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卓英气得怒目而赤,但依旧泰然傲立丝毫不惧,杀意在心里蔓延滋长,无视被狙杀的威胁,周身荡起一股煞气,脸面狰狞不已、气糊涂了。
“军座,走,一边说去…”两名高参见机行事,担忧捅出大篓子无法收拾,罗卓英没有看见士兵的近况,但高参看得一清二楚。
“哗变!”乃是军中大忌,一旦爆发后果不堪设想,军心不稳必将分崩离弃,铁军也挡住人心离散。
士兵已心神混乱,阳关已经被神话,深入人心不为过,很多人不服报以观望的态度,甚至是嗤之以鼻,18军内部既是如此。
然而,阳关现场演绎狙杀飞机,实况演练惊叹人心,瞬间成为仰慕的对象,没有背景之人尤为过之,使其奋斗有了目标,汇集出一股士气。
正因战场需要英雄激励斗志,阳关才被各界宣传美化,掀起一股抗战风暴,影响深远、意义不可估量。
因此,亲眼见证之下的震撼无语附加,崇拜、理想、寄托乃至神的化身,地位高不可攀,同时不容践踏。
因为已经成为乱世之梦,破碎之后将沦为无魂之人、行尸走肉,所以无形之中生出维护之心。
显而易见,罗卓英顽固不化,以己度人,自认为党国的利益高于一切,属下必定以此为目标,但忽略了梦,一个存活下去的寄托、未来的希冀曙光!
战乱之中求生存,谁都知道朝不保夕,因此而吓死吓傻之人不少见,恐惧于心海之中蔓延、再滋长发芽繁殖,长此下去生不如死,何来战力士气一说?
梦太飘渺虚幻,信仰、寄托与英雄相机而生,国*军以饷银重赏也是一种方式,激励、鼓舞士气,给予、制造一份希冀,从而营造出一支能打胜仗的部队。
士兵们也许只为一份口粮、一个承诺、一种无奈、一丝希冀、一段恩仇、一分志向步入军营大家庭之中,但依旧有心梦、理想与追求,不可抹杀的事实!
“放开,杀我、他也配!”罗卓英怒不可愈,不断的挣扎,试图硬憾不知进退之人,堂堂一军之长岂能低头于一个毛孩子?!
他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至于什么本领见鬼去吧,老子出生入死多年什么没有见过,一路淌血尸而过,宁战死不服输、此乃党国之精髓,绝对不可以被践踏、谁也不能!
罗卓英的心目中,标新立异就得死,生吞活剥在所不惜,活脱脱的共党分子,凌迟、点天灯也不为过,党国之敌必将不得好死!
“砰!”阳关一枪撂掉罗卓英的军帽,子弹从其头皮划过,带起一抹血花:“尼玛,怎么脱靶了,可能是干日机太兴奋了,要不再试一次?!”
他真动了杀心,像这种丧心病狂谋私欲之人就是祸害,眼里唯有那么点利益,剩余的一切皆是粪土、党国蛀虫的养料。
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一军之长毙不得,真正惹恼了蒋某人将无立锥之地,主要是抗战在即乱不得。
阳关想得很清楚,毙掉几个小喽啰不打紧,不受重视之人死不足惜,蒋某人比谁都心狠手辣,因此分寸尺度必须掌握好。
罗卓英被疼痛惊醒了理智,茫然扫视了一眼,没有一人维护、几个意思?子弟兵都变心了,不对,小崽子的影响力这么大,必将成为党国的打底。
他心里更加忌惮,恨意已经超脱了极限,从而迅速冷静下来,甩脱两名惊愣的参谋的束缚,再度走入街道中央:“很好,有胆魄,小子,有种往这打!”指点着额头说事,冷笑连连、看穿了。
“真以为老子不敢?再反驳一声试试!”阳关彻底暴怒,声浪如惊雷乍现,震慑人心,深邃的眸光如刀似箭、刺人心魄。
罗卓英浑身一凉,冷汗崩出毛孔,浑身颤兢不止,这一回真怕了,彻底激怒了杀神,设身处地也会下杀手,反正没有威胁,瞬间惊愣了。
他摸爬滚打半生才混得人模狗样,整天指手画脚,不怕死也有限度,在没有后盾与一丝维护的前提下,如何舍去搏杀半生而得的荣华富贵?
“好,你狠,但你必须如实回答几个问题,否则无法善了!”罗卓英怕了,再度让步以求准确的信息,一败涂地绝无可能。
“讲,老子说一不二,行得正坐得端,没有什么见不得人!”阳关泰然自若,逐渐消除了愤怒,同时收回了毛瑟狙击步,立身坦克之顶睥睨一军之长。
罗卓英连续深呼几口气,仰头正视:“你是**,或是正在积极向共党靠拢?”尖锐犀利不留余地,顺着阳关不保留的话语说事。
“老子不是,尼玛的是白痴,别再问无脑的问题,弱智!”阳关随即而答,气愤不已,心里另有一本帐,老子是国际**,本质上一般无二、但姓氏有别,绝对不可混为一谈。
“第一辆坦克交给了共党,你亲口下达的命令不否认吧?”罗卓英阴沉着脸不死心,双目自始至终仰视阳关的表情变化。
“劈材,把坦克开走,内在的东西处理掉,三天之内找到我,否则老子阉了你,是这句话吧?”阳关不屑的询问,罗卓英点头确认,正待辩驳却被打断。
“国*军掌控了整个淞沪区域,交代其处理三千两黄金、三天内教学专人驾驭坦克有何错?18军有人会吗?白痴,老子还一肚子气没处发泄!”阳关大声咆哮,气愤填膺。
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尼玛、三千两黄金,就这么拱手让人,看来四不声明果然不虚!
“派往双山沙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