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一听,觉得有道理,只得记下了,口中应道,“好吧,爸爸,我记住了,以后不这样了。不过,爸爸,你打算怎么做?”
“直接找你三伯公和你几个伯父说,让他们约束你大堂姐,叫你大堂姐别活动了。”何学温和的声音冷凝起来,
“你大姐夫夫家在外人眼中,属于我们这一派系,他们好好伏法也就罢了,还敢这样到处活动,怕害不到何家身上么?所以这事不能惯着,直接放弃。”
都是一个家族里的人,是应该相互扶持的。但是相互扶持也得看情况,像何亭亭大堂姐夫这样,营私舞弊的,能怎么帮扶?身居高位的自己下去,把他一个犯了错的芝麻绿豆官保住?
这简直是自我毁灭的做法,何学压根都不用想。
何亭亭听到这霸气的结果,高兴地赞道,“爸爸真英明!”
她倒不是不愿意帮忙,毕竟都是何家人。可是大堂姐夫那边到底已经隔了几层,她就算愿意帮,也是在不损害自己家人的前提下才会帮。现在,明显会损害自己的爸爸,她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说得冷漠一点,家里没有权力捞人的,最好还是安份一点比较好。
这件事以何学的处置作为最终结果,大伯公和几个伯伯恼怒地把大堂姐夫妇叫回去训了一顿,就撒手不管了。
大堂姐和大堂姐夫不敢再有异议,乖乖地等待着处置结果。
何亭亭听了个大概,便不再管这事了。她也不怕大堂姐恨她,对她来说,谁敢伤害到她的家人,谁就是她的敌人。大堂姐之前求她办事,无形中是会伤害何学的,她不发火已经很好了,才不怕大堂姐对她如何呢。
这天上午,何玄连和刘君酌都把何亭亭叫到证券公司,说今天是个美好的日子,让她来看一看。
何亭亭一直在上课和研究自己的专业课程,对股市关注不多,听毕知道是收网的日子,兴奋地去了证券公司。
这个证券公司和魔都的差不多,经常有红马甲跑来跑去,但是和魔都当年的兴奋不同,这里很多人脸色都不大好,因为大盘每天都在跌,典型的熊市。
何亭亭进了专门开辟出来的大户室,看到两个陌生人和赵志云在旁低声说话,王建云、谢青青和林蓉也都在,便瞥了刘君酌一眼,好奇地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我们配合庄家着把这支股的股价拉升了,现在是出逃时机。”刘君酌递了杯甘蔗汁给她,温言解释。
本来得意自己经常在大户室和刘君酌见面的王建云看到刘君酌对何亭亭的关怀备至,俏脸顿时沉下来,可是除了赵志云看她一眼,其他人都没发现她的不妥。
谢青青眸光一闪,垂下眼眸没说话。
何亭亭听了,想了想,“是我们的出逃时机还是庄家的出逃时机啊?”
赵先生听到,笑起来,“都是。”
“那如果庄家率先出逃,我们岂不是赔死了?”何亭亭忙问。
赵先生得意地说道,“他们当然想,但现在他们还不知道我们的动向,怎么敢出逃?而且之前他们一直在低位吸纳,估计是没到预期,舍不得抛呢。”
两个陌生人均点点头,其中叫秦先生的脸上表情很愉悦,“他们前期投入太大了。”
另一个叫钱先生的则说得更搞笑,“你们看,又有接连两单的大笔买入,我看他们还想继续拉高股价呢。”
“估计真是他们的手笔。”赵先生眉飞色舞,十分激动,“想不到有生之年,我能有一场操作得如此完美的show!”作为一个职业的操盘手,他十分享受在股海里翻云覆雨的畅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