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旁候着的婢子见到虞渊,无声行礼,之后便退了下去。只要有兄弟二人同在之处,则不需要有人近身伺候。这是虞家所有下人都晓得的规矩。
虞渊走到趴睡之人身后,俯身,双手撑于桌面,将身下人整个圈在怀里。端详着半年未见的人,灯火下侧着巴掌大的小脸睡着的人,十六岁的年纪,如缎青丝及腰,细腰不盈一握,面若桃花瓣,色如中秋月,额间隐约的朱红莲胎记惑人心神。
虞三郎心道,瘦了些许。无意间扫到桌上书页的内容,心下一阵好笑,轻刮了一下调皮蛋的鼻梁:“淘气。”语气间充满无限宠溺。书页上满满一页纸,尽数虞渊迟迟不归家的愤慨以及归家后的“惩罚”。
拜有着变态占有欲的虞三所赐,没有他的允许,这府里上下所有人都不可以轻易触碰虞九郎,是以适才的婢子才会放任九郎君冬夜里睡于桌面,而在一旁看着干着急。
大手一伸,将人打横抱起。被抱之人似乎是闻到了日思夜想的熟悉气息,挣扎着将醒未醒,玉手缠上来人的脖子,秀美的鼻子使劲往抱着自己的人脖子底下钻,张开樱唇,深深嗅着身上人的味道。
虞三郎索性换了个姿势,用抱小孩之法将人抱到榻上坐下。
“阿兄?你怎么才回来?”虞九揉着眼睛,继而将脸蹭于兄长脸上,黏黏糊糊,颇为抱怨地问道。
虞三郎未答他,只是俯身,叼住他的唇,有些迫不及待地粗暴啃咬,将所有未说出口的思念都付之于其中。回神后的虞九也不甘示弱,细腿缠绕于后背,急切地主动与嘴里的唇舌主动勾缠,丁香小舌热情得很,不过未已便被火热大舌粗暴肆虐,夺回了主动权。
被翻红浪,枕上双人,少年褪衫,似染胭脂,黛眉微蹙,娇喃轻怨,将军低语,鏖战不歇。
猓唐伯挥退底下第二次送膳的人,背手站在门外的台阶处守着。屋顶上的暗卫对着月色沉吟。
这一日,虞府的主人直到月上眉梢才唤了晚膳。