立在丁丁身后的那个由打手装扮的丐帮长老晁北飞。
“林金年,”苗金龙问那个打手,“你说说,这颗人头是怎么弄来的。”
于是,这个装扮成丐帮长老晁北飞的打手林金年,从面前放着人头的圆木席桌的左边走上前去,并立在苗金龙座椅的旁边,恭恭敬敬地说:“启禀苗大侠,我们俩从咱们桃花香妓院门口出发,一直走到了凤凰酒楼对面那条进入丐帮总会的巷子口。”
说到这里,他见对面常山妖婆佐春妮一直熟视着他,这使他感到很窘迫。因此,他便朝她拱一拱手,打了一声招呼:“佐大侠!”
常山妖婆佐春妮立即朝他地点了点头,只是神情显得非常凝重,“嗯,你接着说吧!”她说慢条斯理地说。
“好的。”装扮丐帮长老晁北飞的打手又接着说,“在进入丐帮总会的巷子口,我们遇到了俩个丁丁熟悉的丐帮弟子,他们也刚好从街上回来;因此,我就心生一计,让这俩个丐帮弟子,去里面通知丐帮的那位贵客——也就是这个家伙。”他指着桌上的人头。
苗金龙越听越带劲,面上也开始洋溢着满意的神情,不住地在哪里点头微笑。只是,在他对面的常山妖婆佐春妮始终一脸凝重的神情;她既没有微笑,也没有点头,似乎有时候还会略微皱一皱眉头。让人感觉,她正处在激烈的思想斗争之中。
“那之后呢?”苗金龙见这个装扮丐帮长老晁北飞的打手林金年又停下来,便将支在手掌上脖子扭过来,瞄了他一眼说,“继续讲完啊!”
“好的,因此我就告诉那俩个小乞丐,让紫衣剑客南剑,到对面的凤凰酒楼来,我们在那里等着他,”装扮丐帮长老晁北飞的打手,接着又说,“所以,我们就去凤凰酒楼订了一间房,要了一桌酒菜,等着紫衣剑客南剑的到来。”
他搓了搓手接着说:“并且,我们还预先在席桌的下面暗藏短刀,商量好了,在我与紫衣剑客南剑碰杯喝酒的时候,丁丁就从桌子下面拔出短刀,突然进攻,将紫衣剑客南剑的脖子一刀砍断。”
“结果,紫衣剑客南剑真的来了!”这时常山妖婆佐春妮忽然接过话茬说。
那个装扮丐帮长老晁北飞的打手林金年点点头,拍着手掌,激动地说:“没错,不出三刻钟,紫衣剑客南剑果然来了,见面之后,我们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入座就席。于是,我们就按照原定的计划,先一起碰了一杯,再由我单独敬他。”
说到这里,他已经开始手舞足蹈,滔滔不绝了,他说“而丁丁就是在他我和他仰头喝酒的时候,拿起席桌下面的短刀,一刀就将他的脖子割断了。轰的一声,这个紫衣剑客南剑的尸体便倒在了地上,他的头颅滚过了桌子对面去了。于是,我们用一块准备好的黑布,将他这颗死人头提了回来。路上丁丁担心时间不够,因此,我们就拦了一辆马车,就这样我们乘着马车就回来了。”讲到最后,他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他最后看了看兴奋的苗金龙和面色越来越阴沉的常山妖婆佐春妮,“我讲完了!”他说,“这便是我们刺杀紫衣剑客南剑的全部过程,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