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红雪已经和“自己”大战了不知多少回合,她握刀得手已经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往日里轻盈的细雪此刻就变得沉甸甸的。对面的“姬红雪”也是一样的情况,真不愧为自己。
风泉已经意识到对面是“自己”的复刻,势均力敌的两人开始玩起了猫和老鼠的游戏。
战况激烈无比险象环生,可整片密林却安静的令人窒息,只有你来我往的夺命箭矢在无声地演绎着一场你死我活的狙杀之战。这仿佛是一场哑剧,剧中一模一样的两人既诀高下也决生死。
虽然一次次与死神擦肩而过,风泉的眼中却不但没有恐惧还闪烁着亢奋的精光,心中大呼过瘾,他爱死这个游戏了,这样畅快淋漓的对决正是他一直梦寐以求的。
在其他人都被“自己”搞得焦头烂额的时候,奇葩的司马津却已经结束了战斗,他坐在“自己”的身上无聊地摆弄着自己的双枪。
“哪怕是上一秒的我都无法战胜此刻的我,更何况你这个几分钟复刻出来的赝品。真当哥是天才弱鸡?哥是狂徒,天才狂徒!”
雷禅在拿出枪械设计图的时候无法料到,这一新式武器竟在玄明大陆上开启了一段传奇,和一个万年之后依旧被世人仰望崇拜的名字:枪神——司马津!
黄沙、石碑和脚下的“自己”都凭空消失,光影一闪,司马津突兀地出现在了一个青石大殿内,这里是悬空城的第二层。
“我竟然是,第一个?”
司马津难以置信,不过随即他摇头苦笑,摆出了一副高手寂寞的姿态。
“穹顶之阙,寂寥冷清。奈何我生而不凡,注定要习惯这等寂寞。哎!幸乎?悲乎?罢了,天才之命乎也!”
随着时间的推移,通过考验的人陆陆续续地出现在青石大殿中。
他们每一个人都精疲力竭血染衣袍,而当看到气定神闲甚至还有精力摆造型装逼的司马津时,都不禁满眼惊愕心中翻起惊涛骇浪。
不多时,风泉出现在了大殿之中,和其他人一样的是,他的身上也有多处挂彩,而不一样的是,他的神情是享受是意犹未尽而不是心有余悸。
经过了两轮的考验剩下的人已经不多,风泉没有费力就找到了司马津。
“看你的样子,好像很轻松就把自己摆平了?”风泉脸上的兴奋之色还没有散去。
司马津抖了抖风衣,傲然道:“那是自然。哥这么牛掰,战胜自己这点小事,抖抖手就能做到。”
风泉翻了翻白眼不再理他,静等雷禅和姬红雪的出现。
过了半晌,姬红雪才出现在大殿中,她面色苍白气血紊乱,以刀做拐才勉强支撑住身体没有倒下,虽然狼狈,但好在最终通过了考验。
三人都已出现,就差雷禅。
一整天过去了,出现在大殿的人越来越少,间隔也越来越长,人们已经感觉到第二轮考验已到尾声,但雷禅却一直没有出现。
姬红雪三人开始焦虑不安,雷禅不会是失败了吧?
青石台上,又一阵铿锵之声响起,同样的长剑同样的招式,雷禅与对面的“自己”同样连退了五步才稳住身形,再一次不分高下。
雷禅喘着粗气,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口,眼中闪过一抹狠厉,若非他刚才及时变招这道血口恐怕就不会是出现在手臂上,而是脖颈,一剑封喉!
虽然凶险异常一招不慎就会命丧九泉,但雷禅却难以抑制心中的兴奋,通过与自己对决,他已发现了很多自己往常没有察觉到的短弊之处。
这场战胜自己的考验,于他而言,与其说是考验倒不如说是锤炼。
机会难得,雷禅清楚可能这一生只有这一次机会,所以他非常珍惜非常专注。纵然身上伤痕累累、纵然是与死神共舞,雷禅却乐此不疲,甚至,享受。
不过,能像他这样把考验转变成机遇的人毕竟凤毛麟角,绝对多数的人别说是借机锤炼了,就是能在鏖战中勉强不败都做不到。
有五成左右的人饮恨在自己平日里引以为豪的绝招之下,剩下的人绝大多数也都被自己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
抛开雷禅这个将考验变机遇的变态不谈,能从容自如一点都没挂彩的,就只有司马津一人。
终于,雷禅现身大殿之中,而他一出现就吸引了无数目光,随之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司马津三人也都瞪大了双眼惊得愣在原地,不是因为他出现的太晚,而是因为他的模样实在是太惨了,惨不忍睹,惨绝人寰。
雷禅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血葫芦一样,满身的殷红已经看不出衣服本来的颜色。是要经历了多么惨烈的战斗才能造成这副熊样。
三人连忙围了过来,司马津惊道:“你咋造成这么个鬼样子?这分明是被虐得体无完肤的节奏啊。”
雷禅笑了笑:“机会难得,我趁此机会改掉了很多短处,可惜那个我最后因为失血过多挂掉了,不然我还能多打一会儿。”
一言激起千层浪,听了雷禅的话,有的人不以为然认为他是在吹牛对他嗤之以鼻,有的人心中翻江倒海被他的强悍和奇葩深深震惊,一时间全场哗然。
司马津三人清楚雷禅不是在吹牛,虽然三人都战胜了自己,甚至司马津很轻松地干翻了“自己”,但要他像雷禅这样竟拿“自己”当陪练在充满死亡危机的考验中锤炼自己,既保证自己不死,还能拿捏住分寸保证对面的“自己”不死,到最后活活练死、耗死对手,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