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己抗战针对小鬼子,并非针对并肩作战的兄弟,潜在意识的自我保护已风而逝,为兄弟挡子弹在悄然中融入魂髓。[_].
杨关沿路观察兄弟们的眼神,冥冥之中感触到真正的军魂锥形衍生,筑基升华,抗战军魂指日可待,倍感欣慰,为大个子兄弟感到自豪,兄弟的血没有白流!
攀上壕沟右侧土包,接过秦汉手中的望远镜,支起望远镜观察五百米外的战场。
劲风呼呼,沙尘硝烟弥漫,一朵朵坦克炮弹掀起的蘑菇云在日军队伍中绽放,弹无虚发,每每炸碎重火力与鬼子兵人堆。
日军在坦克的袭扰下推进了五百米,伤亡惨重,但没有放弃抢夺重炮与一大批战备物资的任务,估计接到的是死命令。
这一批重火力关乎日军北线的成败,重视程度无与伦比,不惜代价显得很正常。
不过日军错估了先遣队的位置,也许认为北泥沟受阻只是被**袭扰,在拥有坦克集群与一个旅团协同的情况下,即便是碰上一个**集团军也有抵御与战胜之力。
错估的代价是全军覆灭,倘若日军放弃对西北阵线上的进攻,集结三个旅团的兵力围堵北泥沟,老子有可能以身殉国,但日军已失去机会。
五百米,这五百米将是日军覆灭之地,坦克逐次加入战团,现已达到二十辆,日军已转入被动反击。
驰援部队,没有阵线固守,聚众行军一心挽回重炮物资损失,在遭遇坦克层层袭扰的情况下也不过展开两百多米的行军防线,战斗力受限。
二十辆坦克四散包围,远距离炮击袭扰,遍地开花,日军的重火力组相继被摧毁,鬼子兵就地组建固防阵线,面对坦克碾压之危无力进兵。
犬养的小鬼子回过味来,现在才明白坦克集群已被全部活捉,就地阻击也只是垂死挣扎而已。
“零号,快看,我们的突击队上去了,日军要遭殃了,我们为什么不来一个坦克集群冲锋?”秦汉兴奋地指引前方,高兴之余溜出期盼心语。
坦克集群碾压一定很壮观,那将是秋风扫落叶的战斗场景,何必派遣突击队上去奋战?
战场以血肉堆垒,前不久打了一场胜仗,付出伤亡四百多人的代价,虽然仅牺牲了八十七位兄弟,比起鬼子旅团上万人不值一提,但是那也是八十七位铁铮铮的汉子。
杨关理解他的心情,该死的是小鬼子,不理解这种保存实力牺牲兄弟的战法很正常,但他那里知道战局瞬息万变的道理?
日军在台儿庄正北尚有一个旅团的兵力,已经与**守备部队交上了火,拥有重火力,以及十八辆坦克,战斗力非同小可。
而此刻壕沟之中的坦克还没全部拉上来,全部投入战斗需要时间,这段时间变数太多,万一日军反应过来,放弃一切直扑过来难以抵挡。
此地兵力人数太少,即使是拥有六十辆坦克可以对抗日军,但一定会付出惨重代价,以伤换伤的战术不可取。
这一批战备重火力物资要秘密转移出去,动静闹得太大将无法实现转移构想,蒋光头一旦闻到风声绝对不会答应。
“哒哒”、“哒哒哒”……
突击队发起进攻,在两翼四辆坦克的炮火延伸下向前推进,彼此交替掩护,稳扎稳打。
鬼子兵在炮火中挣扎,反击力度很有限,轻重机枪刚架起来便迎来一发炮弹,炸得鬼子兵抛尸空中,阵线滚浪式的崩溃。
“传令日军后方的坦克退出小鬼子的视线,待日军溃逃时迎面阻击,两翼的坦克绑缚重机枪纵横碾压日军,立即执行!”杨关抛出望远镜下达命令,即走下土包。
秦汉忙乱地接住望远镜,连退两三步站稳身形,抬头见教官已走下土包,嘴巴张了张没有说出话,难道自己说的话让教官生气了?
心存疑惑,但他不敢迟疑,拔出腰间的红蓝旗一阵舞动,忙完之后长吁一口气,抬手拭去额头上的汗水,侧头见教官在壕沟处指挥兄弟们拉扯铁王八,抬起手抓着后脑勺瞥了一眼前方的战斗,一脸迷茫,错了吗?
“听指挥,预备,一,二,拉!”杨关插不上手,独自站在一旁挥手示意兄弟们拉扯壕沟中的铁王八。
“走,呀,轰隆隆……”
泥猴队伍在教官的挥手时爆发出一声呐喊,协同两辆坦克向南拉扯铁王八,铁王八在巨力拉扯下脱离壕沟,尾部哗啦啦地渗出泥浆子水,在烟尘中爬上壕沟南侧草地。
看着一辆辆坦克加入战斗序列,杨关严峻的面孔渐缓,巡视冲洗,修理,保养,拉扯坦克忙碌的一道道身影,心中生出解脱感,终于可以秘密转移这批铁疙瘩……
思虑尚未完全,一道他不愿意见到的身影出现在视线之内,通讯兵急匆匆地跑过来,在奔行中敬礼说道:“零号,我们在北方安插的观察哨急电,十辆鬼子坦克向我们扑过来。”
还是来了,杨关蹙眉问道:“你急什么?大概距离我们有多远,有没有日军行?”
“呼呼!”通讯兵见教官镇定自若连续深呼吸,抬手拭去一脸热汗,急促地说道:“十辆坦克距离我们三千米左右,后方疑似跟一个日军大队,具体情况不详。”
杨关挥手示意他离开,侧身盯着秦汉说道:“传令战场右翼五辆坦克直插北方,绕道鬼子坦克侧后伺机摧毁,快!”
“是!”秦汉在心惊肉跳中应令,迅速向土包上的旗语兵传递命令,内心慌乱,难怪教官先前生气,原来教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