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亭亭听到刘君雅的话暗自撇嘴,说真的,她觉得如果林放真像三婶说的那样,配刘君雅真是可惜了,不,应该是说倒了大霉了。
二婶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很快就换了个人选,何亭亭去吃喜酒前,听到三婶在她耳边嘀咕,“人是京城的,家里条件也不差,就是比不上我们家。不过他们家有一点好,那个人传闻中是克妻的。”
“克妻?”何亭亭惊讶,“这年头大家还信吗?”
这样的说法,她在迷信盛行的南方极少听说过,还以为已经不存在了呢,没想到今天就听到活生生的例子了。
“怎么不信?接连死了三个对象,想不信都难啊。”三婶说道。
何亭亭忙问,“如果真是克妻,二婶怎么舍得嫁女儿?”
“老三也要谈对象了,谈了几个,人家都明说了,希望嫁过去了不要有大姑子小姑子插手夫妻之间的事。你二婶听到这,哪里还敢再拖?”三婶压低声音说道,“你二婶虽然疼君雅,但是更疼儿子。”
何亭亭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心里却有些惆怅。
虽然讨厌刘君雅,乐于看到她倒霉,但是知道她被二婶放弃了,心里还是有些伤感的。
看来无论南北,基本上都是重男轻女的。像二婶那么疼爱刘君雅的,也不能免俗。
三婶见何亭亭不说话,又继续道,“不过那样的人选,我估计你二叔是不肯的。你二婶若不能在二叔回来之前办妥这件事,保准还要有变化。”
“无论怎么变化,我们都是帮不上忙的。”三婶长叹一声说道。
虽然是亲人,但亲不过父母,一旦刘君雅的父母做好了决定,他们这些外人就无法插手了。
何亭亭点点头,她是绝对不会帮忙的。
又坐了一阵,见时间差不多了,何亭亭赶紧和刘君酌出门。
在车上,何亭亭将刘君雅的婚事说给刘君酌听。
刘君酌听了,“那个林放就很好,可惜刘君雅看不上人家。我把话说在前头,刘君雅自己挑选的,肯定比不过林放。”
“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我觉得刘君雅和林放,倒是刘君雅配不起林放。要真是结婚了,刘君雅还不知道怎么祸害人家呢。”
刘君酌一想,点头说道,“如果林放是个书呆子,那刘君雅嫁过去,还真是祸害人家了。”
“幸好黄了。”何亭亭说得异常庆幸。
刘君酌握住她的手,“这话你在我跟前说就好了,可别到二叔二婶跟前说。”
“放心,我有分寸的。”何亭亭说完,又提起二婶挑的第二个对象。
刘君酌听完何亭亭的讲述,“如果不迷信,这个对象其实也不错的。但二叔铁定不敢赌这一把,所以二叔肯定会拒绝的。”
何亭亭已经听到两个人说二叔会拒绝了,便不在这件事花费时间了。
到了赵志云和王建云结婚摆酒的场所,何亭亭见人已经来得差不多了。
王建云一袭白色的婚纱,直愣愣地站在一侧,赵志云一身笔挺的西装,面无表情地站在另一边。
何亭亭耳尖,听到有人讨论,“这看着不像结婚,倒像是要离婚的。”
“我看着也觉得像,新郎新娘都没有笑容。”
“两人离得也远,跟陌生人似的。”
何亭亭笑了起来,还真挺像要办离婚的,实在是新人的表情都不见喜意。
“很好笑?”刘君酌见何亭亭笑了,不由得问。
何亭亭摇摇头又点点头,“你别理我,我笑完就好。”一边说一边打量赵志云。
按理说,王建云不配合,赵志云肯定会配合的,毕竟今天的婚礼是他费了心思弄回来的。可事实上,赵志云也一脸冷凝,不见新郎的喜意。
何亭亭看着看着,试图从赵志云眼睛里看出点喜悦,可这实在太难为她了。
她侧头捅了捅刘君酌,压低声音,“你看这青梅竹马嫁给别的男人,有什么感想?”
“我想弹冠相庆。”刘君酌回答。
何亭亭无语了一会儿,“这个成语是贬义词。”
“可只有这样才能表达我欢欣鼓舞的内心。”刘君酌说着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一想到你以后不用因为她吃醋,我的心情就很好。”
何亭亭那手肘撞他,“你还说,要不是你招蜂引蝶,我需要吃醋?”
“好了好了,我说不过你。”刘君雅笑着讨饶。
何亭亭拉住他的大手摇了摇,过了一会儿又压低声音问,“我想问问你,你作为男人,会因为喜欢的人到处折腾而放弃吗?”
看赵志云的样子,真的很像是放弃了的样子。
“别人我不知,但我可以保证,我不会。”刘君酌低头,含情脉脉,“你怎么折腾,我还是喜欢。我这一辈子都喜欢你。”
何亭亭红了脸,握住刘君酌的手,“行了,小声点,这是别人的婚礼……你要这么能说,在我们的婚礼上就该好好对我说。”
“我那时紧张啊……你不知道,和你结婚前三晚,我就开始紧张得睡不着了。”刘君酌慨叹。
何亭亭睁大眼睛,“真的假的?”
“自然真的。以前不敢跟你说怕你笑话我,现在想想,又觉得该告诉你。”刘君酌笑着点头。
何亭亭高兴了,“我比你少两晚,我是最后一天晚上睡不着的。”她除了满腔激动想嫁给刘君酌,还担心嫁过去不适应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