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要走进总兵府大门,只见门口堵了一群人,这些人有的臂弯里挽个篮子,里面装着或是鸡蛋、或是红薯、亦或是一些荔枝……有的提个布袋,里面装着好像是一些大米,或是花生、或是板栗之类的东西。也有的,手上捉着一只鸡,或是一只鸭、一只鹅。
他们被俩个看门的军士拦在门外,好说歹说也不让进去,见他们一个个心焦如焚的样子,南剑在心里暗骂:
“好一个可恶的总兵大人,一定是这些人在他的手上犯了事,现在他嫌他们带来的东西轻微,因此将他们阻挡门外,唉!好可怜的百姓啊!”
见他们挑着担子走来,俩个军士客客气气地问:
“俩位客官,可是对面天上人间豆腐坊的?”
“是的,两位军爷!”杨紫嫣朝着他们嫣然一笑说,“总兵大人,让我们送些豆腐过来!”
“知道了,我们大人已派人交代过了!”其中一个四十来岁的年长军士,带着真诚的微笑说,“俩位里面请!”
于是,他们正准备走,忽然那军士又说:
“俩位客官,总兵大人的厨房,从这里进去,沿着右面那条靠院墙的大路一直走,到了一座小石桥边,不要过桥,再沿着小溪,走过两个小花园,看见一排有烟囱的抱厦就是了!”
“好的,谢谢你们!”南剑说。
走进院子,他们才发现,里面的空间的确很大,迎面一栋气派的建筑正是总兵府;它的石阶又宽又长,石柱又粗又高,两侧的石狮子威武雄壮,仿佛真的带着吮血磨牙的凶残,虎视眈眈地审视着每一个进进出出的人。
在大厦的周围,大树参天,花草掩映,一股自然清新的花木气息扑面而来;但是,每一个进出这里的人,脚步都很轻灵,就像抬头望见的那些轻灵跳脱的鸟儿,行动敏捷,但又不乱乱糟糟。
他们按照门卫指示的路径,顺着右面靠院墙的大路一直朝前走;不一会儿,他们遇上了五个有说有笑的男女,迎面走来。他们有的挎着空篮子,有的把空布袋子扭成一卷,握在手里,也有的两手空空,说说笑笑,一路走来。
其中,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妇人说:
“我家老头子说了,今天他再不要,明天他上咱们家去,我们也不理他!”
“可不是嘛!”另一个腰里围着一块花布围裙的少妇,咯咯笑着说,“甭管东西多少,也是我们的一番心意啊!”
“不过也是,”最后那个,额角上皱纹交错的瘦瘦的中年男人说,“他家厨房堆的东西,也的确够多了,这叫他们家怎么吃得完!”
“这你不用担心,”刚才那个少妇又笑着说,“他们家养着这么多军士,一人一口还嫌少呢!”
听到这里,俩人正要与他们檫肩而过,南剑却在心里嘀咕着说:
“好一个狗官,连一个红薯,半袋口粮也要压榨百姓,这可叫人怎么活啊!”
因此,他忽然停下来,好言好语地与刚才那个说话的老妇人问一声:
“阿妈,总兵家的厨房怎么走?”
于是,这帮子人都停了下来,大家不约而同,争相指指点点说:
“从这条路一直走,看到那边的桥,不要过去,就沿着溪边小路往前走;再过两个小花园,看到有烟囱的那排白壁房子就是了!”
“好,谢谢!”南剑说。
“你们送什么来着?”忽然那个少妇笑一笑问。
“我们送些豆腐,大嫂子。”杨紫嫣立即笑盈盈地说。
“是卖的还是送的?”那少妇又问。
“卖的。”
“咦!原来大人他喜欢吃豆腐,”少妇惊喜地说,“下次我给他做些新鲜的好豆腐来!”
听到这里,南剑就纳闷了!因此,他就抢着问他们:
“大嫂子,你们这是为总兵大人免费送的吗?”
“怎么说呢!”那少妇越说越来精神,并笑着说,“我们可是真真切切,想给大人送点自家的特产尝个鲜,可是他却硬要塞些银子钱与我们,我们也是好意难却啊!”
“哦,原来是这样!”南剑说,“好,谢谢你们!”
这一下,他们俩个人都犯起了嘀咕,行走间杨紫嫣忽然说:
“南剑哥哥,你发现没有,这个总兵大人延奎,好像有点怪怪的!”
“嗯!的确很有一套。”南剑点点头说,“这样的人,就叫老狐狸,尾巴藏得深,不容易被人发现!”
“是啊!”杨紫嫣感叹着说,“谁又会想到,他当年却是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呢!”
就在这时,他们已经走到了小桥边,于是,他们沿着小溪往前走;才到第一个花园,却早听得里面嘻嘻哈哈传来一阵笑声,似乎正有一伙人在里面玩耍。
才进院门,陡然一个物体,呼啸着迎面打来;南剑吃了一惊,不容细想,伸手一抄,便接在手里!细致一看,却原来是一个,缠着五色丝线的蹴球。立即,就有一个青年公子,笑盈盈地走上前来,拍手叫好,他说:
“兄台好身手,真没想到这球也被你接住了!”说着,他走上前来,朝南剑二人拱一拱手,客客气气地说:
“在下延青,敢问兄台和姑娘尊姓大名!”
“南剑。”
“我叫杨紫嫣。”
“哦!俩位一定是给后厨送菜蔬过来了,”延青又说,“我就不耽搁你们,待会儿出来时,南兄和杨姑娘可否与我们一道玩会儿蹴球!”
“是啊!兄弟,我们一起来玩,”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