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力嘴上说不好意思,行动上却一点也不客气,立刻搬家。
杨玉琪给田力安排了一个单门独院,正房三间,侧房六间,厨房、马厩一应俱全。最让田力满意的是院子够大,再也不用担心练武时会打扰别人了。
“国士,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简直是受宠若惊。”田力连声致谢。“多谢大人关照。”一边说一边示意姚梦虹备上礼物。他回来之前,上午被他击败的长孙骑士等四位教头已经先后送来了赎金,多的五十金,少的三十金,虽然以牡丹城的行情来说,这只是象征性的赎金,却让田力手头宽裕了很多。
见田力如此懂事,杨玉琪非常满意,欣然笑纳,却不离开,转而赞起了姚梦虹,说她知书达礼,是骑士中少有的读书人,更兼敬重长辈,不仅不嫌弃她老朽无能,反而非常关心她的健康,为她出谋划策。
田力闻弦音而知雅意,知道姚梦虹肯定在杨玉琪面前提过百花拳能够养生的事了。相比于田力送的礼,杨玉琪自然对腿脚灵便更感兴趣,竟顾不上矜持,转弯抹角的提出了要求。
田力正中下怀,慨然应诺,愿意传授杨玉琪百花拳。杨玉琪大喜,约定了教拳的时间,满意而归。
送走杨玉琪,姚梦虹喜滋滋的告诉田力。这一天功夫,他们不仅增加了近两百金的现金,田力的名头也一下子打响了。接连四拨人来交付赎金,询问田力的名字,已经成功的引起了驿馆相关人士的注意,杨玉琪就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才赶来了解情况的。
“我估计用不了多久,公孙诗语那边就能收到消息,到时候免不了要再见你一面。”
“先晾着她。”腰里有钱心不慌,田力胸有成竹。“跟这种打交道,不能太随和,适当地摆点架子有好处。”
姚梦虹连连点头,表示赞同。她原本对田力的计划有一定的疑惑,但看到杨玉琪主动登门,并且迫不及待的表达了学百花拳的愿望时,她知道田力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大半。
她想起了姚梦云。怪不得姚梦云那么器重田力,甚至有些任他胡来,原来田力有这么强大的行动力,哪怕是看起来非常荒唐的计划,在他强大的武力支撑下也能变成现实。
好在,现在田力和她是站在一起的。
接连数日,姚梦虹每天评,田力则留在驿馆里潜心练武,同时传授严飞燕基本的拳法、枪法。他的要求很严格,有时候甚至训得严飞燕泪水涟涟,但训练效果也非常明显,严飞燕的身法更加灵活,就连从来没有接触过的枪法都有了点模样。
教严飞燕枪法只是掩人耳目的幌子。严飞燕没有练过护花诀,体力太弱,根本不可能成为真正的骑士,更别说与顾漫漫交手了。他教她枪法,只是让她了解骑士的动作习惯,更准确的估计对手的动作,以便反应。
当严飞燕掌握了枪法的基本要领之后,田力开始训练严飞燕夺枪术的基本动作,骨盆舞是必修课,除此之外,他又加强了手法的练习,不仅要击落对手的枪,还要利用双手作为武器,近身肉搏。要想杀顾漫漫,抢入她的枪圈只是第一步,利用贴身格斗完成最后一击才是最关键的一步棋。
在田力的严格督促下,严飞燕每天在田力面前挥汗如雨,汗湿重衫,随着天气越热,腰肢越来越软,身体却越来越诱人,宛如潜行的母豹,充满了危险的性感。
田力来到牡丹城的半个月之后,顾漫漫突然来到了驿馆。
田力不卑不亢,命严飞燕上茶。顾漫漫端着茶杯,打量着严飞燕,笑嘻嘻的说道:“如果我记得不错,她是那个闽越将军严白虎的女儿。”
田力不说话,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大人好记性。”
“你我同行了一路,一直没有看到她,你把她藏哪儿了?”
“她是自己来牡丹城的,不是跟我来的。我也是到了牡丹城之后才遇到她。”
“她来牡丹城干什么?”
“大人应该很清楚。”
“我不清楚。”顾漫漫嘴角带笑,眼里却一点笑意也没有。“还请国士指教。”
“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田力还以微笑。“大人想必也知道,蛮夷以父为尊。”
“我杀严白虎,是光明正大的比武,是对蛮夷挑衅的回击。”顾漫漫放下一口未喝的茶,站了起来,眼神凌厉。“国士留一个心怀敌意的刺客在身边,恐怕不太合规矩吧。”
田力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顾漫漫。“大人误会了。我之所以将她留在身边,就是不希望她用那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报仇,打扰大人的正常生活。”
“哦?”
“我希望她能堂堂正正的向大人挑战,再给大人一个展示高强武艺的机会。”田力翘起了二郎腿,调侃道:“我想,大人不会拒绝吧?”
顾漫漫的眼角挑了起来,嘴角讥讽的意味更浓。“国士既然这么有把握,我怎么得也要给国士一个面子。不管是十几年还是几十年,我随时奉陪。不过,如果她乱来,也别怪我不给国士面子。”
“多谢大人。”田力笑得很灿烂。“不用等那么久,要不会被人笑话欺负老弱的。况且,我也不保证自己能在牡丹城呆多久,总之离开之前,一定把这件事了了。”
顾漫漫眼神微缩,眉梢颤了颤,欲言又止。这话如果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她免不了要讽刺几句,可是从田力嘴里说出来,她却不敢全当笑话听,虽然这话听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