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汉平原以西战火纷飞,迫击炮炮弹呼啸成片,雨点般砸在沙土地上爆炸,枪弹声浪宛如年三十夜十浪、炸成一锅粥,彻响天际。
朝阳普照,西北风吹拂,战场上乌烟瘴气,硝烟弥漫,沙尘翻涌,伴随冲击波纵横肆虐,置身其内遮天蔽日。
忽而,十团白色蘑菇云在战场西北升腾,飘散,无声无息汇于硝烟沙尘之中,就好像从来就没有出现过,消弭无痕。
随着白色硝烟消失,炮火任然不减,雨点般坠入战场连环爆,升腾翻涌的气浪纵横无忌,不过枪声逐次降低,减弱,零星时隐隐传出一片混杂不清的慘嚎之音。
杨关看到这里离开观测镜,伸手接过传令兵递上来的旋轮刀旋身一挥,左右连点吼道:“传令各部带上防毒面具左右散开合围日军,除却鬼子军官留活口,其余的一律狙杀,行动!”
“是,左右迂回包抄,格杀勿论!”传令兵与通讯兵肃立敬礼,纷纷领命展开行动,旗语,用电台同时向部队传达命令。
前路日军被阻击在u形土包以东,一部分鬼子兵向西北运作,几乎全部滞留在u形豁口之内,窝在两里多宽的沙土地带。
这股日军经历一夜折腾,再经先遣队后路围堵被逼入口袋阵中,兵力有限暂时没有分开迂回作战,仅尾随先遣队撤离一部分人。
后路日军三个旅团应该接到前路日军遇危电文,火速围堵而来,急行军下不便展开散兵队形,只因不明前线战况,再经沙尘硝烟笼罩,迫使日军暂时没有散开一头扎入口袋阵中。
也许是这股日军携胜而来很狂妄,得知先遣队由东北向西北转移,他们派兵追击的同时对正面战场增兵,布置迫击炮阵地,在硝烟沙尘中忙得不亦乐乎。
针对窝在口袋阵中的小鬼子,十发毒气弹取到了致命性的作用,西北风正紧,没有被毒气波及的鬼子兵很有限。
这是一场毁灭的屠杀,以牙还牙,一举灭其三万余人,其余的鬼子兵奔向逃走,早已没有任何战心,原本凶残的一面荡然无存,几乎人人惊惧欲死,跑,再不跑就会变成腐臭的尸体。
只能说多行不义必自毙,日军带着一大批物资弹药苦哈哈的跑过来,上气不接下气,对空气的需求量很大,迫使鬼子兵中招倒地翻滚,痛苦挣扎而死。
即便是逃跑的鬼子兵也不同程度的吸入毒气,体能正在逐次下降,接连栽倒于地痉挛死绝。
幸存的鬼子兵吓疯了,不要命的疯跑,殊不知运动量过大死得更快,为了减轻负荷而逃生,一大部分鬼子兵直接卸掉身上一切负累,唯剩下一身军服疯逃。
这一刻炮火已经完全停止,枪声稀稀拉拉,硝烟飞速消退,景物逐次清朗,显露出一片死域,尸横遍野。
一个个面目狰狞,眼珠子暴突,口吐白沫,双手卡住喉咙,皮肤上已溃烂斑斑,皆是挣扎痛苦致死。
杨关再次透过观测镜侦查战场看得很清楚,心中泛起两个字:恐怖,杀鬼子虽然大快人心,但心底里发寒,毒气弹就是生灵的灾难。
“报告零号,被感染的兄弟们身体上发生溃烂现象,几名轻伤的兄弟眼看就不行了,医务人员也没有办法扼制,我们怎么办?”传令兵一脸懵逼,泪水洗面颤声汇报,双拳却攥得很紧,很紧,该死的小鬼子,都是他们带来的灾祸。
“传令被感染的兄弟、抽出十人穿上防护服进入战场,兄弟们是否可以存活靠他们自救,小鬼子身上一定有扼制毒气的疫苗,立即行动。”杨关头皮发炸,豁然转身盯着传令兵急促的喊道,双目中亦是泪痕挂满眶,遍体一阵阵痉挛,可恶,那催泪弹果然不简单,没想到日军竟然研制出可以扼制的毒气弹,还是以手雷的形式出现,真该死。
“是,可是我们的追缴部队远在外线迂回,毒气区域至少三天不能进入,现在……”传令兵遍体炸汗而颤,一股极致的寒意席卷全身,双目惊悸的瞅着教官申辩,这不是让兄弟们送死吗?可更多的兄弟在等死又能怎么办?
“你啰嗦什么?告诉他们平稳心态,尽量减轻呼吸,速度他们自己把握,这是唯一的办法,还不快去!”杨关瞪着他怒声训斥,目视隔离区心中一阵阵绞痛,犬养的小鬼子是想毁灭随枣区域,万幸把他们截下来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是!”传令兵听得热泪奔淌,应令礼毕拭泪而去,一刻也不敢多待,兄弟们危在旦夕。
这一刻,周围的警卫兵人人不寒而栗,眼瞅着五百多米外的死寂战场,冥冥之中联系到自己的兄弟会是同样下场,悲与恨汇聚心神,迷茫了视线,小鬼子都该死!
那是三百多位兄弟,难道就这么死去?死在疼痛之中?难怪教官要勒令隔离,若是传染给部队该怎么办,那必定是一场灾难?
犬养的小鬼子依仗飞机大炮侵略中华还嫌不够狠,特么的还用这种下三滥的卑劣行径茶毒国人,他们都是畜生,应该承受千刀万剐之刑。
朝阳失色不见几丝温度,西北风凉飕飕,几乎进驻到每一个人的心海深处,遍体发寒而颤悸,汇集一股仇恨纠结着心灵,痛入骨髓。
狙击手分队纪律严明,沈泉亲自带队换上防护服冲向战场,在杨关的观察下搜寻每一个鬼子兵,查找公文包,弹药箱等等犁地般搜寻疫苗。
功夫不负有心人,当沈泉发现一名鬼子兵用针扎自身臂膀僵死在地上的时候一颗心怦然欢跳,忙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