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忠勇总队是新起之秀,不能得罪,这刘泽清是山东的地头蛇,为人凶残阴毒,也绝对不能得罪,最好的办法,只能是和稀泥做个老好人了。
一番思考后,他捋须道“这个事情,我们还是听听赵国华的意见再说。”
“华大人说的是,我们出城去通知他吧。”齐信仁点头道。
听说华润泽和齐信仁有事来找,赵国华就知道是为牛欢他们打刘泽清侄子的事而来他也故作不作,热情的把两人迎进了忠勇队军营。
见过礼,送上茶水,赵国华笑着道:“两位大人,难得今日来我这里,我们就多盘恒一阵晚饭时,我让食堂加几个菜,我们好好喝几杯。”
“多谢赵将军了,我们今天来是有要事啊。”华润泽着急的说道。
赵国华微微一笑,故意道:“是有什么军情吗?如果是,只要二位大人开口,我忠勇队全军将士,绝不推脱。”
这话听得华润泽和齐信仁心里热乎乎的,感觉没有白交此人,华润泽感激拱手道“赵将军有此心,我和齐指挥都很感谢,今天我们来,是为了贵部人员和刘泽清侄子冲突的事。”
“两位大人要为刘泽清侄子出头吗?”赵国华不冷不热的说道。
听赵国华口气不悦,齐信仁急忙道:“赵兄弟,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和华大人今天只所以来找你,是因为刘泽清派了两个人到德州来处理这事,我们特意来找你商量。”
“他们想怎么处理?”赵国华冷冷的问道。
看了看赵国华,齐信仁顿了一下,说道:“刘泽清派了两个部将,带来了他的条件,他要求将军把打人的凶手交出来,再赔偿一千两银子……”
“还有吗?”赵国华面无表情的问道。
摇了摇头,齐信仁道:“就这些了。”
看了两人一眼,赵国华问道:“这刘泽清为人如何?”
沉默了一阵,华润泽才说道:“此人为人阴狠毒辣,他府中养著两只黑猩猩。又嗜食人肉,一次设宴请客,在宴会厅中当场打死一名死囚,取出脑浆、心肝放在金瓯中,刘泽清吃人肝,喝脑浆。旁若无人,宾客莫不胆战心惊……”
赵国华听完后,怒道:“这样的人简直就不是人,他是披着人皮的野兽,他既然想来我这里讨便宜,我正好收拾他,你们两位回去,告诉那两个刘泽清的手下,让他们转告刘泽清,银子我有的是,只要他有本事打败了我们,交人,陪银子,任他开口。”
“赵兄弟,你这是在下战书啊。”齐信仁惊慌的说道。
赵国华无所谓的说道:“对。我就是下战书,。”说完,拿起毛笔,涮涮涮,写了几行字:“欺男霸女,打的有理,如要赔偿,猪头一个。”落款为忠勇总队提督赵国华。
写完后,递了过去,说道:“两位大人,这就是我对刘泽清的答复,请你们转交他的人。”
看了一眼信上的字,齐信仁又佩服又担心,他劝道:“赵兄弟,是不是从新写一封,你要知道,这封信送过去,你和刘泽清,那就是彻底翻脸了。”
“不怕。我等着他。就怕他不敢来。我连鞑子都不怕,还怕他一个刘泽清。”赵国华豪气的说道。
看他坚持如此,华润泽和齐信仁只得告辞回去了。
“这话赵国华说的?”郑隆芳吃惊的问道
拿着那封信,姚文昌瞪着眼问道:“这信也是赵国华亲笔写的?”
“是的,两位将军不信的话,可以问华知府。”齐信仁拱手说道。
姚文昌和郑隆芳看向了华润泽,华润泽点了点头:“确实如此。”
“好。跟着赵国华有种!够胆。”说完,两人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两人离去,华润泽担心的说:“这赵国华也太狂了,强龙不压地头蛇,他会吃亏的。”
“没有这个肚不吃这瓶醋。华大人你就不要担心了。”齐信仁安慰道。
又说了一会闲话,齐信仁就回德州卫军营去了。
回到滨州,姚文昌和郑隆芳把赵国华的话转述了刘泽清,又递交了他的亲笔信
听了赵国华的话,看了他的信,刘泽清知道遇上了一个硬角色了。
赵国华的忠勇队在河北涿州大战鞑子的事,他在邸报上看过了,想到要和忠勇队打仗,刘泽清忍不住心里发虚。
他的性情虽凶残,但在军事方面却是怯懦的、平庸的。
到目前为止,他除了在山东黄县参加过击败东逃的孔有德叛军的战事,有二、三次击败或阻挡入关抢掠的清军外,在战争的舞台上并没有什么出色的表演。
鞑子的战力,刘泽清是知道的:“这支民团既然可以大战鞑子,那就说明战力不俗,自己这万把人马,恐怕不是人家的对手,一旦打败了,以后在山东说话就没人听了。”可是,这些话他又不好说,只得装作思考的样子,不说话。
“刘帅,赵国华这狗日的太欺负人了,他的人打了你的侄子,打的那样重,却只是赔一个猪头了事,这不是羞辱我们山东镇吗,你给我二千人马,我这就去踏平了他的大营,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部将马花豹愤怒的大声叫道。
部将张思义咬牙道:“刘帅,你下令吧,我们山东镇不能任由一个民团欺负。”
听着两人的话,刘泽清左思右想,最后还是决定退缩。
为了有退缩的借口,他说道:“两位将军说的是,我们山东镇不能任由一个外地民团欺负,可是,目前我们奉巡抚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