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匪大获全胜,一番搜寻后,刘希尧带着伍公子和伍被劫的一车精美瓷器,还有镖局的人以及桐城县令郝仁义的老婆,押着俘虏下了山。
到了山下,按照赵国华的命令,两队人马分开,马欢和牛欢押着郎四虎和草上飞殷红,率领一千骑兵护送着伍公子向浮梁飞驰而去,瓷器由镖局的人找车子运回浮梁。刘希尧和张顺带着一千士兵护送着桐城县令郝仁义的老婆和服侍她的两个小丫鬟回桐城。
“苏千户,你快发兵吧,本官求你了,再晚就来不及了……”桐城县衙门里,县令郝仁义正在哀求千户苏卫出兵去天柱山救回老婆。
郝仁义今年四十五岁,两榜进士出身,原来在浙江苍南县任职,为人正直,不受上司喜欢,几个月前,任期满后,本来有人打算要革他的职,可是吏部一个伺郎以前受过郝仁义的恩惠,看他能干,便力保他到这桐城任职。
到现在,他任桐城县令还不到三个月,妻子章瑞娥,今年四十岁,喜好拜佛烧香,听说桐城县西边的潜山县天柱山的佛光寺和三祖寺都是千年古寺,便要前去烧香,郝仁义知道潜山县原来有流寇,现在虽说大队流寇被剿灭了,可说不定还有漏网的,可章瑞娥还是非要去劝阻不了,他便找桐城千户苏卫借了三十多个精壮兵丁护卫前去,不想却发生了害怕发生的事情——妻子被土匪劫上天柱山。
昨天,当放回报信的两个兵丁来到县衙向郝仁义报告了他妻子章瑞娥被天柱山土匪劫上山去的事时,郝仁义如五雷轰顶,一下子惊呆了,过了一阵才反应过来,咆哮着在屋里团团转了好一阵,便急忙去找桐城千户苏卫,请求他出兵救人,苏卫却推脱了。没办法,他只有厚著脸,第二天继续来求苏卫。
“郝大人,不是本将不愿意发兵,而是跨境用兵须得安徽指挥使大人下令,否则,就是违反军纪的大事,轻则一百大棍,重则掉脑袋啊。我看,你还是筹银子,把你夫人赎回来再说吧。”苏卫干笑着道。
艾能奇也在观察外面的官军,边看边暗自嘀咕:“这是哪里来的官军,看这阵势不亚于辽东军啊,可这军服又不像辽东军的,到底是哪里的官军呢。”
“刘叔,你看,这些土匪占了我们原来修的寨墙来对付我们了,真是太搞笑了。”指着马欢寨墙笑着说道。
“是呀,作茧自缚,早知道,当初就应该彻底的破坏掉这天柱山所有的防御工事。”刘希尧懊恼的说道。
这时,张顺说道:“两位将军就不要后悔了,在我军的火力面前,这点寨墙就是一个小土堆,一冲就过去了。我突击队掩护,刘老将军派人用手榴弹炸开寨门,然后带队冲进去,马欢将军带骑兵在山下封锁道路,不让土匪余不逃走。不知两位认为如何?”
两人都知道张顺是赵国华的心腹将领,精通火器,此法子也确实使得,于是刘希尧笑着道:“张将军此议论葚妥,就按此法行事。”
“好吧,我马欢就在外面等这些狗日的了。”马欢说道,他也知道骑兵攻山不是办法。
“上前一百步。”张顺对五十个八一突击队员下令。此时的张顺,经过了赵国华的培养和锻炼,已有了沉稳冷峻的军官气质。
“举枪。瞄准。”一系列的口令从张顺口中下达。
见状,老二抓山虎毕应涛嘲笑的说道:“这些狗日的,还怪会装模作样的,看他们举着的那东西好似是火铳,可是他们离寨墙最少有二百多步,这么远的距离,火铳能打得到,就有鬼了,看老子臊臊他们。”
说完,把头探出去,大声道:“狗日的些,别在那演戏了,老子伸出头来了,有本事开枪来打啊。”说着还对着张顺他们吐口水。
“瞄准了打。你,打这小子,其他的人各自找目标,一枪一个,不许浪费子弹。”张顺指着一个队员命令道。
“准备好了吗?”又等了一会,张顺问道
刘希尧是见识过那火铳的厉害的,他看着突击队员们不出声,马欢则没有见过,他怀疑的低声道:“刘叔,这么远,那火铳能打中吗?”
看了他一眼,刘希尧道:“一会你就知道了。”这话等于没说,马欢笑了笑也没再问。
“射击!”张顺下令。
“呯呯呯呯”一阵枪声响起,艾能奇心头一紧,知道危险来临,他急忙一缩头,一股热流从头顶擦过,“啊”的一声惨叫,抓山虎毕应涛半堵身子趴在寨墙上一动不动了,再一看周围站著的人,已死了三四十个,基本是额头中弹,一个圆圆的血洞正在往外汩汩流血,看得艾能奇心头发凉。
“他娘的,这是什么怪火铳,怎么这么邪门,打的又远又准,看来,天柱山这帮人完了,我得快点离开,否则非死这儿不可。”他正在盘算跑路,听得郎四虎大叫“大家快跑!”于是艾能奇站起来跟着郎四虎一伙人向第二道寨墙跑去。
进了第二道寨门,郎四虎惊魂未定的说道,这次老子们不上当了,躲在寨墙上不露头,等他们爬上来再用刀砍,唉,老二死的太冤枉了。”
草上飞殷红说道:“大哥,别伤心了,二哥也不知道这些狗官兵会有这么犀利的火铳。”
“两位寨主,狗官兵冲过来了。”一个负责瞭望的喽啰大声叫道。
“知道了,快点蹲下,等他们爬上来后,给老子用刀砍枪扎,听见了没有?”郎四虎厉声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