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肖逍倒吸一口凉气坐直了,脸色发白。
“怎么了?”陈修泽单手扶着她的腰,别的地方不敢碰,眸色紧张。
肖逍急着从他身上往下跳:“我好像来例假了。”
陈修泽缓了神色,把她放回床上,拿过厚拖鞋搁在床底。
肖逍急匆匆登上鞋去厕所,还没迈进去更确切大姨妈来了,兀地掉头去开门。
呼呼的小凉风往屋里灌,陈修泽拉住她蹙眉:“去哪儿?”
“这儿没有卫……”
肖逍说一半刹住音,相当尴尬,没小面包。
“在房里等着。”
肖逍目送陈修泽出门,静站着不敢动,没一会儿陈修泽拎着纸袋回来了,她打开纸袋看到自己常用的牌子,还以为能看到一堆呢。
急忙忙去厕所解决完,她出厕所感觉小腹更疼了,走路都发虚。
很久没这么疼过,难道是拖了俩星期的缘故?
陈修泽等在墙边,侧过身托起发白的面颊看了看,沉声说:“我去叫医生。”
肖逍拦住他:“没事,长时间没来,痛经。”
“只是痛经?”
“嗯,比以前疼点。”肖逍撒谎。
陈修泽显然不信,她又说:“喝点热汤就好了,要滚烫的。”
她拉着陈修泽的手爬到床上窝到被子里,开始反省下午穿人字拖去平台吹风。
陈修泽给余鑫打电话:“去郑宴带份汤过来,必须是滚烫的。”
肖逍拽了拽陈修泽:“鱼汤。”
“要鱼汤。”陈修泽说完挂了电话,弯腰掖好被角,调整好语气问话:“这会儿知道穿那么少出去不对了?”
“……我这不是没想到么。”
陈修泽摸摸她的额头,不动声色说:“明天让医生看看,为什么晚了两个星期,顺便做个全套检查。”
肖逍点点头,小腹一绞一绞的疼,她蜷成一团,不再出声。
过了半个小时,余鑫送汤来了,护士重新准备了热饭。肖逍慢吞吞坐起来,眉头一直没松过,白炽灯照的她的脸特别白,补起来的血色全没了。
陈修泽又变得肃然,嘱咐的话音还是温柔的:“慢点喝,别烫到。”
两个摆餐的小护士互相看了看,向肖逍投去羡慕的眼神。
“陈总。”余鑫站在外面,门虚掩着。
陈修泽观察了会儿肖逍的神色,抬脚去了走廊。
“刘部长找来了。”余鑫关了门说。
陈修泽走到窗边,摘了领带把整扇窗打开,清凉晚风拂进沁鼻的花香,心沉静不少。
“让他等着。”漠然话音融进晚风里。
“但是……”
手机在振,余鑫接通,略微沉吟请示陈修泽:“是刘部长,今天打了几十通电话。”
陈修泽盯着楼下花丛里鬼鬼祟祟的黑影,等了等才伸手。
手机刚到耳边,慌张的声音就传来:“陈总!帮我一次!我闺女不能有事!您再我一次,就这一次!”
“他们又威胁你,你才记起把孩子送到我眼皮底下?”
陈修泽有节奏地敲着窗框,清脆响声伴着冷漠话音传到另头,听筒陷入死寂。
“看来你并没有做好让我帮你的准备。”陈修泽说着把手机递了出去。
“我知道郑明祖的赌.场在哪儿!”刘部长压着嗓音低吼。
余鑫用眼神请示陈修泽,陈修泽轻动手指,他离开走廊下了楼。
“你知道说出来意味着什么?”陈修泽问。
“我死不要紧,求您帮帮我的孩子,她才五岁多,要不是不匹配,割掉我两个肾救她都行!”
陈修泽收了长指,默声。
这次意外发生的自始至终,他的关注点都在肖逍身上,然而在这刻,他体会到身为父亲的感觉。
看在肖逍和孩子的面上,陈修泽说:“今晚离开岭城,明天我会让余鑫联系你。记住,你跟以前的你没什么不同,赌钱喝酒、为女儿和妻子吵架。”
“那我闺女……”
“还在原来的病房,你不过是带她去了一次画室。”
刘部长松口气,忙道谢:“陈总,谢谢您,让我当……”
“别急着谢。”陈修泽打断他,“我不止让他身败名裂,希望你明白。”
刘部长自然懂他的意思,郑重表态:“明白,我听您差遣。”
挂了电话,陈修泽打通余鑫的私人手机:“那个孩子搬离这儿,安排手术。”
“是。”
电话里有树枝悉索的声音,过一会儿恢复平静,余鑫又说:“安排妥了,明天他会正常出现在医院门口。”
陈修泽淡声应了应。
“经侦大队接受了您的提议,明天就出方案。”
“明天让总部的人到这儿开会。”
“好的。”
陈修泽收了手机关上窗,回病房的时候看了眼走廊尽头的拐角,想起小女孩的病容。
如果肖逍得知其实是他背后阻挠肾.源威胁刘部长,冷战可能是最轻的惩罚,但是他必须这么做,因为刘部长绝对会出现,将会是案子侦破的重要线索。
上回他没有逼迫刘部长,是看在多年上下级的情分上,而且事态没有发展到这一步。不过他没想到刘部长还有胆量跑到岭城把肖逍牵扯进来,估计是最后的招,想让肖逍影响他的决定。
可惜刘部长想简单了,他不会让肖逍知道任何细枝末节,即便肖逍得知,他也不会改变决定。
郑明祖将不仅仅失去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