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袭救援,力挽狂澜。
双方皆在搏命,以炮阵地为中心展开奔袭、追击与阻击。
鬼子少佐试图挽回败局,命令鬼子兵抢占炮阵地,此为生存与荣耀的根本,也是唯一的出路。
因他的野心与素养牵动整个战场,所有人为他的行为而奔波。
直到他死去也在指挥战斗,为挽救败局而奋战。
致使鬼子兵冲入炮阵地二十米内,胜利即在眼前,令他们疯狂冲杀。
对于小分队来说这是极度危险的距离,小鬼子抬腿就到,生死一发。
而这个时候,杨关已奔行百米之内,发觉小分队陷入死地,及时的扣动了扳机,子弹“哒哒”激射。
小鬼子被前后夹击,相继栽倒于地死于非命,结束了半夜酣战。
不过小分队人人带伤,皆被小鬼子的最后反扑所伤,所幸性命无碍。
杨关奔至近前,急切询问道:“你们怎么样了?”心中自责没有提前发现小鬼子的动机。
“报告教官,我们被小鬼子咬了几口,命硬死不了!”先遣队员勉力站起,敬礼报告。
“行了,赶紧躺下处理伤口,你们都是好样的!”杨关一脸关切,千言万语无从言表。
炮阵地太重要,炮击人数稀少处不顶用,但对付众多小鬼子无往不利。
正因如此,才迫使小鬼子亡命进攻,再实施迂回作战,厉害关系非同一般。
而小分队打得精彩,突袭成功占领炮阵地,再炮击小鬼子予以重创,并固守拦截反袭之敌。
戚振邦“呼呼”喘粗气,边跑边喊:“兄,兄弟们,怎么样,都没事吧?”
众人相继赶到,嘘寒问暖,皆为此战的勇士担忧,帮忙处理伤口。
杨关查看怀表,凌晨四点二十七分,大声说道:“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必须抓紧时间打扫战场。”
“哥,我们的时间不足,不如选择性的清理战场,捡紧要的物资搬运?”潘云凤担忧小鬼子反扑,一旦天明无所遁形。
小鬼子吃了大亏,一定会反扑,在飞机大炮护航下这点兵力不够他们塞牙缝。
杨关也清楚小鬼子的作风,侧身问道:“界桥在哪里?这些物资就生命不能丢弃!”
戚振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哎,界桥已被二连炸毁,他们全连拼光了,在最后时刻毁掉了唯一通道。”
“全连守不住一座桥,为国捐躯也丢人……”殷珍冷淡的说道,认为守不住一条小河沟的桥,死不足惜。
一名战士暴怒,大声吼道:“你闭嘴,缺弹少粮,我们用什么守桥,是血肉之躯,你懂什么,刻薄的女人寒人心,妈个巴子……”
“你找死,侮辱上司……”殷珍拔枪对峙,一脸杀气,无法容忍被士兵骑在头上的侮辱。
“来,往这打,这里……”战士拍打胸脯,怒视殷珍,咬牙切齿。
戚振邦大声喝斥:“小李,你他娘的想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滚,给老子滚过去打扫战场。”
篝火“噼啪”燃烧,微光映照,众人的脸颊紫红,怒目而视。
杨关蹙眉,大声说道:“你们吵什么?这里很安全还是小鬼子仁慈?你们谁能告诉我?”
“殷珍,快把枪放下,我早跟你说过多看,多了解,不要以你的惯性思维看待问题!”潘云凤按下殷珍手上的勃朗宁,拉扯一旁叙话。
殷珍很惊讶,她不明白为什么犯众怒,士兵顶撞上司严重违纪,难道自己说话了?
一座小桥而已,纵然后勤物资匮乏,失守毁桥很正常,打仗死人很正常,而他们好像对党国很不满岂能容忍?
“你们杵着干什么?打扫战场,快滚!”戚振邦喝令,转身说道:“杨上校见笑,我这帮兄弟野惯了,肚子里装不住事。”
杨关微微一笑,说道:“这才是爷们,打仗就需要这份气魄,也是你守住界河的根本,他们都是好样的!”
敢打敢拼的士兵多得是,但没有几支军队挨得住缺枪少弹,无衣无粮的煎熬。
戚振邦苦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说道:“弟兄们痛恨小鬼子,国仇家恨,这才是挨冻受饿、苦苦坚持没有兵变的原因!”
人生在世十有**不如意,但无论如何也不原因送死。
守土抗战是本分,报仇也是根本,条件艰苦可以接受,但不能忍受饥饿与歧视。
仗打到这个份上,大家不怕死,就怕被人冤枉,死得一文不值。
并非追求名利,而是替死去的弟兄抱屈,以血肉抗击小鬼子不皱眉,而换来的却是无能,谁受得了?
通过戚振邦大致描述,杨关大致了解一些事情,蒋光头任人唯亲,致使后勤处一塌糊涂,克扣粮饷很严重。
嫡系部队供给充足,喂饱填满,从来就不缺物资弹药,战斗力不难想象。
而其余部队严重匮乏,再经底层官员武装亲卫团,剩下的物资才分给无人待见的兵卒,炮灰!
整个淞沪战场属北线抗战最艰苦,什么都缺,川军首当其冲,单衣赤足抗战。
然而,国党的宣传很到位,各种报纸、照片与事实演讲鼓动人心,讲国策、说大义激励士兵士气。
正所谓上不正,中胡来,下泛滥,一塌糊涂。
“界桥干系重大,小鬼子即使渡河作战,若是没有界桥运送物资弹药,小鬼子也无法立足。”戚振邦道明厉害。
杨关点了点头,说道:“界桥毁坏的程度怎么样?它现在是我们的生命线,必须把物资全部运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