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妖怪到还好!”孙敦又说,“但是,人们都说它远比妖怪还要可怕!”
“喔!那她除了用毒还有什么手段?”南剑问。
“她的暴雨梅花针,位列当今世上十大独门暗器排名之首!”孙敦说,“人们都说她是‘毒蝎子’,是个不折不扣的女巫师,她的名字就叫尼咪阿秀。”
“这么说来,要除掉阿会喃哪还真是不容易!”南剑说。
“的确不容易,”他默然地点点头,又抽了几口旱烟,继而说,“不过也不要灰心,只要耐心等待,机会总是会有的。”
“那他在这一带,就没有敌人吗?”南剑问。
“敌人!你是说,你要借助他的敌人来对付他?”孙敦抬起忧郁的脸看着他说,“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用他的敌人来对付他,借力打力!高,这个主意实在是高!”
“但,问题是,他的敌人会不会比他更可怕呢!”南剑说,“而他的敌人又会是谁呢?”
“这个我很清楚,”他说,“我在这里十几年了,对他在这里的人情关系,了如指掌。”
“喔!那你认为他的敌人会是谁呢?”南剑问。
“就是阿会喃哪最大的合作伙伴——昆水强!”
“昆水强!”南剑说,“可是那个江湖上人称西川熊猫的昆水强?”
“就是他。”
“但是,据我了解,他是阿会喃那在牂牁郡最大的合作伙伴!”南剑带着不解的神情说,“他们怎么会是敌人呢!”
“是啊!世上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孙敦又说,“合作伙伴最终却成了水火不容的敌人,而世代冤家却又往往会成为,金兰之交或是彼此相爱的人。”
“凭阿会喃那在牂牁郡的势力,他又怎么会容忍他的敌人,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呢?”
“问得好。”孙敦说,“他们现在依然保持着表面的友好,尤其是昆水强,他深知自己斗不过他;因此,他就只好处处忍让,目的就是为了等待一个合适的机会。”
“也就是说,他现在对阿会喃那的容忍越深,往后的报复就越强烈;只要时机成熟,他就会毫不犹豫,并不遗余力地将他扳倒!”南剑说。
“没错,你分析得很正确。”孙敦说,“他现在就是要等待时机,静观其变。”
“那现在我们就把这个机会,给他送去!”南剑说,“并且,还要和他连手铲除阿会喃那这条惊天大鳄!”
“但是,也得特别小心。”孙敦说,“毕竟他们现在还是合作伙伴,而在他的身边,也肯定会有很多阿会喃哪的眼线,搞不好,这件事情就会弄巧成拙,使我们又增加了一个强敌。”
“明白,我会小心的。”南剑说,“你还没告诉我,他们合作经营的商号在哪里?”
于是,孙敦立起身来,走到窗前,把烟管插进腰里,推开窗扇,立即就有一股清凉的夜风吹了进来;他指着广场对面,依然灯火荧煌的“夜来香青稞酒楼”与立在身后的南剑说:
“喽!就在对面,现在还在灯火通明的夜来香青稞酒楼。”他说,“这个酒楼十分复杂,里面的女人大部分都和阿会喃哪发生过关系;所以,你很难摸准,谁是阿会喃哪的人,谁又是昆水强的人。”
“那这么说来,我得去里面多喝几次酒才成!”南剑说。
“不,绝对不成!”孙敦断然否定说,“那里面的任何东西都不能吃,任何女人也都不能碰,否则以我们滇东来的人的体质,谁都无法把握这里的东西和那些女人,会不会使我们不知不觉就中了他们的蛊毒了!”
“那这么说来,要摸清楚他们的底数,就真的是难如登天了!”南剑说。
“那这种情况,南少侠还有信心吗?”
“有!”南剑看着对面依然热闹非凡的夜来香青稞酒楼,一字一句地说,“就算难如登天,我也要试一试!”
半夜的牂牁郡广场,由于飘着毛毛细雨,越发显得寒意袭人;周围的窗口和酒楼廊檐下的灯笼透出来的光亮中,正映照着一个瘦瘦高高的青年人,他一手持剑,一手拧着一坛女儿红好酒,歪歪斜斜地穿过广场,向笙歌缭绕的“夜来香青稞酒楼”踉踉跄跄地走去。
而此刻,“夜来香青稞酒楼”的老板昆水强,正被众位丽人围着喝酒。他的酒量一向深不见底,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能喝多少酒;到目前为止,他的周围已经有十几个空酒坛子了,而这些空酒坛子也都是能装十斤的量。
但是,他现在还依然十分清醒,舌头也不打架,眼睛也不花,头也不晕眩,就连说的俏皮话也还是那么风趣逗人。应该说,他之所以能有这么神奇的酒量,这跟他的体格和长相一定很有关系。
他的头很大,看上去简直就是一个长着五官的十斤装的酒坛子;他的脖子很粗,就像熊猫的脖子那样,和胸部没有鲜明的界线。但这不是成为他在江湖上,被人们称作“西川狗熊”的主要原因;其主要原因,应该是他的四肢又肥又粗,就像是灌满了水的布袋子。人们不会说那装的是水,至少都会说,那里面装了不少好酒!
但是,他的肚腩却又非常神奇,并不会显得膨胀臃肿,相反女人们扒开他的衣服,还可以在那上面找到八块腹肌。要说,他还有什么能耐的话,说出来恐怕也是很吓人的,那就是他的刀法非常霸气、也非常可怕!
江湖上传闻的“裂天刀法”,指的就是他使用的那套可怕的刀法;据说,他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