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娇似有所感的颤了颤身子,她咬紧牙关,声音艰涩,“不,不是他,你,你要不要换?”

“表妹不若说来听听,如果本王觉得有价值的话……换也无妨……”金邑宴轻轻的撩开苏娇那被风吹得钻到自己衣襟之中的黑发,然后绕在手上细细把玩。

苏娇皱眉抬头,气呼呼道:“那我说了你又不换怎么办?”

金邑宴耸了耸肩道:“表妹尽可一试。”

苏娇盯了金邑宴好半响,想了片刻之后才犹豫道:“那宁远侯府金郝勇……贪污了河南道建造堤坝的银钱……”

宁远侯府是先帝之时将门之后,先帝特赐皇姓,荣宠一时,故而宁远侯府之中的人嚣张跋扈不在话下。

“表妹可知,这信口开河诬蔑朝廷官员……是要被……打屁股的?”一边说着,金邑宴伸手在苏娇的臀部捏了一把,惹得苏娇燥红着脸恨不得把金邑宴给撞下天星阁。

“你不信,就把那堤坝敲开,里头都是杂草……”苏娇气急的直接怒吼,声音带上了几分尖利。

因为她清楚的知道,再二月之后,初春冷峭,雨水骤多,连着下了大半月,堤坝水位升高,原本挖个渠道引流一番也便算了,可那堤坝里头皆是杂草,不承水位,被完全冲垮,老百姓流离失所,皆往金陵城聚集,一时之间金陵人心惶惶,而当今圣上又大病,皇族之中,人人皆蠢蠢欲动,一场宫廷政变,即将展开,只是那最后的赢家,上一世的苏娇却是没有机会知道便香消玉殒了。

“怎么还露爪子了?”金邑宴伸手抓住苏娇的手,张开咬住那涂着蔻色指甲的纤细手指。

苏娇只听“咔嚓”一声,自己前几日用凤仙花沾染,细棉布包裹整整弄了一下午的指甲便被硬生生咬断了。

“滋味不错……”拿出嘴里的指甲碎片,金邑宴将它塞入自己的宽袖之中,看着苏娇一副气呼呼却又无处发泄的模样,嘴角挂起揶揄笑意。

苏娇气的不行,但是却又只能自己往肚子里咽,她恨恨的咬牙道:“我说完了,轮到你了。”

“哦?本王可没有答应表妹什么……”把玩着苏娇的纤细白指,金邑宴一脸无赖模样。

“你又骗我!”苏娇怒斥,猛地收回被金邑宴捏在掌心的手,一双杏眼睁得大大的。

“呵……”金邑宴轻笑一声,在苏娇绯红的脸颊上轻啄一口,“我可没有说过,我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

“你……咳咳咳……”苏娇气急,话说的急了,便被一口冷风呛了喉。

金邑宴伸手抚着苏娇的后背,单手将那大氅拉开挡住了肆虐的寒风,然后又将手伸入大氅之中握住了苏娇的脚踝,感受到上面冰冷的温度,索性直接将那绣鞋脱了之后把苏娇纤细小巧的脚掌塞到了自己的腹部。

“你,你干什么……”苏娇力气小又惧高,被金邑宴这般摆弄也不敢大动。

“太热了,让表妹来为我降降热……”苏娇的脚冰冷滑腻,贴在金邑宴滚烫的肌肤上,却一点没有浸冷金邑宴的肌肤,反而只让他觉得身子愈发滚烫起来。

苏娇挣扎不过,白细的脚掌被金邑宴紧紧捂在腹部,那原本被冻得僵直的脚趾慢慢恢复过来。

苏娇微微动了动渐渐回暖的脚趾,金邑宴只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细痒,他轻哼一声,又将苏娇的脚往自己身上按了按,然后另一只手搂住苏娇的身子将嘴唇贴近她的耳畔,声音低哑道:“这种时候,表妹还是别乱动的好。”

苏娇迷惑的眨了眨眼,还没有反应过来,然后便见那人突的一下,猛地将苏娇蜷缩着的脚掌往下按了按。

感觉到脚掌下那热乎乎的一团,苏娇猛地一下抽脚,身子惊险的往后一倒,金邑宴早有准备的把人重新捞了回来,然后看着那鲜艳的绯色顺着苏娇纤细的脖颈往下蔓延,让人产生一种想拨开那层小袄看看那身子是不是也被绯色浸染的*。

“你,你,你……”苏娇的脚掌僵直着一动不敢动,那细嫩的皮肤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刚才那炙热的温度,弯曲的脚掌在那刚刚一瞬间接触到的弧度,让苏娇整个人都处于震惊的羞赧状态。

“你太可恶了……”苏娇的声音带着几分哭腔,大大的杏眼在风中被吹红了眼角,那莹莹的泪滴欲落不落的挂在纤长的睫毛上,一副被欺负的楚楚可怜模样。

金邑宴挑眉,嘴角轻轻的划出一道弧度,“可恶?”

苏娇蜷缩在大氅之中的身子努力蜷缩起来,小小的一团蜷在一起,声音低低的似乎真的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金邑宴轻叹一口气,将怀里的人形球状物团抱起来,然后身子微微一倾便让两人都安稳的落到了天星阁最上层的房廊处。

那房廊上下两层,成桥拱状,金邑宴顺着那房廊走进了天星阁内室,拉门处两边挂着两只金铃,随着那簌簌作响的风声快速摇动着。

天星阁许久未进人,里头散发出一股沉闷的腐朽气味,金邑宴一手抱着人,一手推开侧边的一扇窗棂,冷峭的风呼啸而进,吹散了天星阁之中的腐气,也让窝在金邑宴怀里的苏娇忍不住的缩了缩脖子。

抱着人侧躺在窗棂之下,金邑宴单手拨弄着苏娇耳畔的那朵绿萼梅,然后伸手摘下窗棂的那只金铃塞到了苏娇的手里。

苏娇泪眼汪汪的看着手里被硬塞过来的金铃铛,声音嗡嗡道:“你做什么?”

金邑宴伸出指尖拨弄了一下那躺在苏娇手心的金铃铛,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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