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跟说明了来意,赵翀不置可否,而是问道:“她今天做什么?”
罗跟道:“说是去新宅子那边看看!本来说今天搬过去的!高府那边不同意,让最早二十九,也就明天搬。”
“哦!”赵翀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你回去!若是搬过去了,新宅子那边,你找沈铨要些人手。他们孤儿寡母的,又是年关了,安全最重要。”
罗跟应承着退下。
一会儿,沈铨走了进来,“主子准备好了吗?撄”
赵翀抬头看了他一眼,“都安排好了?”
沈铨道:“嗯!主子要不要跟世子爷打个招呼?昨日高府门前的事情,就是世子爷带人解得围呢!偿”
赵翀道:“这事不用我说!老太太那边若是得了信,肯定会跟大哥提及此事的!”
沈铨道:“昨日帝师府聘礼挡门以及学子争娶之事,本来是个很好的势头。国公府那边,听说夫人都着急的不行。就差点儿没立时抬了聘礼登门了。却被老夫人给拦下了。却没想到,帝师大人会整这么一出出来。国公府那边,又不知是个什么状况了。”
赵翀叹口气,“先回去再说!”
他就知道求娶颜十七的路不会平坦,却也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挖坑。
当真是防不胜防啊!
当然了,不管是大坑还是小坑,他相信自己都能够将其填满。
现在的问题是,小丫头那是什么态度啊?
端着锦瑟的架子,跟他相处,这不是要他的命嘛!
回到卫国公府,先去了延益堂请安。
老夫人仔细打量着掉了一圈肉的孙子,叹了口气道:“回来就好!这身体是自个儿的,以后可得注意了!”
“是!”赵翀恭敬的回答,面上无表情。
温氏抹着眼泪,“就是个不省心的!”
赵翀道:“翀儿不孝,害祖母和母亲担心了!”
老夫人斜眼瞅着他,“你这拉着个脸,可是谁欠了你银子?”
赵翀道:“昨日帝师府那边的事情,祖母可是听说了?”
老夫人看了眼温氏,温氏道:“是啊!昨晚就听说了呢!听说帝师都闹到皇上那里去了呢!”
老夫人道:“那高鸿就是个属狐狸的!那聘礼往宫里一抬,他们帝师府倒是什么干系都没有了。”
温氏道:“那颜十七还真是------怎么说呢?前一天还传言她是祸水,后一天却又说她旺夫旺子宜家宜室了。真是不知道听哪个了。”
赵翀道:“祸水的传言是从颜府传出的!”
就这么一句话,已经胜过千言万语的解释了。
颜府传出的,那代表了什么?
颜家现在可是事端不断啊!
先是颜秉公的正室范氏被抓,已经让整个京城炸锅了,更是将那颜家三房骂了个狗血淋头。
事情却又突然有了翻转,范氏放出来了。四房的妾室范姨娘却又被抓进去了。
京城人的脑子顿时都觉得不够用了。
一范出,一范进,这颜家究竟在玩什么啊?
不管是谁,想来害人家颜十七的命这件事,应该是板上钉钉了。
害不了人家的命,就造谣生事,说人家是祸水。
就偏你颜家会批命吗?
再会批命,能比惠通大师和长宁道长厉害吗?
人家可都是出家人不打诳语的呢!
颜家人被生生的打了脸不说,人家那帝师府的门槛可是差点儿被媒人踏破了呢!
这就是天壤之别啊!
谁若是还相信“祸水”的言论,那就是助纣为虐。
赵翀说出这么一句话来,无非也是给温氏提个醒。
究竟是颜府那边的说辞可信,还是惠通大师和长宁道长的批断可信,可要仔细掂量好了。
老夫人凌厉的眼神就冲着温氏射了过去,“事到如今,你觉得该听哪个啊?”
温氏绞着帕子,叹了口气,“颜家那边的名声已经臭不可言了,自然是听不得了。”
“嗯!”老夫人威严道,“无论是惠通大师,还是长宁道长,那都是一般人吗?这么多年了,别说俩人一起给同一个人批命盘了,就是各自给人看命,也是凤毛麟角的事?足见那颜十七,真真是个不同凡响的呢!”
赵翀起身,“祖母和母亲若无别的吩咐,那翀儿就先下去了。”
神情依然寡淡的如同白开水,无无味。
老夫人看向温氏,“你怎么说?”
温氏道:“我想下帖子约颜四太太喝茶,母亲觉得如何?”
老夫人眼角瞟向赵翀,“这都年底了,都在忙年呢!谁还有空喝茶?翀儿以为呢?”
赵翀道:“明日他们从帝师府搬出来,暂时住进颜四太太陪嫁的宅子里去。”
老夫人眉毛跳了一下,“你连这个都打听好了?敢情,你这一直关注着那边的动静啊!”
赵翀道:“孙儿也就只能默默关注!”
老夫人看向温氏,“你儿子的心,你可看清楚了?这门亲事,你还犹豫吗?”
温氏叹了口气,“媳妇没有私心的!说来说去,也都是为了翀儿好呢!”
老夫人挑眉,“娶个你可心的,就是在为他好?看起来当娘的操心受累,说白了还不是为了自己的私心?”
温氏低了头,一脸的菜,“媳妇知错了!”
老夫人道:“那你也就当着你儿子的面表个态!母子之间若是离了心,再想弥补可就难了。”
温氏转向赵翀,“翀儿,说一千,道一万,母亲也都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