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那时候就懂医术了?你给她诊治的?”颜十七好奇的问。
相比较那个表妹,她对于住在他心里的那个人,还是很有兴趣的。
能够把自己的影像深刻的烙印在另一个人的心里,绝非简单的人物。
“不是!我是从那之后决定学习医术的!只可惜,就算一个人医术再高,在有的时候,治得了病,却救不了命。”赵翀说的无比的怅然。
颜十七心中一跳,“大人说的好深奥啊,我这简单的脑子还真是理解不了呢!”
赵翀道:“当一把利剑穿心而过的时候,再好的医术也是无能为力的。”
“她死了,是吗?”颜十七小心翼翼的问。
赵翀的视线一瞬不瞬的落在她的眼中,“我总感觉,她还活着。”
颜十七垂下眼睑,长长的睫毛如同羽扇般投下暗影,“那个,其实,谁都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所以,人在活着的时候,就该及时享受。比方说,那莲蓉酥,能吃的时候,就让我多吃两块吧!否则,哪天出了意外------”
“闭嘴!”一声厉喝。
颜十七吓的瑟缩了一下,瘪了瘪嘴,“不让吃就不让吃,那么凶做什么?”
赵翀额头上的青筋就跳了出来。
瞪眼,双拳紧握。
颜十七又往角落里缩了缩,愤怒中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谁都不知道。他的拳头若是朝她挥过来,她的小身板觉得经受不住。
赵翀看她一副避他如瘟神的样子,心下更是烦躁。
颜十七从怀里掏出那枚荷包,怯怯的放在了矮几上。
什么都不说,一切尽在不言中吧!
颜十七真的闭了嘴巴,赵翀这不善于跟女人打交道的人,就更不知道如何开口了。
气氛在沉郁中流淌,直到马车停住。
颜十七跟着赵翀下了马车,让自己的脚步尽量落后。及至看到沙毓颖从赵翀的院子里走出来后,更是扭头就跑。
赵翀的脚步一顿,幽幽的叹了口气。
颜十七则已经跑没了影儿,目标精准的回到了颜如松居住的院子。
回到东厢,砰地一声关上门。
不过一会儿的工夫,敲门声就响起。
先是报晓的声音,后是颜如松的。
“十七,开门!”颜如松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然,我可踹了啊!”
里面没有丝毫的动静。
李一走过来,“四少让开!让属下来!只是这门要是坏了,可得算四少的!”
报晓却飞起一脚,直接踹到了门上。
门应声而开。
李一整个人傻住。
李二拍了拍李一的肩膀,“大哥,以后还是先干了事,再想后果吧!”
李一愣愣的道:“她也太猛了!”
颜如松已经冲了进去,外间里没有,便直奔里间。
颜十七抱膝坐在榻上,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哥哥,我想娘亲了!”
颜如松眉头大皱,“怎么了?早上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吗?”
颜十七嘟了嘴巴,“哥哥,你去跟赵大人说,把我要回来吧!让报晓去当他的小厮。”
报晓从旁连连干咳。
颜如松叹气,“是不是你做错了事,赵大人罚你了?”
颜十七咬唇,负气道:“他那人莫名其妙,我伺候不了他。”
颜如松道:“我早就说过,你是被人伺候惯了的人,怎么可能习惯去伺候别人。你非不听,硬要跟在我身边当小厮。现在知道当个下人不容了吧?”
颜十七垮了肩膀,“哥哥,咱能不能先不算前账?我原本只是要跟在哥哥身边当小厮,又不是真做小厮。伺候哥哥,哥哥会刁难我吗?”
颜如松苦笑,“这不是计划没有变化快吗?”
颜十七嘴巴撅的能挂油瓶了,“我不管!我反正就是不去他身边伺候了。哥哥看着办吧!要么现在就使人将我送回莒州,要么就把我带在身边。”
说着,心里一酸,眼中一涩,眼泪就流了出来。
她又没做错什么,他凭什么吼她?
“十七,你别哭!别哭啊!”颜如松直接慌了手脚。
颜十七瘪了瘪嘴,干脆放声大哭,“我长这么大,就是曾经是个傻的,也没有人大声吼过我。娘亲把我保护的这么好,他凭什么?他又不是我的谁!呜呜------不就是偷吃了他两块莲蓉酥吗?我赔给他就是!小气!小气男人!”
颜如松抚额,“你偷吃了赵大人的点心?”
“又值不当几个钱!至于吗?”颜十七吸吸鼻子,“报晓,拿一两银子给他送去!告诉他,不用找了!”
“啊?”报晓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送一两银子给权势显赫的赵大人,还要嘱咐一句不用找了,是要存心恶心那赵大人?还是嫌她的小命活长了,送她过去给赵大人出气?
“报晓!你发什么愣啊!赶紧去啊!”颜十七一下子从榻上跳了下来。
唬的颜如松都倒退了两步。
报晓一脸的为难道:“奴婢不敢去!倒不是怕赵大人把奴婢剁了喂狗,而是怕他从此不待见四少了。奴婢可听说了,赵大人在京城的人脉可广了。据说六部之首都多多少少与之有些交情呢!”
“嗯?你说真的?”颜十七的注意力再次被成功转移,眼泪瞬间回流,脾气也跟着没了。
每个人都有软肋!现在颜如松的仕途就是颜十七最大的弱点,只要抓住了这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