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和尚溜入坦克部队,原本幻想驾驭坦克纵横驰骋,在战场碾压鬼子兵,杀他一个人仰马翻。
可惜幻想可吞天,现实不如意,沦为一枪不放、一炮不发的跑路兵。
眼睁睁地看着十辆坦克送人心里发怵,倒不是他舍不得,而是没有过瘾就让出去,这辈子还能有机会进入铁疙瘩内部驰骋疆场吗?
怀着不甘之心追击鬼子坦克集群,汇合十二名前哨,一路追踪,见到鬼子坦克集群炮击**嚣张的气焰气得不轻。
渗透,渗透,教官的命令是渗透鬼子坦克集群,玩无间道,他却被排除在外做掩护,郁闷得不行。
先遣队撤离,日军好像很清楚,致使北线的日军极度嚣张,坦克集群中的鬼子兵更胜一筹。
翌日无战况,鬼子坦克集群就地休整,几名坦克兵跑到外面祸害村妇,撞到和尚愤怒的枪口上。
抓捕审讯,鬼子兵死活不说,死鸭子嘴硬,但在活剐之刑下一一招供,促使三名队员破相混入。
杨关的坦克兵精挑细选,全是矮个子,精干人员,整个先遣队平日里冒充小鬼子打游击,直接促使三名队员七成相似鬼子兵。
矮身板,八字胡,再加上一口流利的日语,成功地混入鬼子坦克集群,不但没有被认出来,反而被鬼子兵嘲笑、连个女人都降服不了,还破了相成为笑柄。
日军的重火力众多,藤城告破,小鬼子连夜庆祝,祸害平民无恶不作。
由于三名队员做内应,一批与队员长相大致相近的鬼子兵纳入捕杀视线,借助小鬼子狂欢之际一举抹杀了二十多个,队员已成功渗入。
未免打草惊蛇,渗透行动仅能掌控七辆坦克,多人相貌与口音不同,兄弟们以脏油污垢遮掩,少说话敷衍了事。
杨关收到这份电文内心惊讶,兄弟们冒死渗入日军不容易,简短的几句话概括了艰辛历程,这一仗一定要重创日军。
本打算渗入其中,抢占一两辆坦克足以引导整个坦克车队,没必要冒奇险争夺数量,危险系数太大了。
兄弟们成功了,但日军会不会生疑在两可之间,稍有不慎将前功尽弃。
“报告零号,于大队长来了,三名通讯员随行,您看?”秦汉一脸尴尬,紧盯着教官等待挨训,劝不住县大队又能怎么办?
杨关回神侧头观望,四名反穿日军军服的汉子站在秦汉一侧,遍体泥尘不齐,一脸忧虑,双目闪烁。
他抬手招了招,微笑着说道:“来,都过来坐,放心,电台正在沟通联络,不差这一会儿,坐下歇会吧!”
四人惊讶对视,张嘴无言,于队长一把抓下头上沾染泥巴的军帽扇风,呼呼喘息,也不客气,走到杨关身旁一屁墩坐在地上生闷气。
三名通讯员浑身不自在,抓耳挠腮一脸焦虑,面对他这位战神不知道该咋办,干脆地坐在地上不言不语,气不顺探手揪草乱甩、发泄憋屈。
杨关看着好笑,伸手拍了拍于队长的肩膀说道:“大半个月都过去了,你还差这一会儿的功夫,秦汉,你小子真没眼力价,把水壶拿过来让于队长润润嗓子!”
“啊,是!”秦汉一愣,忙不迭地摘下背跨在肩上的水壶,内心甭提多郁闷,教官也真是的,这会儿于队长还能喝下水才见鬼了。
“去去去,我不渴!”于队长抬手推开秦汉递在眼跟前的水壶,侧头盯着杨关埋怨:“我的大战神同志,于某算是被您害苦了,兄弟们正在与小鬼子血战,我死不足惜,但贻误战机会牺牲好多人您知道吗?”
“你消消气!”杨关继续拍打安慰,随口反问:“阻击迟滞日军的进攻就凭你们挡得住吗?”
见他欲起身反驳一把把他按坐在地,继续说道:“你担心国人流血牺牲我就不担心?先遣队支援那么多武器弹药图什么?”
“嘭”
“哎!”于队长急得一拳砸在地上,溅起一缕沙尘清扬,随即双手抱头埋入两膝之间说道:“我们县大队接到的是阻击命令,即使是战死也在所不惜,死命令!”
“哈哈,你看你还像是一个县领导吗?现在率领县大队奔赴战场赶得及吗?”杨关剖析厉害,一脸微笑。
他的微笑令四人遍体发毛,也知道说的是事实,已经错过了奔赴战场的时机,脚丫子根本跑不过日军的车轮子。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软,现如今吃喝拉撒用全是先遣队供给,即便是在命令下达的情况下也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当初见到那批武器弹药就傻了,一下子掉进去出不来了,兄弟们火辣辣的眼神里全是武器弹药,跟扎了钉子似的拔不出来。
那是一百多车物资啊!那一刻把战神的形象无比神化起来,牛,真牛气,他一直把日军当做后勤大队?
如今想来就是一个圈套,他原本就打算送给八路军,只不过找不到人送不出去,反过来俘虏了自己一帮兄弟,咋整?
思虑万千,于队长抬头抱怨:“您是战神,但您不能玩我们吧?您把自己的先遣队扔在台儿庄以西构筑阵地,却让我们跑到这里来瞎折腾,图什么?”
“哈哈,你在给我打哑谜?”杨关乐呵着拍打他的背部,见他迷茫不解开口说道:“这叫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迫使日军分兵戒备吸引注意力,先遣队树大招风啊!”
“这个我知道,问题是你们先遣队是日军的头号敌人,就不怕在此地白费力,而你在西方的阵线被日军围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